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頭七的傳說(1/2)
我都已經(jīng)看呆了,這個老頭子打開太平間的門,我還以為他要干嘛呢,他居然沖著里面狂叫,讓人起來陪他喝酒…太平間里能有什么人?當然都是死人…
我既駭然,又覺得此情此景有些可笑。看來這老頭兒是喝多了,發(fā)酒瘋,可是,誰見過發(fā)酒瘋有這樣發(fā)的?我用眼睛瞄過去,只見張叔他們?nèi)齻€也在發(fā)愣…
那老頭兒又打了個酒嗝,他兩手勒了勒褲腰帶,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太平間。片刻,就聽‘親爹親媽’的叫罵聲,混雜著‘咣咣’的聲音,從太平間里面?zhèn)鞒鰜怼B犉饋恚抢项^兒是在毆打辱罵尸體…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世間居然會有這樣的事!
過了好一會兒,那老頭兒打著嗝,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搖晃著由門口走了出來。
“媽的B一個個的,不揍你們,不知道老…老子的厲害…”他轉(zhuǎn)身沖著里面叫嚷,“誰還不服氣?有本事的給老子跳出來!”
聶晨低聲罵道:“有病…”
眼見那老頭兒把門帶住,高老頭兒說:“小張,咱進去吧?”
“再等等…”張叔說。
那老頭兒‘嘩啦啦’的將門鎖住,走了兩步,解開褲子就往院子里撒尿,聶晨急忙扭轉(zhuǎn)頭。老頭子撒完尿,哆嗦著聳了聳腰,走進那間小屋,往桌子上一趴,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張叔看了看表說,走,進去…我們翻墻而入,我協(xié)助張叔把聶晨接下來,四個人輕悄悄的走到太平間門口。
張叔說他去拿鑰匙,推門走進了那間小屋,很快便出來了。
“咋樣嘞?”高老頭兒問。
張叔晃了晃手里的鑰匙。
高老頭兒用手電照著,張叔開門,我和聶晨兩個望風,片刻,隨著輕輕的‘吱呀呀’聲,太平間的鐵門被打開了,冷氣混雜著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怪味兒,從門縫隙撲出來…
張叔當先走了進去,高老頭兒隨后,聶晨有些害怕,躲在我后面,抓著我的衣服…
太平間里的溫度極低,那是一種往骨頭縫里面鉆的冷,令人全身的毛孔緊縮,控制不住的打顫。這醫(yī)院的太平間很簡陋,幾間屋子是相通的,沒有冷藏柜,手電光照射下,只見靠墻一張張停尸床,大部分床是空的,只有數(shù)一些床上,躺的有尸體,覆蓋著骯臟斑駁的白床單…
待在這屋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恨不得即刻逃離出去。我護著聶晨,硬著頭皮隨張叔和高老頭兒挨個床看過去…當掀開第四具尸體的床單,聶晨一下子咬住了手背…
高老頭兒臉上的肉跳了跳,盯著那尸體,出神的說:“我哩個娘,這咋…誰他娘哩這么狠?”
這一具尸體,就是死的那個孫老太太了,只能隱約的分辨出是她,因為她的五官已經(jīng)嚴重錯位變形了…嘴巴歪斜,面孔扭曲,一只渾濁的眼睛暴突著,像是要從眼窩里跳出來…最可怕的是她的頭,頭頂一個大窟窿,露著白生生的骨茬子,照進那窟窿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顱腔內(nèi)只剩了一半的腦組織…
張叔很冷靜的伸出手,托住那老太太的下巴,使她的脖子轉(zhuǎn)動,仔細查看她的頭,然后又掀開床單,查看了一番她身上…
“小張,咋樣?”高老頭兒問。
張叔不答,而是取出一把指甲剪,在那老太太的手腳上分別剪了一片指甲下來,又剪了那老太太的一綹頭發(fā),用紙包了。張叔說,走吧,出去說。
把太平間的鑰匙還回那小屋里老頭兒的身上,我們翻墻出了小院兒。
夜已經(jīng)很深了,鎮(zhèn)上遠近燈火稀疏,臭水溝里的水‘嘩啦啦’的流淌。
蹲在那溝邊,張叔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煙霧裊裊中,他看了看我們說:“看情形,孫老太太確實是被人給打死的…”
“還有呢叔?”聶晨問。
“她顱腔內(nèi)之所以少了那么多腦組織,我感覺…”張叔緩緩的說:“應該是被對方給吃了。”
“吃…”
聶晨一把捂住嘴,干嘔了一聲,我胃里也一陣難受,強忍住惡心問:“是誰這么變態(tài)?”
張叔說:“對方不是變態(tài),也不是殘忍,而是為免遭到報復。”
“怎么講?”我問。
張叔說,很多兇殺案,案發(fā)后不久兇手即落網(wǎng),看起來是警方通過各種線索查出來的,而實際上是冤魂的報復。俗話說,人惡了有時連鬼都怕,有些極其殘忍的兇殺案,比如著名的某大學碎尸案,之所以多年以來無法破解,是因為兇手過于殘忍,兇狠,嚇到了死者的冤魂,令那冤魂不敢報復他,所以警方就得不到線索,案子便遲遲破不了…
“還有這樣的說法?”聶晨奇問。
“是有嘞。”高老頭兒說。
張叔說:“孫老太太除了死的奇慘,腦漿被兇手吃掉以外,我在她身上還發(fā)現(xiàn)了燒灼的痕跡,應該是用香燒的…看樣子,這個兇手懂得一定的玄學方術(shù),他所做的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使孫老太太死后的冤魂不敢報復他…”
聶晨‘哼’了一聲說:“肯定是孫貴川那個老鬼干的,他是那孫廟村的喪葬師,多少也懂得一點玄學。”
“叔,我們要怎么知道,孫老太太是不是被孫貴川給害死的?”我問。
張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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