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 陳二逃了(1/2)
“陳二,你看你干的這叫人事嗎?”兩人對著陳二又是一頓臭罵。
沒過多久里正也聞訊趕來,幾人開始盤審陳二,可陳二一直在打馬虎眼,堅稱不認識什么姓張的衙役。
陳二當然不會輕易承認與姓張的衙役相識,雖說當官的在某些方面可以一手遮天,但這種官吏污蔑百姓的事萬一曝露出來,那姓張的也吃不到好果子!
初秋看著摩拳擦掌的叔叔們,站起來微微施了一禮,轉身對著陳二道:“陳二叔還記得我?”
陳二抬起因過度色-欲而顯得疲憊不堪的雙眼,咧嘴嘿嘿地笑,“你不是宋老大的三閨女嗎?”
初秋點了點頭:“陳二叔,你也別不承認為了打擊報復我們宋家,你勾結衙役污蔑我爹的事,這事兒我們可是親耳聽你侄子說的。”
陳二臉色陡地一變,“放屁,陳大龍那個瓜娃子瞎說的。”
初秋一臉純真地看著他,“我有說是陳大龍說的嗎?陳二叔這叫不打自招嗎?”
陳二猛地一愣,隨即轉身面向里正:“里正,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我被你們趕出村子后反省了很多,我知道以前做了不少混賬事,可這次我是真心悔改。你們、你們可不能冤枉一個真心悔過的人吶。”
里正道:“你就老實說你做沒做?”
陳二舉起一只手,“我發誓,真不是我陳二干的。”
初秋眨了眨眼,“陳二叔別急著否認,你且看看這是什么?”她一邊說一邊從衣袖里拿著一張紙,慢慢舒展開來,“這東西是從你身上撿來的。”
在楊寡婦的院子,二叔揍他時從口袋掉出來的,初秋撿起來掃了一眼,便被其中的內容嚇一跳。
“秋兒,這是啥?”大伙兒湊近,見紙上有幾行字,可惜他們都看不懂,一臉懵。只有陳二臉色變得驚慌無色。
初秋抖開紙,把上面的大概意思與大伙轉敘:“如果我沒看錯,這是一張告密文書,上面寫著狀告望北村宋家糊弄官府,抗交稅糧。這就是你寫給張衙役的書信吧。”
陳二張了張嘴正要反駁。
初秋笑了笑,不緊不慢的打斷:“上面還署了陳二叔你的名字。” 陳二并不識字,其實上面并沒有署上他的名字,但這文書肯定就是陳二污蔑宋家兄弟的暃證,初秋只想斷了他找措辭而已。
“陳二!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宋了!”宋清泉捏起拳頭又要揍那混蛋。
“清泉,冷靜!”宋大忠喝止侄子,轉身對里正說:“里正,人證物證,咱可以直接送到衙門申冤了,早日把人弄出來,早日離開這兒。”
“嗯!”里正點了點頭,“陳二,村里給過你多次機會,可你非要自尋死路,這可不能怪咱了。細根,喜田,把人拉上!”
細根叔和喜田叔兩人上前架著陳二往衙門去。
陳二掙扎:“哼!既然你們已經猜到我與衙門的關系了,必然知道就算把俺送去也不礙事,過不了幾日老子一樣出來,倒是你們宋家,就等著殺頭或發配吧,哈哈!啊!”
這會連細根和喜田都看不下去了,一人甩了陳二一臉子。
初秋不解問道:“二叔,何為發配?”
宋清泉道:“被定罪的犯人下獄后會斬首或是流放外鄉。抗交稅糧罪不至死,流放外鄉的可能性較大。”
古人最看重落葉歸根,為父母養老送終,如果被流放外鄉,雖然比殺頭好些,但背井離鄉,生活艱苦,大多數熬不過幾年就撒手而去了。
一行人來到衙門,卻被告知縣令大人近日因忙著收稅糧暫停升堂。讓過明日再來擊鼓申冤。
沒辦子,一行人又灰敗的返回客棧。
回到客棧安排一翻,初秋陪著二叔繼續跟蹤姓張的衙役,看能否找出一些坑害百姓的蛛絲馬跡。
誰知再次趕回客棧時卻被告知一個惡耗。
事情的原因是這樣的,負責看陳二的細根和喜田一個出去討水喝,一個不小心打了個嗑睡,就趁著這會兒的功夫陳二掙脫束縛溜了。
“這事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喜田蹲在客棧抱頭自責,要是他不打嗑睡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宋大成敲敲煙斗,嘆了一氣道:“這事兒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陳二太狡猾了。”
喜田和細根能夠留下來幫著處理宋家兄弟的事,老宋家的已經感激不盡了,這種得罪官府的事大家能躲便躲,哪里還會出手相助。
“那咱趕緊去找吧。”細根心里也有愧疚,他要是不出去討水喝也不會讓陳二給跑了。
“二叔,要不你們再跑一趟楊寡婦家,我找那幾個小孩去。”事不宜遲,確實盡快找到陳二,否則明日無法擊鼓申冤。
“這么大晚上的,我與你一道去。”宋清泉不放心侄女一個人去。
初秋:“那趕緊走吧。”
大爺爺也站了起來:“你們先去找,我去通知里正。”
大家各自分頭行動。
初秋帶著二叔來到大山子他們暫居的破落院子,屋里傳來一股濃煙,還有被煙嗆的咳嗽聲。
“二叔,你且在這等著,我進去瞧瞧。”她怕嚇著那幾個孩子。
宋清泉點頭:“嗯,有啥事你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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