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歡喜卻無歡喜(2/3)
憚!
“阿摩,你說這世上還有好人嗎?”
她竟然沒理會他一腔憤懣,只是眼望歡喜佛像,發出夢囈般的問話。
“好人?這世道,哪里還會有好人,別開玩笑了,我看你就是個大大的壞人!”他不假思索地說著,全然不顧對面聞聲變色的傷感。
“有啊,當然有了,就是我啊,你這笨蛋,這都不知道!”停了一會兒,她發出不甘心的反駁,那么大聲,象在和他賭氣。
“噢——,你還是好人?”他被氣得發出古怪笑聲,一邊拉長了語調看向她,一眼觸及那雙含怒明眸,那里面深沉無邊的黑暗隱藏,如同聚集了世上所有的不幸,不自然地收斂,語氣也隨之低下。
“是哦,是哦,你是好人,你當然是好人,你在我的酒吧里英勇救人,順帶砸了我那么多上好紅酒,然后連句話都沒有,象沒事人一樣消失,你當然是好人了,你不是好人,誰是好人?”
“呵,就算這樣,我也是好人,真的呢!”象沒聽到他陰陽怪氣的嘲笑,她望向佛像的目光更加黯淡,“可是阿摩,你知道嗎?好人都是傻子啊……”
“怎么?遇到不痛快了?”她眩然欲泣的隱忍,讓他感覺到不對勁。
“沒有不痛快,我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傻!”她忽然又笑了,眼睛直直地瞪著,固執地不想讓眼中將要泛濫的水氣流下。
“呵呵,看來是有不痛快了,怎么著,想放縱一把?特地跑我這兒來,是不是想借哥罪惡的身子來度你一回,共同參禮歡喜?”
轉頭,怔怔地看著他,參禮歡喜?
他的眼睛極盡勾引地瞄了一下佛壇,她不由自主地也跟著回看過去,那香煙飄渺中,一雙摟抱得緊密相貼的歡喜佛像,頓時被渲染出了幾分色*情的味道。
“我不喜歡你,我喜歡深沉一點的男人!知道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不該說話的男人!”
“矯情!”
他不屑的瞄著她的臉,嗤笑,“女人就是喜歡自找煩惱,一輩子抱著幻想不肯放手,執著于虛無的東西,看不到眼前真實的人,找你們說話的,你們嫌不深沉,不找你們說話的,你們又說沒水準。你當男人個個都這過算命啊,知道你們什么時候想聽,什么時候不想聽!”
緩緩,流淚,迷離淚光模糊了眼前燭光,一縷溫熱滑下唇角,苦澀。
隱忍的抽噎,很傷心。
無聲息中,一只大手挑了一方紙巾闖入空靈的視線。
“拿著吧,沒必要這樣吧?我又沒有說你,只是泛指嘛……”她的淚水讓他略感驚訝。
忽然間被他的話觸動,空落落的心,仿佛一下找到了可以落腳暫歇的浮木,她心底也是一直存有一份幻想的吧,不然,她為什么總在語言和行動間徘徊不定,總說走,卻總也走不了……
擦凈臉,再抬頭,她眼中又恢復了先前的平淡,默默地看著形態曖昧的歡喜佛像,深感自己也許走錯了地方,她此刻心中的愁緒和不平,哪里是放縱可以解決的,她只是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地方,沒有任何世情來打擾。
起身向外走去,他再次成了她眼中的無視,莫明其妙地看著她重新走出視線,如果剛剛的無聲到來,他悶悶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女人,有病啊!”
回到桌前巨大的老板椅上坐著,好久還在不明中,目光轉向那一整面深墨色的玻璃墻,它很好地將外面的視線擋住,卻讓他通向外面的目光不受阻礙。
舞池中沸騰的男男女女,無不在盡情喧泄著體內多余的荷爾蒙,酒精的助興,更增加情*色之間的曖昧,眼波和肉*體的扭動間,欲*望的觸角無處不在。
藏教的核心,就是情*欲,而情*欲,就是世界的全部,方寸的床第之間,便是人生百態的演繹。多情也好,無情也罷,都是因了一個欲字而纏*綿。
到頭來,有人為結婚而結婚,有人為繁衍后代而和人綁定,更有人只為享受其中過程,卻不肯負起該當的責任……
手機響了,輕輕瞄一眼,皺眉,雷海?
“有事?”
從來不叫他哥,身份的特殊,甚至讓他不愿被人知道他的名和姓,歸根結底,他還是不愿承認這一份命定的自卑,即便母親已經早早故去,即便他現在的生活比之早年好上千倍,可內心深處還是糾結了一份對她的深深埋怨。
“有看到蘇若錦嗎?”他詢問的聲音很急。
“蘇若錦,不是昨晚讓你帶走了?”
昨晚他來找他,說要帶蘇若錦走,他就已經暗自奇怪了,再看到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心想原來他這么沒品味,居然喜歡這種貨色,二話沒說,讓他帶了她走。可沒想到,他今晚又為這女人來找他,難道他這里有好多蘇若錦?他想批發?
“不是她,是那個你想要大力推出的艷舞明星!”
“她——?”雷江一怔,剛剛離開的失魂落魄的女人,怎么她也叫蘇若錦嗎?雷海喜歡的是她?“她怎么了?”
“問你看到沒有,怎么那么費勁?”雷海那邊有些急了,火燒眉毛般準備開罵。
“剛來過,又走了!”電話那頭的急迫,忽然讓雷江生出一絲幸災樂禍的快意,一向冰山似的拽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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