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解釋(1/2)
她剛開口時,還算語氣平靜。
卻每質問一下,就一聲比一聲語氣更重。
等一口氣不停地質問完,甄柔因為情緒起伏過大,胸口還微微喘息著。
曹勁沉默,但眼底的錯愕之色卻不容錯辨,他似聽見了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或是未想到甄柔火氣這樣大,只差直接怒罵他是負心漢了。
室內一時陡陷入異樣的沉默中,只有甄柔喘氣聲還吁吁了幾下。
聽到自己的喘息聲,甄柔發現自己反應過激了,心中也是錯愕,她竟然對曹勁在長寧公主身上的曖昧態度如此介懷,情緒更是來得突然,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甄柔再是愚鈍,也知道自己為何這樣。
可一想到曹勁和長寧公主的黏黏糊糊,再一想前世薛欽何嘗不是口口聲聲心里只有她,卻為了世子之位,另娶了鄧氏為妻,這與曹勁今日的做法有何不同?阿玉不是說了么,曹勁若和長寧公主聯姻,可以得到保皇派的支持。
甄柔心里忽然涌起濃重的悲哀。
但如今不是過去,她還有滿滿,于是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先聽聽曹勁的解釋,不定真是誤會了?
甄柔在心里如是的安慰自己,卻又覺得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更是悲哀。
正心緒糾結攪在一起的時候,不妨曹勁忽然低低地笑出了聲,聲音里透著濃厚的愉悅。
甄柔咬唇,瞪向曹勁,“笑什么?就有這么可笑么?”
前一句還好,后一句聲音里已不覺染上了哀戚之意。
甄柔猶自未察,面上還是執拗地抬著頭,一副輸人不輸陣的架勢。
便是已為人母,人也成熟不少,那骨子里的驕傲還是一點也沒變。
曹勁眼里那心疼之色一閃即逝后,他搖頭一笑,道:“下午回來時,我就說過,高興你緊張我,現在就是這樣。”
甄柔聞言一怔,想起了下午曹勁所說,再看曹勁目光深邃的看著自己,眼里有極易辨認的情愫,她更是怔住,隱約覺得自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真的反應過激了。
見甄柔神色,就知道人開始冷靜下來,曹勁雖高興甄柔終于表現出對自己的緊張,可見心里將自己放進去了,卻不愿再看到甄柔流露出剛才那種悲哀,他當下說道:“阿柔,這件事你確實誤解我了,我雖知道長寧公主的心意,但也明確的拒絕過她。”
知道曹勁要解釋下去,心中大石落下,甄柔依舊仰著頭,等著他說下去。
“其實早在兩年前,就有我和長寧公主的流言傳出。那時我才攻入洛陽,百廢待興,外有何進的殘余勢力作亂,內部要與薛欽他們相爭朝廷的控制權,對于建平帝和長寧公主命人看得較緊,也疏于對府邸內務的管控。加之長寧公主乃我生母的內侄女,當時留在這座府邸的管事又是我生母的舊仆,便與長寧公主大開方便之門,使得長寧公主得以插手府邸內務,并選了宮女進府當差。在擴建侯府的人見后,也默許了長寧公主插手侯府之事。我因為常住郊外大營,直到三四后才知此事,立即下令斷了與長寧公主的往來,但流言已經傳開。為了不再引人注目,也是府中確實缺人,我就未將那些宮女遣送。”
曹勁這一番話,說得很詳細。
可以算是事無巨細,逐一詳述了。
甄柔仔細地聽了,和阿玉說的差不多,并且更為詳細。
原來讓長寧公主像女主人一樣插手府邸內務,乃陽平公主的舊仆所為。
甄柔心里的結解開一半,她為曹勁又舀了一杯茶,親自遞過去,“那成婚一事又因何起?”
曹勁接過茶水,在手中把玩片刻,一飲而盡,爾后卻是無奈一笑,繼續解釋下去。
“今年四月,我與薛欽、鄧成交交戰,重創他二人歸,后為了名正言順接手何進麾下二十萬大軍,故受封大將軍一職。是夜,在宮中行慶功宴,長寧公主扮作舞姬向我獻舞。一舞畢,她向我敬酒,正好有埋伏宮中的太平教人行刺,她占地利之便,為我當了一劍。陶忌欲置我死地,劍上抹有毒藥,長寧公主因此一度生命垂危。這時,關于長寧公主傾慕我的事,也為世人所知。”
即使直至此,曹勁都無錯。
她甚至應該感謝長寧公主替曹勁擋了那一劍,不然女兒滿滿極有可能面臨失去父親的意外。
可想到曹勁就此欠下長寧公主救命恩情,而長寧公主還芳心暗許曹勁,她就——
甄柔抿唇,忍不住插言道:“長寧公主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并且出身高貴,她愿意為你不顧性命,你難道就沒有任何感動么?”
反正換成她阿兄甄明廷,十之八九會就此牽扯下去,哪怕是在她阿嫂還在世時。
想著,甄柔心中就有幾分緊張。
曹勁面上卻更為無奈了,“不說當時無需長寧公主舍身相救,我也不會受傷。即便真是萬分危險,得靠長寧公主相救才能生還,我有何好感動,要還她救命之恩的方法太多了。”
說到這里,曹勁突然一笑,目光深邃,深深地看著甄柔,“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需要我想方設法將救命之恩親自遞到手上,還愿意以身相許為報?可偏偏你那時避之不及,真是讓我大為震怒。”
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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