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美模樣讓陸然不自覺地笑了起來，一把將他給抱了起來，垂眉逗他。
    “唐先生，唐先生，您不能闖啊。”門外突然響起保安陳叔焦急阻攔聲，陸然下意識抬頭望向門口，唐旭堯高大身影出現門口，后面嗎還跟著滿頭大汗陳叔。
    陳叔為難地望向陸呈海：“陸老，唐先生執意要進來……”
    唐旭堯接過了話茬：“陸老先生，是我執意要闖進來，和這位保安先生沒有任何關系。”
    陸呈海雖臉色很是不好，卻沒有為難老陳，只是柔聲說道：“老陳，你先出去吧，辛苦了！”
    陸然默默收回視線，低頭逗著小承曜。
    唐旭堯不自覺地往陸然那邊望了眼，沒想到她今天會家。
    她正垂眸逗著小承曜，微側著臉，眉眼淡淡，卻帶著淺淺笑，唇角微勾，一大一小，歲月靜好，卻與他無關。
    心底苦澀絲絲蔓蔓地漾開，唐旭堯艱難地將視線移開。
    陸呈海臉色很不好，本來對他這個人就已經很不滿意，如今又是硬闖進來，臉色越發難看，語氣也好不到哪兒去：“你還來這兒做什么？”
    程婉寧到底是不想做得太難看，起身招呼唐旭堯入座，順手把電視機關了。
    唐旭堯陸呈海對面坐了下來，望向他：“陸老先生，我很抱歉，沒有經過您允許就這么硬闖了進來。”
    陸呈海從鼻孔深處重重地“哼”了一聲，冷著臉沒有回應。
    唐旭堯抿著唇，望向他：“陸老先生，我很抱歉當年沒有經過你們允許就擅自把陸然從你們身邊帶走，還讓她受到這么大傷害，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再去請求你們原諒，傷害已經造成，我再去做任何彌補都已經于事無補，您要怎么責罵我報復我我都沒有意見。”
    “那你還來做什么？”陸呈海問，聲音有些氣怒。
    “我欠你們一個正式道歉和交代。”唐旭堯定定地望著他，“陸老先生，當初結婚是我沖動下提出來，雖然是沖動做決定，但是我從來沒有后悔過，這輩子能娶到然然是我大幸運，只可惜那時我沒能好好珍惜。婚后我本來是要陪她回來和你們好好解釋清楚，求得你們諒解，只是當時正處于華辰拓展海外市場期，我太過忙于工作疏忽了然然，我總理所當然地覺得，等忙過了這陣就好，一直拖一直拖，也沒有給然然應有照顧和安全感，對她忽略得太徹底才讓她受了這么多傷害，我真很抱歉。”
    陸呈海冷著臉盯著他不說話。
    “如果可以重來，我不會再那樣做，只可惜我明白得太遲。”唐旭堯低聲說著，指尖壓著一份文件移向他，“這是陸家一直想要拿下世紀城項目股權轉讓書，這是我唯一能為我當年過錯做出一點彌補。”
    陸呈海冷眸睨向他：“做什么？想要拿著這份東西賄賂我然后繼續把然然送給你糟蹋？”
    說著手掌一揮，一把將唐旭堯手中文件給揮落地：“謝謝，我們不需要。”
    唐旭堯抿著唇，往被揮落地文件掃了眼，彎腰拿起，放了茶幾上：“陸老先生，我沒有拿錢來侮辱您或者賄賂您意思，然然也不需要這個，我既然答應不再打擾你們以后就不會再打擾，只是這個項目恰好被華辰收購了，恰好是我不需要而你們迫切想要得到，我只是做個順水人情，就當是補上然然當年聘禮。我已經請律師做了轉讓公正處理，要不要收下您自己看著辦，我先走了，打擾了。”
    微微頷首，人已站起身，還是控制不住地往陸然多望了一眼。
    陸然只是垂著眼眸，抱著小曜曜，一聲不吭。
    唐旭堯微微抿了抿唇，想說點什么，卻終究什么也沒說，轉身走了。
    小曜曜心思敏感，看陸然一直不說話，小手扯了扯她衣領：“小姑姑，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開心了？”
    陸然沖他笑笑：“沒有啊。”
    手指捏著他臉頰。
    陸仲宣往她望了眼，交叉著雙腿換了個姿勢，什么也沒說。
    陸呈海已經往她望了過來：“你是不是又被他三言兩語給說動了？”
    陸然抬眸望他，還沒能說話，陸呈海已經沉著嗓子說：“陸然我可告訴你，你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就他那一家子人你過去就是遭罪。”
    陸然抿著唇，低聲咕噥：“我又沒有。”
    陸呈海臉色稍霽：“你和程朗到底怎樣了？還有沒有戲啊，怎么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人了？”
    “……”陸然也不知道是否還有戲，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和程朗雖然已經約好不再提訂婚事，彼此也沒再提過，早忘了這回事了，如今被陸呈海這么一提起，陸然才響起她已經好長一段時間和程朗沒有聯系過了，自從那次聽說他前女友意外身亡事后他就去了美國，陸然卻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
    回屋里后，陸然還是忍不住給程朗打了個電話，問他近況。
    程朗還美國那邊，這兩天準備回來，約了她到時一起吃飯，聽語氣有些猶疑，似乎是有話和她說。
    陸然沒問，也沒去猜，周一早上便回了殷城，高鐵上，順便帶了份報紙看著，鋪天蓋地都是號稱殷城好醫院瞞報醫療事故報導，近十年來每一件醫療事故都被巨細靡遺地披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