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盯梢(1/2)
廣播中傳出一首溫柔中充滿著甜膩的情歌,一名嗓音不太熟悉的男歌手和另外一名女歌手正在對唱著曖昧朦朧的情愫,安長埔聽了秦若男的話,只是看了看她,什么也沒說,車子里就只剩下音樂聲。
車里的空調并沒有開到很高的溫度,但是把車子停在安長埔家樓下的時候,秦若男動了動身子,發覺自己出了很多的汗,襯衫的后衣襟幾乎要被汗水粘在后背上。
剛才如果不是正在開車,她幾乎想要抬手去打自己的嘴,或許嘴是無辜的,真正應該受到懲罰的是自己的腦袋,為什么那么不假思索的就把心里話說出來。
試想一下,就算是同班同學,時隔七八年的時間,誰會對一個普通的舊日同窗曾經傷到過腳踝的事情記得那么清楚,甚至連是因為什么而傷到的都記憶猶新?
就算有超強記憶里這樣的天賦異稟,秦若男對于其他人,也只能依稀記得在那次測試中,還有一個男生不小心手臂輕微骨折,可是姓甚名誰早已經記不清楚。
只有關心和關注,才會讓人對任何一點無足輕重的小事都銘記在心,念念不忘。
只是記著也就罷了,偏偏今天一不小心說了出來,安長埔會不會也覺得自己對他的關注太過異常?如果被他察覺了,自己以后還能像現在這樣故作坦然的面對他,與他相處么?
秦若男越想越覺得心虛,恨不得立刻跳下車,在地上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其實,想一想我真覺得挺慚愧的,”半晌沒有出聲的安長埔,忽然又開了口,他看著秦若男。臉上的表情滿是內疚,“你說,咱們倆同窗一場,你連我大二的時候傷過腳踝落下了老毛病都記得,我剛才想了一路,結果發現我對你以前的事情一點也不了解,什么也回憶不起來?!?
秦若男咧嘴笑了笑,笑容有點勉強,當一個自己喜歡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親口對自己說,他對自己毫無印象。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把冰劍慢慢的刺進胸口,又冷,又疼。冷的想要發抖,卻又因為那種冰冷感麻木了痛楚。
“記性有好有差,這是天生的,你比不上我。”秦若男試圖讓自己以開玩笑的方式結束這個話題,又生怕自己說出來的話就像自己現在的心一樣冰涼。
“你別小看我。我記性也不差,不信你等著瞧,我從現在開始對你加深了解認識,沒準兒哪天就成后起之秀了!”安長埔半真半假的說。
“你有那閑工夫,還是把注意力放在正確的人身上吧,比如多去了解了解陶音音?!?
安長埔淡淡的笑了笑。沒有搭腔。
“要不要我扶你上樓?”秦若男問。
“不用,有電梯,車你開回去吧。這附近出租車不好找,公交車也沒有順路的?!卑查L埔盤算了一下,對秦若男說。
“行,那我明天早上開車過來接你!”秦若男也沒有拒絕,一則是安長埔的腳踝的恢復速度不能確定。明天早上確實需要有人來接他,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經過了今晚的這一連串的小插曲,她現在急需遠離安長埔,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調整一下情緒。
安長埔小心翼翼的下了車,臨關上車門之前又舉起裝藥的塑料袋,對秦若男笑瞇瞇的道了謝,然后才關上門,揮揮手,目送秦若男開車離開之后自己才慢騰騰的走回家去。
開車回家的路上,秦若男的神經依舊繃得緊緊的,雖然已經離開了安長埔的視線,可是坐在他的車子里,就好像那個人仍舊在自己的身旁一樣,讓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一再浮現出安長埔那探究的目光,然后就又是一陣心悸。
秦若男把車子停在路邊,把頭枕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調整著呼吸,希望心緒能夠平穩下來。
眼下的狀況與自己最初的預期和之后的想法都越發背道而馳了,秦若男煩躁的想,起初再見到安長埔,心中為自己竟然時隔這么久還對他余情未了而感到惱火,想要逼自己遠離他,到后來和睦的相處讓她心里又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火苗,不再排斥和抵觸與安長埔的相處,打算順其自然,也算是再給自己內心的不甘一個機會。
可是再后來,漂亮時尚的陶音音的出現明明讓她打定主意趁著沒有再一次傷自尊就及時收拾好自己的情愫,老老實實的縮在朋友或者說同事的位置上,免得到最后落得個自取其辱的悲慘下場。
打定主意之后,她一直很注意保持和安長埔之間的交往熱度,生怕兩個人的關系顯得太過親密,并且她自認為做的還不錯,但就在剛才,自己差一點露出的馬腳和兩個人對話中那似有似無的曖昧氛圍,讓她有些慌了。
假如說怕暴露了自己的感情只是為了不影響安長埔和陶音音的關系,那未免有些太假,這一方面的考量不是沒有,但只是一部分,秦若男想到更多的其實是自保。
雖然是一副永不服輸的好強性格,可在感情方面,她始終是自卑的,懦弱的,缺乏勇氣更缺乏療傷的能力,脆弱的自尊經不起傷害,所以才寧愿遮遮掩掩,也不敢有所表露。
從明天開始對安長埔表現的生疏一些?可是這樣會不會顯得太過于欲蓋彌彰?
或者為了表現出自己對安長埔的關心只不過是同事間的情誼,明天替重案組里其他人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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