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遇襲(1/2)
仿佛感知到又是一場別離將至,從夜間起,淅瀝瀝的小雨就不停地下著,至清晨也未停歇。
花尤娘只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袱,里面是幾件她近些時日買的素色衣服,和這些年來攢下的家當換成的銀票。
她撐著一把素雅的紙傘,回望著這座承載了她酸甜苦辣二十二載的玲瓏閣。
從初到此地自己一腔孤勇的上落霞山莊談判,硬生生談來這黃金地段;到第一位客人入住;再到聲名遠揚,客如云集。往事一幕幕不停地在腦海中浮現。
此番再見,便是永訣,前幾日偽裝的平靜,到了此時再也裝不下去了,僅僅一個轉身的動作,就要耗費她全部的精力,秋天的雨夾著涼意浸透了她的衣角,她也絲毫未曾察覺。
郝甜甜撐著一把墨色的紙傘,收起了素日的張揚陪在她身旁,默默等她結束這漫長的告別。
縱然萬般不舍,終需一別?;ㄓ饶镒詈笊钌畹乜戳艘谎圻@棟三層小樓,豁然轉過身去。
“花老板,祝你,不,祝我們終將得償所愿?!焙绿鹛鹨矀冗^身來,與花尤娘作別。
“郝姑娘,花顏會開遍崇明州每一個角落的,后會有期。”語畢,花尤娘不再猶豫,沿著大道向東門而去,匯入朦朧煙雨中,向著自己的心中宏愿去了。
雨后總會天晴,也許還有彩虹,前路不可追,未來總是讓人有所期待的。
直到再也看不到花尤娘的身影,郝甜甜才收回視線,辨認了明逸城的方向,向西出發,追著宋星熠和韓非玉而去。
而宋星熠的護送之旅卻是非常愜意。
雖然郝甜甜不在,但問天閣的護衛不僅訓練有素,令行禁止,那廚藝更是一絕,此番護送路程已過半程,宋星熠還沒有吃過重復的飯食。
而且還有車馬代步,不用腳行數百里,夜間也無需輪流值夜,全由護衛們值守。
這比出游還要愜意,一切吃穿住行皆有人打點,這讓宋星熠總感覺受之有愧,總想幫上點忙。
在又一次申請一同打獵被婉拒后,王掌柜看穿了他的心思,前來安慰道:
“宋少俠,無需如此。聘請你們本就是預防遇到護衛們無法對付的劫匪,如果遇不到,無人員傷亡,無損失,一切順利的抵達明逸城,對我們來說那是最好了?!?
經過王掌柜的寬慰,宋星熠只得繼續無所事事地看看風景,再接受一下韓非玉的騎馬教學,享受這些年來難得一次的“旅行”。
只是…
如果歐若若能夠不要每次見面都橫眉冷對的就更好了。
宋星熠實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終于在這日午后又一次騎馬教學時,他拉住韓非玉小聲地問他,“我哪里得罪歐若若了嗎?為什么她就只對我哼來哼去的啊…”
韓非玉目視前方冷靜地拋出一句話,震得宋星熠差點魂飛魄散,“你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的腰看,人家不揍你就算脾氣好的?!?
宋星熠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駭得嗓子都快劈了,“我…我什么時候盯著她的…”
“啊~是那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了,顛三倒四地解釋起來“可…可是…靈玉師姐,她…我是看她的長鞭,不是盯著她的腰看,靈玉師姐也是使鞭,我只是有些想家,想師傅他們了!”
師傅,韓非玉有些跑神了,他離開正源教也已月余,十六年來第一次獨自外出如此之久,任他如何聰慧,也只是一個小少年,早也想家了。
沒聽到應答,宋星熠在旁著急地搖晃著韓非玉,“非玉,你聽我說,我不是那樣的人啊!”
韓非玉被搖得根本來不及悲春傷秋,無奈地提醒宋星熠,“你跟我解釋沒用啊,關鍵是…”
沖著歐若若的方向一挑眉,讓宋星熠找準解釋對象。
說到這個,宋星熠就又縮了回去,在他前十四年的人生中,接觸到的女性多是慈祥的長輩,或是可愛的小輩。
同齡女性只有師姐魏靈玉,是個冷美人,可以整天不說話;郝甜甜是個自來熟,不用主動說話;赫蘭明芳也只是點頭之交,未曾深入交談。
讓他主動去與女孩兒解釋,不亞于讓他現在與一個“魔變者”對決,難!太難了!
于是,宋星熠都在不斷的做心里建設,鼓足勇氣去找歐若若,又在歐若若的冷眼中敗退,接著回來做心里建設……就這么循環往復。
一整個下午就這么消磨掉了,也沒什么進展,他在歐若若眼中依然是個色狼,登徒子…
黃昏時分,一小隊外出打獵的五個護衛回來了,被其他四人護衛簇擁在中間的應該是護衛首領石余暉,他肩上扛著的……是一頭野豬!
留守的眾人驚嘆著圍了上去,林蕭眠與韓非玉落在最后,對視間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閃爍的警惕,一個外家把式竟能擊殺野豬……
在林蕭眠搖著折扇裝作好奇地詢問下,一位年齡較小的護衛手舞足蹈地描述了捕捉野豬的過程。
這只野豬不知怎么受了驚嚇,一路奔騰著直沖著正在找尋食物的幾人而來,石余暉為了避免傷亡,便示意其他人離遠些,自己引著野豬去往深處繞圈子。
野豬在不停的轉圈中更加狂怒,石余暉把握時機將其引至一棵有些年頭的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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