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明收入(1/2)
帶著這樣的疑問,在約定的時間里,秦若男和安長埔準時到達崔立冬租住的出租屋樓下,大約等了十幾分鐘,才見到一個中年男人急急忙忙的趕過來,雖然天氣已經很冷了,他卻依舊因為趕得急而出了一腦門兒的汗。
“哎呀,不好意思!我晚了一會兒!你們等很久了吧?”中年人小跑著來到他們面前,額頭上的汗也顧不上擦,一面從口袋里掏香煙遞給安長埔,一面頻頻為自己的遲到道著歉。
安長埔謝絕了他遞過來的煙,順便替自己和秦若男做了一下介紹,雖說在之前的電話聯絡中,他已經對崔立冬的房東說明過自己的職業,但是初次見面,正式的自我介紹當然是不能免的,崔立冬的這位男房東也介紹了他自己的情況,此人名叫趙毅,自己住的離這兒也不遠,因為老人年紀大需要照應,所以搬過去,把自己的房子出租出去,補貼補貼家用。
崔立冬租的這套房子距離他上班的理發店不算遠,估計步行也就二十多分鐘而已,沒有規劃的小區,只是幾棟舊樓散散的建在那里,年頭應該不短了,整棟樓一共只有七層,房子在頂樓,三個人上樓花了一點功夫,因為房東趙毅人到中年,體力略有些不濟,前一半走的還大步流星,爬樓爬到后半段,不僅腳步放滿了,呼吸也急促沉重起來。
“崔立冬租你的房子住有多久了?”秦若男趁著趙毅停在快到六樓的位置上稍微喘息一下的功夫問道。
趙毅想了想月份,說:“喲,也不短了,這都有一年零兩個月啦。”
“他在你這兒住的怎么樣?”
“挺好啊!那小伙子挺好,我們這房子之前換過不少個房客了,什么不打掃衛生的,拖欠房租的。我們就都不愿意租了,小崔這小伙子挺好的,我們偶爾過來看看,屋子從來都打掃的干干凈凈,房租也從來都不拖著欠著,總是還沒等到日子呢他自己就主動聯系我。”趙毅對崔立冬似乎頗為欣賞,“有時候在外面遇到我或者我老婆,看到我們手上拿的東西太多或者太重,他還會幫把手,這年頭這樣的年輕人可不怎么多!”
趙毅說這話。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又繼續抬腿往上走,怕了一層半。來到七樓,熟練的掏出鑰匙打開自家那套房子的大門,還客氣的讓安長埔和秦若男先進去。
房子不大,老式結構,客廳四四方方的。沒有采光的窗子,屋內的情況正如趙毅提到的那樣,被收拾的整潔干凈,不像通常人們概念中單身男人的住處那樣凌亂。
崔立冬的東西很少,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品之外,家里看不到太多其他雜物。因為宋成梁的家就是他遇害的第一案發現場,因此崔立冬的出租屋倒也沒有特別多的取證價值,安長埔和秦若男的目標是那把被崔立冬視若珍寶的理發剪刀。
在他們找那把剪刀的過程中。房東趙毅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他們身后,不敢開口打擾,臉上卻掩不住好奇,時不時的問問,自己可不可以走進這個房間。可不可以用手碰屋里的東西。
終于,他們在崔立冬臥室衣櫥內的一個整理箱里找到了那把理發剪刀。剪刀被收在一個精致的皮套里,只露出一點點銀白光亮的手柄,安長埔從兜里掏出手套戴上,秦若男也拿出證物袋,兩個人把剪子連同外面的皮套一起轉進證物袋。
除了這把剪子之外,在崔立冬臥室里還找到了他的理發工具箱,里面還有幾把沒有被保管的那么精細的理發剪刀,其中有右手用的,也有左手用的,秦若男和安長埔把它們都仔細的裝袋,準備帶回到公安局去。
雖然在宋成梁家的小區里找到了一把沾有他血跡的剪刀,但是剪刀上并沒有任何指紋留下,崔立冬的這些剪刀仍有必要帶回去作為證物,送去刑技部門進一步進行檢驗。
他們這一番小心翼翼的行為,終于讓在一旁默默看了半天的趙毅察覺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原來以為你們來這里,是因為崔立冬出了什么事,也沒敢問,可是……”他忍不住開了口,“我能不能冒昧的問問,我是不是想錯了?是不是他犯了什么事兒啊?”
“還不能確定,我們只是例行調查。”安長埔一邊收好放進證物袋的那些剪刀,一邊回答趙毅的問題。
趙毅聽安長埔這么說,立刻就把他沒有明確回答的部分當成了對自己猜測的默認,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幾次張嘴想再多問一些細節,因為安長埔和秦若男都忙著做事,沒空理他,只好作罷。
“那個……”過了一會兒,他終于忍不住了,出聲問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兒了?”
“你為什么那么堅信他一定是犯了什么事兒呢?”秦若男略有些不耐煩的抬頭反問。
趙毅被她問的愣了一下,抬手朝她和安長埔一指:“就算我不是警察,電視劇我也還是看過的!你們警察找到兇器啊或者別的什么重要物件兒的時候不都是這樣戴著手套不敢用手直接去碰的么!再說了,小崔那個人,平時看人的眼神就有些發飄,不像是太本分的樣子,也不能怪我胡思亂想。”
“你剛才不是還說崔立冬這個人特別好呢么,又及時交房租,又為人熱心腸。”安長埔聽趙毅講出來的話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禁有些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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