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又入陰間(1/2)
那些植物看起來是樹,但沒有葉子,更沒有花朵果實,通體烏黑的顏色,高矮不等,形狀也不一,像是海底的珊瑚那種樣子,各種的奇形怪狀,但絕沒有珊瑚的那種美麗,而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陰森猙獰感。看著那些毫無規則次序排列的‘樹’,我想起了那‘仙女’的話。
在民間傳說當中,黃泉路的兩邊生長著一種叫做彼岸花的東西,花開時不見葉,有葉時不開花,生生世世,花葉永不相見。可是,事實是沒有傳說那么詭奇浪漫的。當初下陰間時,那‘仙女’有給我講黃泉路,她說黃泉路的兩邊沒有彼岸花,只有在靠近鬼門關的路段上,生長著一種叫做‘怨靈樹’的東西。
那種樹是怎么來的,是由什么構成的,那‘仙女’也不清楚,她只知道,那種怨靈樹是依靠吸收孤魂野鬼的怨氣生長的。由于在鬼門關外聚集著大量陰間不收的孤魂野鬼,因此,越靠近鬼門關怨氣越重,而那種怨靈樹也越大越高。
具體怨靈樹長什么樣子,那‘仙女’也沒見過,因為她沒走過黃泉路。看著前面路道邊的那些黑樹,我想,一定就是怨靈樹了。記得那‘仙女’說,如果沒有鬼差押送,而是亡魂自己走黃泉路的話,比如進不去鬼門關,被鬼差棄之不顧的那些橫死的冤魂,它們順著黃泉路往回走,只要稍微不留神,就會被怨靈樹的樹枝給掛住。而一旦被掛住,就再也脫不了身了,最終將魂魄散盡,化為陰風,在黃泉路上游蕩,黃泉路上的陰風就是這么來的。
雖然那陳連長沒提到怨靈樹,也沒說讓我躲避樹枝,但鬼知道他是不是疏忽忘記了。當來到這些樹跟前,我絲毫也不敢大意,戰戰兢兢往前走,生怕被樹枝掛住。
越往前,樹越大越粗,看來離鬼門關越來越近了,晨晨現在怎么樣了?她到陰陽橋了沒有?想到那陳連長說,一旦過了橋,她就再無可救了,我不禁忐忑焦急起來。
留神著兩邊的這些‘黑樹’,走著走著,突然間,我聽到一種‘嘿嘿’的笑聲,抬眼一看,我看到一個‘人’站在前面的路道上。
那是一個‘女人’,穿著一件黑絲吊帶裙,顯得很時尚,可是看向她的臉,我心里登時打了個突,這女人的臉極度猙獰扭曲,五官都錯位了不說,眼球還突了出來,舌頭也往外伸著,再看她的脖子,有正常人的兩倍那么長,像是被巨力給拉長的。這一看就是個吊死鬼,而且死前極為痛苦,也不知她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開。
這個吊死的女人腳上沒穿鞋子,兩只腳都踮的高高的,搖搖晃晃的站在黃泉路正中,嘿嘿笑著看著我。我沒有退路,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走。當我經過那女人身邊時,她的兩個突出的眼球也跟著我動。
突然,那女人胳膊一伸,朝我撲了過來,駭然之下,我來不及躲避,手朝她一揮。那女人可能是聞到了我身上香灰的氣味兒,‘啊啊’叫著往后退,一下撞在了路邊的一棵怨靈樹上,就在這時,那棵樹高處的一根樹枝‘刷’地打了下來,粘住她,嗖’把她給拉了上去,就聽那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女人的那種攝人心魄的慘叫聲,令我往前走沒兩步停了下來,心說,這女的已經夠慘的了,難道任由她魂飛魄散不成?我想要轉回去救她,突然記起陳連長的話,走在黃泉路上千萬不要回頭,硬生生站住了。
我狠下心腸,繼續往前走,很快,慘叫聲變小,最終聽不到了。再往前,我又看到好幾個掛在怨靈樹上的冤魂,它們就像是古代傳說中被吊在樹上用于祭祀的人俑,隨著樹枝一搖一蕩地懸在高處。最多一棵樹上掛了六個,其中一個瘦的像骷髏一樣,應該是吸毒致死的人,‘身體’已經化掉了一半,極為悲慘可怖。
看著這些‘人’,我內心的震撼是難以形容的,感覺人還是要好好的活著,如果你輕生,或者走入歧途,比如吸毒,死后可能連鬼都做不成,永遠的留在黃泉路上…
這樣想著,忽然,路道一個轉折,前方出現一片廣場般的空地,空地上到處都是‘人’,‘嗚嗚啊啊’的哭叫聲,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過來。目光越過人群,我看到一座用黑色的巨型石塊堆疊修筑的關隘,正中開著一道黑色的門,門的上方懸著一塊牌匾,上書‘鬼門關’三個大字。
到地方了,這鬼門關看著遠沒有山海關那么高大壯觀。關下聚集的這些‘人’,便是陰間不收的冤魂了,大概同一座二線城市的火車站候車大廳春運時的人員規模差不多。這些‘人’缺胳膊少腿,什么樣的都有,還有沒頭的,擠不進里面,一蹦一蹦的在外圍。
忽然,從這廣場左方的一個路口,走出兩個戴著面具的鬼差,中間架著一個老頭子。來到人群外圍,其中一個鬼差踮起腳喊了一句什么,兩個身穿鎧甲的陰兵從人群中心走了出來,邊走邊用黑色的鞭子抽趕那些‘人’,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
隨著那些‘人’慘叫著往兩邊躲,一條路閃現了出來。當兩個鬼差押著那老頭兒走上那條路時,外圍那些‘人’的臉上流露出羨慕,嫉妒,恨,各種各樣的復雜表情。
此時不去?更待何時!我急忙沖了過去,走上那條路,跟在了兩個鬼差后面,其中一個陰兵舉起鞭子就要朝我抽,忽然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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