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這個妹妹有點眼熟(1/3)
她可是個旱鴨子!
心中強烈的閃過一絲悔意,為什么要單獨過來!如今這般可好!
由于穿著厚重的棉衣,入水只濺起幾絲小水花,就悄無聲息的沉了進去,還沒來的極張口求救。
冰冷刺骨的河水掩入口鼻、刺進皮膚,李玉情被凍得僵硬了幾瞬,更快的往河底沉。
她還不想死!
李玉情拼命想往上蹬,把頭露出水面好喊救命,奈何厚重的棉袍浸了水后更是沉重無比,直把她往深處拽去…
口鼻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拼命地掙扎著手腳,卻因全身在水下動作被阻力和沉重的衣服抵擋著撩不開水花,只能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李玉情頓生出一種絕望,不能露出水面叫喊,撲騰聲也吞沒在水下了,這邊燈火微弱,要是船上玩樂喧鬧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那她豈不是要命絕于此?
不!她不甘心!
她又努力掙扎了起來,手腳上的力氣卻逐漸散失,缺著氧氣的腦袋開始嗡嗡作響,意識也隨著下沉的身體散亂了起來…
她就要死了!
潛意識里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
畫舫之上,一紫衣人端著美酒姿態(tài)瀟灑地朝船邊的圍欄處走去,那兒站著個銀衣少年。
紫衣人殷勤的把酒遞了過去,含笑道:“楊七公子,來一杯酒罷,這是百年的雪嬌,醇香清冽,珍貴異常啊!”
殷玄朔略抬了抬手,鼻尖輕輕抽動了一下,略微清冷的聲音瀉了出來:“王二老板,不了,你自便。”
說罷轉(zhuǎn)過頭看河面,態(tài)度鮮明。
紫衣人面色瞬時變的不愉,但顧著這人的身份他得罪不起,拱手離開了。
*
銀衣少年往船邊走去。
他這次是便裝來接手母妃給他的勢力,今晚這個在船上的聚眾晚宴必須得來參加,這會宴會散了,他來吹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宴會時挺痛苦的,各樣的人的體味交雜在一起,又多是男人體味大多不好聞,不好聞也罷了,更可怕的是喝過酒水,吃過飯食后打的各樣氣體。
但也不得不聞,得呼吸空氣,得靠這個辨認寒暄商談的眾人。
誰讓他是面盲呢?母妃這十幾年為了這個病已經(jīng)請了太多名醫(yī)能士,吃了數(shù)不清的藥。
往事簡直難以回首,誰曉得他一個皇子私下還要吃各樣奇怪又惡心的藥材,比如用飲晨露吃碧梗米長大的老鼠的糞便做藥引,甭管一只老鼠吃的多么仙氣飄飄,拉出來的糞便還不是一樣叫屎!
反抗也是無效的,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他被母妃摁著鼻子吃了下去。
還有星云蛇第三次的蛇蛻用來泡水喝,不要聽這蛇的名字多么好聽,這可是翟朝最邋遢的蛇,專愛往各種臟的臭的地方待著,所以它蛇蛻的味道真是難以想象一二。
他小時每次偷偷的將泡出來的水倒在院墻旁的花叢里,最后原本香香的韻寒花開出的花竟變得惡臭無比,滿院的臭味讓母妃將花叢給挖了扔掉,卻也發(fā)現(xiàn)了殘留的蛇蛻皮。
他還是被逼著喝了!
他懷疑母妃不是他的親娘!
懷疑是沒用的,證據(jù)找不到,卻又被逼著吃了各種藥去治療他的面盲。
其實他也不懂自己的母妃為什么執(zhí)著于治療他。
他也想過是不是那些名醫(yī)術(shù)士故意開出這樣的方子的,還派了手底下暗衛(wèi)去殺,結(jié)果卻是弒羽而歸——他手底下的人沒有母妃的人厲害。
他也就不掙扎了,只不過一邊吃著藥,一邊培養(yǎng)著自己的勢力。
吃了藥結(jié)果卻還是沒什么用,他現(xiàn)在也不愿意吃藥了,也沒有吃藥了。不是因為母妃大發(fā)善心不折磨他了,而是他有能力叫自己的暗衛(wèi)暗殺掉開藥的人,沒有人敢來開藥了。
說個實話,這病對他來說沒有什么影響。只不過記不得見過人的面龐長什么樣,他也不是好美色的人,畢竟他是翟朝第一美男子,每日束發(fā)時面對著這張翟朝最美的臉,他也沒什么感覺。
他也不是想治好的,他如今就是最好看的那個,其余人都比他丑,若是他治好了豈不是要看全天下人的丑臉了?
翟朝人千千萬萬,日日見個不一樣的,好像和他吃那各種惡心的要沒什么區(qū)別。
他鼻子素來靈敏,向來是靠著聞香識人。這香不是指衣料上帶香薰或是沾染的飯香花香等氣味,而是人身上自帶的體味,都是獨一無二的。
忽地。
有些涼的夜風打在面上,送來了一股奶香并著清冷香氣交雜的味道,很是特別又很好聞。
他好像還從聞見過這般和他心意的味道,倒是引他起了些興致。
仔細嗅了嗅,距離有些遠,看了眼河岸兩邊,空空蕩蕩的沒有人。
船又往前開了,味道更濃厚了,他深深的嗅了嗅,心情不由得大好了起來,他倒是想見見那人什么模樣。
第一次居然想去看一個人的臉是如何模樣。
這種感覺有些稀奇。
又來了一陣冷風,那股香味更清晰了,應(yīng)是離近了那人,順著香氣飄來的反向看去,只見一個女子往河岸走來,那里光線不甚亮,還有樹影遮擋著,看不清面容。
殷玄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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