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童謠聲聲唱(2/3)
老壯的攤販僵著一張臉:“不過是個江湖術(shù)士罷了,玩弄些糊弄人的把戲,不過是仗著有攝政王撐腰罷了,連個男人都算不上,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
“你可閉嘴吧!”先前來勸老壯的幾個人都散了開去。
這老壯雖然不算壞人,但也算不上什么好東西,平時手腳就不太干凈。說不定真讓煙琴公子給說著了,他真“拿”了什么不該拿的東西,招惹了晦氣。這些都不談,只他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遲早得叫人收拾了。現(xiàn)在,這人竟是連攝政王都敢編排了,說不定再過幾天,他都敢妄議陛下了。這樣的人,深交不得,深交不得。
走出去不多遠(yuǎn),蕭煜問起關(guān)于那枚壓裾的事情,樓半夏淺淺一笑:“那枚壓裾倒不是什么邪物,只是它的主人恐怕不是常人。若是那小販?zhǔn)峭ㄟ^不正當(dāng)?shù)氖侄蔚玫降哪菛|西,到時候人家正主找上門來,雖然也不一定會傷筋動骨,驚嚇一番總是避免不了的。”
“小呀小呀小黃鶯,籠呀中呀聽叮嚀。風(fēng)雨深夜哭嚶嚶,是誰偷走了它的心。”
“小黃鶯呀別害怕,小哥哥呀快來啦。誰在墻角埋葬它,夜半又聽了黃鶯啼。”
童謠聲再度響起,高唱童謠的孩子們似乎就在不遠(yuǎn)的地方。畢巧探著腦袋四處尋找,終于在一個胡同里發(fā)現(xiàn)了幾個正在敲碗的小乞丐,正是他們在唱著這首童謠。
“嘿,小孩兒,你們唱什么呢?”畢巧提著一袋子山楂糖往那幾個小孩子的方向走去,樓半夏和蕭煜便在胡同口等著她。
小孩子們見有山楂糖吃,并不吝嗇于將關(guān)于童謠的事情告訴畢巧。
這支童謠并不是哪個大人教給他們的,而是曾經(jīng)和他們一起的另一個孩子教給他們的。當(dāng)被問起那另一個小孩兒的時候,大家面面相覷,都不說話了。半晌,才有最大的孩子站出來回答畢巧的問題——那個孩子失蹤了。
樓半夏和蕭煜靠在墻上,聞言對視一眼。這支童謠,看來真的不簡單。
畢巧聽到樓半夏的傳音入密,繼續(xù)追問:“你們?yōu)槭裁匆谶@里唱這支童謠,你們知道這支童謠是講什么的嗎?”
孩子們都搖頭,顯然,他們并不理解童謠中的意思,只是將這些詞句語調(diào)都記住了而已。
“阿楊失蹤之前曾經(jīng)說,如果他不見了,只要我們一直唱著這支歌謠,他就能回來的。”拿著一只毽子的小姑娘說著嘴角便開始往下撇,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他們都是乞丐,阿楊曾經(jīng)是他們的老大,阿楊在的時候,他們的日子要好過得多。
將山楂糖留給小乞丐們,畢巧回到了樓半夏和蕭煜身邊:“看來我們猜得不錯,這支童謠里面大有文章。阿琴,我們要管嗎?”
“既然那孩子那么說了,興許他會有辦法回來。再說,這案子要干預(yù),也是官府的事情。”樓半夏覷了蕭煜一眼,粲然一笑。
蕭煜被那笑撩得心里癢癢,然而在大街上,他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偷摸兒地掐了掐樓半夏的手心解饞。有他在,這種案子的確應(yīng)該官府接手。若不是他在場,乞兒失蹤這種案子,官府也懶得管。這世道,人的命還沒有牛的命重要。
過了沒兩天,一大清早,畢巧正磨著樓半夏嘗試她做的雞蛋菊花粥,便有人在外面敲響了大門。
畢巧只得放棄了對樓半夏的勸說:“改天我得在門外安個銅鈴,這些人敲門忒大力,我都怕他們把門板給我拍散了。”
不過磨蹭了幾下,門外的人已經(jīng)開始叫喊:“里面有人嗎,琴公子救命啊!”
畢巧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輕盈地落在門前,打開大門。一個粗布麻衣的小個子男人還抬著一只手,估計是沒想到門這么快就開了,還抬著一只手想要繼續(xù)往下拍,直沖畢巧胸口而去,被畢巧一把攔住。
“什么事?”
小個子男人一臉焦急:“琴公子在嗎,我請他去救人命哩。”
樓半夏施施然走下樓梯:“救人應(yīng)該找大夫,找我做什么?”
“琴公子,”小個子男人見到樓半夏,跨入牽情閣,“那人不是生病,是見鬼中邪了。”
畢巧聳了聳鼻子:“中邪去寺廟道觀,咱們牽情閣又不是專門幫人驅(qū)鬼的,我們是做生意的。找我們幫忙,想好拿什么做酬勞了嗎?”
小個子男人從懷里掏出一樣?xùn)|西送到畢巧面前:“這東西……你們看成嗎?”正是前兩日樓半夏所看的那枚翠綠色的樹葉形狀的壓裾。
樓半夏彎起一邊的嘴角:“你們倒是打的好主意,知道這是個不祥之物,說不定還是引起那位中邪的罪魁禍?zhǔn)祝隳脕硗易錾狻<凑剂吮阋耍值溗畺|引。”被樓半夏一語道破心機(jī),小個子男人臉色憋得通紅,樓半夏卻沒打算同情他,“那天在大街上我就提醒過那販子,這東西哪里來的就還到哪兒去。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小個子男人被樓半夏說得抬不起頭來,呼出的熱氣將他的臉蒸得越發(fā)紅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在原地磨蹭了半天,他將那枚壓裾往桌上一扔,轉(zhuǎn)身便跑了出去。
畢巧噘著嘴掩上門:“這枚壓裾到底是什么人的,竟然讓阿琴你如此諱莫如深。”
樓半夏淺笑:“壓裾的主人也不是說多可怕,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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