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銀子(1/2)
?我和無名毫無顧忌地呵呵而笑,一路追追跑跑也不停歇,讓人感覺好不歡樂!村莊里的路人見到我倆追逐打鬧的時候,我能看到他們的眼里透出一絲驚奇與疑惑,他們看向無名時眼中帶有一股鄙夷,而看向我時會懷有一種驚訝。
我一邊追趕無名,一邊小聲地追問道:“無名,我覺得有些奇怪,那些人怎么總是喜歡盯著我看呢?”我絲毫不提眾人對無名的眼神,深怕傷害到他的心靈。
無名道:“不管是仙人、奇人還是鬼人,女性占有的比例總是很少!她們總是很少單獨行動,通常都是和別人在一起。你和一個鬼人在一塊,他們肯定以為你是仙人或是奇人,大約是覺得你很特別,所以才會老是注意你。”
我很特別嗎?我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心中滿是羞澀與不安。我小心翼翼地道:“他們總是盯著我看,讓我怪得不舒服的,我的這個想法是不是很怪異?”
無名道:“放心吧!他們也只是看你而已,并不會做出其他舉動。”
我松了一口氣地道:“那便好。”同時心中產生了一個新的疑惑,我好奇地道:“既然仙人、奇人和鬼人的女性比例占很少,那就意味著凡人的比例占很多,這樣說來豈不是混血兒也變多了嗎?”
他沉默了片刻,才含糊地道:“或許吧。”他似乎不愿再提這類事情,便急急地催促我道:“你看,前面就是了!還快跟我過來?”我嫣然一笑,小跑上前。
我和無名繼續地往前小跑。我們肩并肩地經過一座又一座小樓,直到他把腳步停留在一座外觀很有古典味道的褐色平房的面前。牌匾“江南第一餐館”四個隸書字高高地掛在門上,整個平房似乎被籠罩在一棵高大的松柏中,窗戶用的是網型結構的金色貼紙,進出的門則是瀑布似的白色珠簾,門口站有四名女性服務員,她們一身制服式的黑色連衣裙和黑色皮鞋,皆是長發高扎的青春亮麗的姑娘。
“歡迎光臨!請往里面走!”她們一邊鞠躬,一邊帶著特有的熱情笑容招呼我和無名。她們的雙眼笑成了彎月,絲毫不滲透除卻好客之外的其他感情。
我有些受寵若驚,無名卻好像已經習慣,他帶領我走進那家餐館。
“歡迎!歡迎!客人,您需要點什么?”一個頭發光亮,身穿燕尾服的青年男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他舉止十分得從容,面帶微笑地看著我們,即便他看到了無名的一雙灰色眼神,也沒有露出一點意外。
“來兩碗過橋米線?”無名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
“我不知道有什么吃的,我聽你的,只要能吃得飽就行。”我簡單地回答。
無名對那個青年男子道:“那么來兩碗江南的‘過橋米線’吧!要大碗不辣的!”
“好的!客人里面坐!請稍等!”那個青年男子一邊把我和無名帶到一個空桌前請我們坐下來安心地等待,一邊小跑地離開。
我和無名坐在桌子,靜靜地等待食物的到來。無名低下頭,看上去像是在想心事,我不敢開口打擾到他,便把目光落到這家餐館的各個地方,我無聊地上下打量。
這家餐館只有一層樓,展現我面前的是一個風格婉約的寬敞空間。地板是大理石,天花板是紅褐色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折射的是一種夢幻般的斑斕彩色,簡約的褐色中式桌椅上擺有茶具、筷子、餐巾紙和白色的瓷花瓶。一群客人時不時地用餐巾紙擦拭嘴角,閑暇時則碰了碰花瓶里的粉色玫瑰。靠門邊的是一個小巧精致的白**臺,坐臺的是一個中年大叔,他一直在擦酒瓶。這里處處散發著悠閑高雅的格調,不愧是“江南第一餐館”。
“來啦!來啦!”剛才的那個青年男子端來兩碗熱氣騰騰的過橋米線小跑而來,他把過橋米線分別放到我和無名的眼前后,從容地離開。我定睛一看那碗過橋米線,只見它是由湯、片、米線和各種佐料這四部分組成,過橋米線的表面覆蓋一層油,它散發一種特別香的味道,令我忍不住食欲大開。
無名手握一雙筷子,挑去過橋米線的表層油,然后呼呼地大吃起來。
我開動筷子,學他挑開油層,咬住一根米線,細細地品嘗。它的筋骨特別好,細膩而富有彈性,隱隱散發一種大米的清香味,我再喝些米線湯,只覺喝到了香噴噴的雞湯味,我情不自禁地對無名道:“這就是米線的味道嗎?味道真好!”
無名笑了笑,也不答話,他低下頭去,繼續吃過橋米線。
我們顧不上說話,皆是滿頭大汗地把一碗過橋米線吃得精光。
飯后,那個青年男子再次出現,他看了兩只空空的碗,抬起臉來微笑地道:“客人還需要點什么?”
我揮了揮手地道:“已經吃飽了。”
“歡迎下次再來!”那個青年男子點頭地道,“兩碗過橋米線一共二十銀子!”
二十銀子?應該不多吧?我站起身,看向無名,我認為他會付錢。——等等,什么是銀子?我轉過頭,詫異地道:“什么銀子?”
那個青年男子皺了皺眉頭地道:“自然是付帳用的銀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我的確不太明白……”我干巴巴地望著他。
那個青年男子意外地耐心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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