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地縛靈(1/2)
“小張啊,不能便宜了這個老小子!”高老頭兒叉著腰叫道。
師父一直安定的站在那里,終于,他揮了揮袍袖,淡淡地說:“你覺得算平手,那就算平手吧。”
聶天義嘿嘿一笑,沖師父伸了伸大拇指,“張師父果然是信人!”
聶晨瞪了他一眼,忿忿地哼了一聲。
聶天國低聲說:“剛才這一場雖然算平手,但這老鬼氣勢上已經(jīng)輸了。為了挽回局面,第二場他肯定志在必得,不知會弄些什么厲害東西出來…”
聽聶天國這樣說,我們都看向聶天義跟前那只鼓囊囊的包,我又替師父捏了把汗。
在我們的注視之下,聶天義和師父二人分別重新設(shè)了個壇。忽然,聶天義從那包里拿出一只碗,然后,他抓了一把米出來,放進了那碗里,搖晃幾下,聶天義把右手的中指咬破,滴了三滴血入碗中,又往碗里倒了些白酒,一邊用手攪拌,一邊嘴里念念有詞。
“他這是在弄什么玄虛?”
我們都看向聶天國,他眉頭緊皺著,一言不發(fā)。
這時候,聶天義停止了攪拌,突然把手從碗里面抽出來,把正中那根壇香的火頭折了下來,朝碗里一甩,那碗里的米‘轟’地一聲著了,焦臭味兒往四處漫蕩開來。
自從師父引那雷電下來以后,四處的云都往我們這里聚攏,在上空翻翻滾滾,不時便有電光閃動。此時卻忽然起了大風(fēng),吹的枯草亂舞,飛沙走石。
風(fēng)起云涌中,聶天義端著那碗站了起來,背轉(zhuǎn)身走到澗邊,嘴里‘咿咿呀呀’的,像是唱的某種未開化民族的俚歌。這時候,那碗里的火已經(jīng)熄滅了,但還在冒煙,被風(fēng)吹的飄散進澗里。
“唱的這是什么鬼歌,跟死了爹一樣。”聶晨諷刺挖苦道。
高老頭兒咧嘴笑了笑,樣子卻很緊張。
聶天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閃了閃,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忽然說道:“他好像是在召喚什么東西…”
唱著唱著,聶天義停了下來,用手抓起碗里燒的焦黑的米,往山澗里面拋灑。
“過去看看哩…”
我們急忙奔到澗邊,往聶天義所站的那下方看去,米落進澗里,立馬就被奔騰的澗水給卷沒了,不時一個浪頭拍在石壁上,水花便濺起好幾層樓高。
突然,我隱隱約約聽到從山澗的下游傳來一種轟隆隆的聲音。這時,高老頭兒他們?nèi)艘猜牭搅恕M瑫r往下游看去,我們看到,一個巨大的旋渦正旋轉(zhuǎn)著逆流往這里而來。
離的近時,只見那漩渦的直徑在十米左右,足有一座房子那么高,帶起的風(fēng)順著山澗沖我們撲面而來,就像有刀從臉上刮過。一道閃電從山澗上方劃過,雷助水勢,更增可怖。
我有種兩腿發(fā)軟的感覺,心里面道,這來的是什么玩意兒,難道是昨晚的那些鬼兵又到了?
這個念頭剛落,聶天國便大叫了一聲:“大家當(dāng)心!”張開雙臂擋住了我們。
與此同時,那個漩渦就像一個巨大的水怪,旋轉(zhuǎn)咆哮著從我們正下方經(jīng)過,停在了聶天義那里。‘嗖’一下子,從漩渦中心躥出一個東西,趴在了石壁上。
定眼一看,我和聶晨同時‘啊’了一聲。那東西很像是一個‘人’,一個渾身裹滿了泥漿的人,是我和聶晨當(dāng)初頭一次過來這里時,差點把我們拉進山澗里的那種東西!我突然明白,聶天義為什么要選擇在這里和師父斗法了…可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當(dāng)初我認為,這東西是洪水的靈!
“是地縛靈!”聶天國叫道。
“地縛靈?”我愣問。
就在此時,又一個那種‘泥人’從漩渦中心躥了出來,怎么又一個?!
“姓王的!”聶天國指著聶天義叫道:“你養(yǎng)地縛靈在這澗里,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聶天義哈哈大笑,“當(dāng)年在這澗邊,國民黨部隊用機槍射死了那么多的民工,我就在一旁,如此難得的機遇,若是不從中挑選幾個,養(yǎng)成惡靈,豈不是暴胗天物?”
所謂的地縛靈,是日本陰陽道里的一種惡靈,它們是人或者動物死后,靈魂被打回身體里困住,然后身體又被禁錮在死亡地一帶所養(yǎng)成的惡靈。由于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天天腐爛,承受腐爛之痛苦,卻又無法脫入輪回,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此,地縛靈的怨念極重,是日本陰陽道里力量最強的一種惡靈。
據(jù)說,日本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一只地縛靈,是陰陽道的祖師安倍晴明養(yǎng)的。被養(yǎng)成地縛靈的那個人,是安倍晴明手下的一個童子,那童子患了惡疾,無藥可治,陰陽術(shù)也救不了他。臨死之前,他求安倍晴明將自己養(yǎng)成地縛靈,以供安倍晴明驅(qū)使。于是,安倍晴明就將那童子養(yǎng)在了他住處門前的一座橋下,每天用自己的血以及從各地采集來的各種穢物來喂養(yǎng)他,一直養(yǎng)了六十多年。安倍晴明晚年的時候,有人拜訪他,想要見識見識那只地縛靈的威力。安倍晴明就帶著那人走到橋邊,從樹上折了一片葉子下來,把那地縛靈的怨念召喚到葉子上,隨手一丟,那葉子落在橋邊的一只青蛙身上,把那青蛙給壓成了肉泥。
“有這么厲害?”我愣道:“一片葉子,就把一只青蛙給壓死了?”
“不是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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