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贖的男主突然成了反派(03)(1/2)
姜沅的頭發(fā)并沒有被打濕多少,她很快擦干了頭發(fā)。
轉(zhuǎn)頭看見見陸盛并沒有用毛巾,還像是端著什么名貴的物件一樣,極其謹(jǐn)慎小心,略略思索了下,開口道:
“這是一次性毛巾。”
姜沅清淡的聲音忽地響起,陸盛愣了下,有幾分呆滯地,捧著毛巾,開始擦臉。
毛巾很柔軟,比他從小大摸到過的所有布料都柔軟,他家里那條粗糙的毛巾,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這條。
而姜沅告訴他,這是一次性毛巾。
用完一次,就丟掉的那種。
小小的一塊毛巾,卻如同一道天塹,橫跨在兩個人中間,昭示著他們之間的差距。
姜沅見毛巾臟了,而陸盛身上還有許多地方?jīng)]擦,便又遞過來一條。
兩道天塹。
陸盛放下沾滿污跡的毛巾,用新的毛巾,擦拭頭上的水珠。
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雨水泡濕了,再怎么擦,也無濟于事。
陸盛學(xué)著姜沅,將毛巾卷起來,有些心疼地,丟入了垃圾桶。
“你家住哪兒?”
一向反應(yīng)力極快的陸盛,頓了好幾秒才回答。
“北街七號巷。”
類似于,貧民窟一樣的存在。
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有什么,需要掩飾的呢。
他的貧窮,鈴蘭中學(xué)的人,大多都知曉。
想到這些年來由于貧窮所遭受的屈辱,陸盛臉色沉了下去。
常年的灰暗生活,在陸盛的臉上籠罩了一層霾。
他常常是垂著眼滿臉陰郁沉悶的樣子,看上去,像是一直都不開心。
是以,他陡然低落下去的情緒,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姜沅是個安靜的性子,她也知曉男主不愛說話,一路上,車內(nèi)很安靜,只有姜沅輕輕翻動書頁的聲音。
北街幾乎是在郊區(qū)了,離鈴蘭中學(xué)很遠(yuǎn),車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到。
巷子很窄,車開不進(jìn)去,司機把車停在了路邊。
路上花費的時間太長,雨勢一直在減小,如今看起來,都快停了。
生怕再晚一秒雨就不下了,送傘會很奇怪,系統(tǒng)連忙催促:
【宿主宿主,快快快,上道具!】
姜沅把早已經(jīng)備好的醫(yī)藥箱和雨傘遞了過去。
大小姐親手遞東西,再不接,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非常感謝。”陸盛接過東西,深深地鞠了一躬,“同學(xué),你在那個班級?我下周一還你。”
【啊啊啊宿主,這個不能還回來的,你讓他別還!】
誰知道還回來了任務(wù)會不會判定失敗啊,而且男主要是還回來了,以后白月光死了他還怎么睹物思人?
姜沅:“不必。”
她聲音依舊毫無情緒,眼神漠然,看向他時,有著淡淡的疏離。
陸盛從未在一個人的眼中,看到過這樣的淡然到極點情緒。
她的眼神如同一汪平靜無波的深潭,潭水清澈,深可見底。
而水中,什么也沒有。
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未來,也不會有。
會有人被深潭所吸引,水面卻從不會倒映誰的影子。
因為她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陸盛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他再次與人道了謝,告完別后,轉(zhuǎn)身欲走。
“等等。”
陸盛疑惑地,轉(zhuǎn)了回去。
“這個給你。”
陸盛沒想到,大小姐會送他蛋糕。
他對于蛋糕的記憶,已經(jīng)在很久之前了。
小時奶奶腿腳還利索的時候,每逢他生日,便會省吃儉用,給他買一小塊蛋糕。
后來奶奶常年臥病在床,他一個人扛起了這個家,連飯都是一天一兩頓,又怎么會舍得買蛋糕。
陸盛只猶豫了片刻,便接過了蛋糕。
姜沅并沒有學(xué)著原劇情放下東西就走,因為她知道,男主最后一定會收下。
初來這個世界之時,她便將原文全看了一遍。
包括,沒有白月光的部分。
姜沅不擅長揣度人心,她擅長推理。
白月光的特殊之處,在于,她恰巧出現(xiàn)在了男主最需要救贖的時刻。
他們每一次相遇時,男主都是一個極其需要幫助的小可憐。
他需要什么,白月光便提供什么。
下了暴雨,需要雨傘。
受了傷,需要醫(yī)藥箱。
什么,才需要蛋糕呢?
從后文的劇情中,姜沅猜測,白月光與男主初見之日,是男主的生日。
從剛才男主的舉動中,她已經(jīng)確信了。
可是她什么也沒說,在陸盛收下蛋糕后,面無表情地,關(guān)上了門。
【宿主,您為什么要分開送蛋糕呀?】
姜沅翻開了書,開始寫作業(yè)。
【白月光不是一開始就拿蛋糕的。】
她分神進(jìn)入識海,打開了任務(wù)面板。
面板上的任務(wù)欄右側(cè),此時已經(jīng)畫上了對勾。
這個劇情節(jié)點,已經(jīng)走完了。
下一個劇情節(jié)點,在暑假。
這部小說的主角畢竟是男女主,而姜沅只是一個早死的白月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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