第二十九章 林緣中毒(2/3)
柳月梅在旁好一番解釋,才將她安撫住。
轉頭又見郝甜甜眉間疙瘩不解,唯恐林緣身體不好,也跟著提心吊膽起來。
半晌也不見郝甜甜說話,柳月梅不安地輕聲詢問。
“郝姑娘,可是…可是不好?”
郝甜甜收回手,搖搖頭未回她的話,轉而問起林緣,
“林姑娘,可否讓我看一眼你喝的藥,藥渣也行。”
林緣立刻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讓柳月梅將午時剛服下,還未來得及收走的藥碗拿了過來。
郝甜甜仔細查看了一番,藥渣中果然參雜了不少的芒硝,甚至還有少許金銀花,都是寒涼之物,也不知道林緣喝了多久…
聽了郝甜甜的分析,柳月梅怒不可遏,卻又強忍著怒意,語氣不穩地問林緣。
“緣兒,這藥可是那毒婦給你的?”
豈料林緣思索片刻,卻搖了搖頭否認了。
“我自記事起便常喝補氣之藥,我的藥一向是小桃煎的,自從一年前小桃嫁了出去,也都是乳母煎了…”
乳母?
林緣頓住了,如若有人拿了家人要挾于她……
思及此,林緣無奈地苦笑出聲。
不用多講,另外兩人也都明白了,這事無處說理啊,人生在世,誰能沒點軟肋…
自幼看著自己長大的乳母,都背叛了自己,柳月梅心中酸楚極了,她簡直不敢看向林緣。
不知那雙總是布滿愁緒的眼眸,是否又染上了心碎。
倒是林緣比想象中的更堅強些,只失神了片刻,就回過神來,積極地詢問解法。
“此癥倒是好解,我再寫個方子,調養一段時間便好,只是…”
郝甜甜又拿起銀針,朝林緣食指指尖戳了一下,擠出的血來,撒上明辨散。
林緣和柳月梅雖不知其意,但也沒有出聲,只耐心等待著。
一刻鐘后,那滴血在明辨散之下,慢慢變成深紫色。
果然……
“林緣姑娘,你中毒已久啊,只怕是自出生不久,便被人下了慢性毒藥,長年累月,不曾間斷,對此你可有懷疑之人?”
林緣的臉驀地煞白,只映襯本就發紫的唇色,更加顯得烏黑。
她慢慢將視線挪向手腕處,那里纏著一串珠圓玉潤,粉嫩可愛的珠串。
每年父親都會去廟里跪拜半晌,求來這么一串,說是為了保佑林緣一生康健。
即使是娶了那劉李氏,也沒拉下。就是憑著這每年總不缺席的珠串,林緣才怎么也不相信,父親會背叛自己。
可是…如果從一開始,他就包藏禍心的話…
那可真是要佩服他的隱忍與心機了…
林緣艱澀地將珠串遞給郝甜甜,幾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出生父謀害親女這等腌臜事…
好在郝甜甜腦子靈巧,一眼便知其中深意,只接過珠串研究,難得善解人意地并不多問。
柳月梅在旁邊虎目含淚,幾乎自責地無法呼吸了。
她不敢想,如果再晚一點,這個如薄雪草一樣堅韌的女孩兒,是不是也要消散于寒冬…
滿室的沉重被郝甜甜的嘖嘖稱奇聲打破。
“竟是百年鴉膽子雜糅了朱砂,凝煉而成,鴉膽子對胃腸經,朱砂對少陽經,甚妙甚妙,長年累月,必將使人虛弱,再至癡傻。”
“百年鴉膽子可不是尋常之物,弄成此珠,相必要花費許多功夫啊”
“郝姑娘!”
柳月梅猛地打斷郝甜甜不合時宜的贊嘆,桌角在她的厚掌下發出哀嚎,她聲音顫抖幾不成調。
“可…可還有…辦法醫治?”
郝甜甜猛地回神,為自己見到稀奇藥物就分不清場合哂笑兩下,拍著胸脯打包票。
“別人可能無法,我可專善此道,有我郝甜甜在,包林小姐無恙,你就放心吧梅姐姐。”
復又轉向林緣,講明診治方案。
“只是頭幾次需針行全身經脈,匯聚穴位處,再行逼出體內,其間劇痛難耐,林小姐,可需我開些麻沸散?”
林緣面目空洞地搖了搖頭,她需要些痛楚,將那生身之人刮骨祛除,之后林緣只是林未然之女。
與劉坤宇再無瓜葛!
她虛無的聲音復又響起。
“可會影響我后日城門招婿?”
郝甜甜訝異地挑了挑眉,“待我調理好你的身體,你自離去便得自由,為何執著于選婿?”
“并非為了選婿。”林緣闔上雙眼,平淡的聲音中盡是森冷。
“我只是想在全城人面前,揭露他們的行徑,我要讓他們嘗一嘗,距離成功咫尺之遙的功虧一簣,我要讓他們萬念俱灰,我要讓他們嘗嘗刻骨之痛!”
哇哦!郝甜甜開始喜歡林緣了,她很喜歡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她當即調整了治療方案,力求完全不會影響后日的好戲。
在林緣苦苦忍耐下,汗濕了一層又一層的衣服后,在柳月梅心疼的不可自抑的眼神中。
半個時辰后,郝甜甜拔下最后一根銀針,第一次行針終于結束了。
郝甜甜敬佩的瞄了眼林緣,此女子實非尋常人,尋常人可忍不下這等痛楚。
轉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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