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牽著手走一會兒(1/2)
白天的大理和夜晚的大理就像是兩座完全不一樣的城市,特別是洱海邊,這樣的區別更加明顯,而我更喜歡夜晚的大理,深邃,迷離,又充滿了思考的空間。
我終于冷靜了下來,于是又將靠在懷里的葉芷抱緊了些,然后想了一些關于未來的事情……
我吁出一口氣,輕聲對她說道:“在這之前,我也很矛盾,特別是在陸佳出現的時候,我身上背負著很沉重的壓力……”
葉芷好像很介意,所以很少有的打斷了我,說道:“我知道你不能完全忘記她,她也一樣,我能感覺到她來大理的目的不是那么簡單。”
我不想隱瞞,低沉著聲音回道:“是……她想復合,雖然她沒有親口說出來,但是有這樣的跡象。”
葉芷不語,她離開了我的身體,恢復了之前的坐姿,而我這才發現,潮水已經打濕了她的鞋,原來她一直在忍受著潮濕和冰冷。
我點上一支煙,也默不作聲的吸著,雖然我知道,在這樣的情境里不該說這些,但放在心里始終是個隱患,況且,我覺得葉芷也有選擇的權利,我如果選擇瞞著她,不僅是不尊重,也沒有將我們兩個人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
而平等,已經成為我對待感情時,最想守住的一個原則。
她終于開口向我問道:“米高,你想和她復合嗎?”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和你說另外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很重要。”
“你說。”
我失神的聽著潮水的聲音,許久之后才低沉著聲音對她說道:“我在上海的這幾年,除了有陸佳這個女朋友,還有一個叫汪蕾的異性朋友,我們是同鄉,我先她一個月去上海發展的,我做了一份挺普通的工作,而她選擇了去ktv陪酒……可能,聽說她在ktv陪酒,都會覺得她不是一個正經的女人,可是我卻理解她……“
我吸了吸鼻子,然后又想起了2008年那場改變了無數人命運的大地震,雖然汪蕾僥幸活了下來,但還是在幾年后不幸的死去了,甚至是一種更殘忍的方式。
葉芷向我問道:“她是有什么苦衷嗎?”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苦衷,但她真的是個很不幸的女人……她原本也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可是2008年那場大地震奪走了屬于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父母……說真的,這個世界上的窮人太多,僅僅是活著,就已經讓我們竭盡全力,當然,這不是墮落的借口,所以我曾經也很反感汪蕾的這個選擇……但后來我知道了,她只是希望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助那些和她一樣命運的孩子們……她挺漂亮的,容易被客人們喜歡,所以來錢也快,她就用這些錢,在她們那里捐了一所希望小學,學生都是那些在地震中失去了父母的孩子。”
葉芷看著我……我的喉結蠕動著,然后就掉了眼淚,雖然很多時候,我想起汪蕾,已經不會像剛開始那般痛徹心扉,可是人的情緒很奇怪,也很莫名,當我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說起這段往事時,我又開始痛徹心扉……也許,我渴望她了解我,也渴望她理解我的深沉和痛苦。
葉芷輕聲向我問道:“她還在上海,做著那份工作嗎?”
我咬著沒有吸完的煙,然后搖了搖頭:“她死了,死于意外……因為她不肯出臺,跟客人起了沖突……在她出事之前,我們曾經在酒吧見了一面,也就是那一次,她和我說起了去大理的事情,她覺得我在上海過得太壓抑,而大理是一座文化多元,也包容的城市,所以她建議我在大理開一個客棧,并且給了我19萬……她說,如果我在大理開客棧能穩定下來,她就放棄那份工作,也來大理……說真的,雖然那時候我剛和陸佳分手,有點心灰意冷,但是我沒有想過要離開上海,因為我不是一個喜歡改變的人……直到她死后。”
一陣冷風從我和葉芷之間吹過,但是我們沒有再靠近,并且一起沉默了很久,直到我手上的煙漸漸燒完。
“所以,你是帶著她未完成的愿望和夢想來大理的?”
“一大半是。”
“另外的一小半呢?”
“某一個瞬間,忽然就真的對上海這座城市心灰意冷了,覺得沒有什么還值得自己去眷念……大概就是一種特別絕望的感覺吧!”
稍稍停了停,我又說道:“可是離開上海對我來說并不是終結,在來找你之前,我和桃子見了一面……她告訴我,在我和陸佳分手之前,汪蕾曾經和陸佳見了一面,這絕對不是巧合,因為在日常生活中,她們算是兩個比較對立的人,也談不上有友情,所以那次見面,她們一定是有目的的,或者說,達成了什么共識……現在,汪蕾已經不在了,所以知道真相的也就只剩下陸佳!”
說完了這些,我不再說話,也不再解釋,我相信葉芷這個極其聰明的女人,能夠弄清楚這里面的關聯以及起因和后果。
潮水聲中,她終于開口對我說道:“聽了你說的這些,我覺得你好像活在一個更加立體的世界里,而我才是那個活在千篇一律中的人……”
她有些傷感的笑了笑,然后又對我說道:“所以,你覺得陸佳選擇分手,是有苦衷的……而你很在意她的苦衷。”
我的心收緊,因為這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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