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問聶晨，“什么收獲？”
    聶晨朝外看了一眼，然后又看看我，詭秘的笑了笑：“想知道？”
    “當(dāng)然，好晨晨，快說。”
    聶晨把手?jǐn)U在耳朵上，“什么什么？你叫我什么？”
    “好…好晨晨…”
    聶晨笑了笑，繼而把眉頭一皺，用粉拳捶捶胳膊，又捶捶腿，嘟嘴說：“哎呦好累…”
    我心說，你一路都被我背著，有什么可累的？正要催她，聶晨松拳揉了下肚子，“肚子也好餓…”壞笑說：“這樣吧，你喂我吃東西，我就告訴你。”
    我有點(diǎn)哭笑不得，無奈的搖搖頭，“你真賴皮?！?
    “本小姐就賴皮，怎么樣呢？”聶晨板臉問：“你喂不喂？”
    “喂…”
    我小心捧起碗，輕輕吹了一陣，舀了一勺雞蛋羹，朝聶晨嘴邊遞去。
    聶晨盯著我手，笑道：“這蘭花指翹的，哎呦好娘…”
    抬眼和我目光對觸，聶晨臉微微一紅，含羞把頭低了下去，‘啊嗚’一口把雞蛋羹給吃了。
    連吃三勺，聶晨出了口氣。
    “可以說了吧？”我問。
    聶晨撫了撫胸口，“其實(shí)…”
    “什么？”
    “我什么也沒問出來…”
    “好啊，你這家伙…”
    聶晨說：“我們走了一夜，什么也沒找到不說，還差點(diǎn)死在那只鬼手里。好不容易遇到一個(gè)村子，本以為能在這村上得到一些線索，可是什么也沒問出來，我怕你擔(dān)心高大爺，擔(dān)心夏星，焦急，不開心，所以就逗逗你。其實(shí)，我也很擔(dān)心我爸，可擔(dān)心也沒有用，現(xiàn)實(shí)擺在眼前，不如樂觀一些…”
    我沒說什么，怔怔的看著她。
    “生氣了？”聶晨小聲問。
    “嗯？”我回過神，“沒有…”
    聶晨可憐巴巴說：“我錯(cuò)了好不好？對不起，我不該逗你，來，我喂還你…”
    聶晨把碗和勺從我手里接過去，起身舀了一勺雞蛋羹往我嘴邊遞。
    “不用，真沒生氣…”
    我連忙躲避，一個(gè)躲的急，一個(gè)遞的緊，那勺雞蛋羹一下子扣在了我鼻子上。
    “啊喲，對不起！”
    “沒事…”
    聶晨急忙把碗一撂，摸出手帕幫我擦鼻子，擦著擦著，目光和我碰觸，手停住了，緩緩的往下滑去…
    我看著聶晨水汪汪的純凈的眼睛，看著她白潔的面龐，心底縈繞起一縷柔情。聶晨紅紅的唇動(dòng)了動(dòng)，胸口的起伏開始劇烈，隨著她一呼一吸，仿佛有一種引力，牽引著我，不受控制的朝她吻去，聶晨長長的睫毛顫動(dòng)兩下，閉住了眼睛…
    就在我快要吻住她的時(shí)候，屋門‘嘩啦’一響，那個(gè)女人走了進(jìn)來。聶晨羞的急忙用右腕抵住唇角，扭轉(zhuǎn)過身。我則手足無措，頭扭來扭去，那女人手也不知該往哪里放，場面很尷尬。
    終于，我強(qiáng)力寧定下來，吞吞吐吐說：“嬸子，大…大叔還沒回來么？”
    “應(yīng)該，快回來了吧?！?
    “哦…”
    我正想再找點(diǎn)話說，就聽外面隱約有嘈雜的人聲，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那男人回來了。
    女人問他咋了。
    那男人看了看我們，氣喘吁吁說：“?！Ｈ齼?，找到啦！”
    “在哪兒找到的？人咋樣？”女人問。
    “死啦…”
    那女人身體抖了抖。
    “誰是牛三兒？”聶晨轉(zhuǎn)過身問。
    那男人告訴我們說，牛三兒是他們村的一個(gè)村民，前幾天，他家的牛跑丟了，牛三兒去找牛，一去就沒回來，家人到處去找，終于在村子西南的山溝里，找到了牛三兒的尸體…
    “咱瞧瞧去…”
    那女人慌忙把圍裙一解，隨那男人走了出去。
    我和聶晨對視了一眼，聶晨說：“冷雨，昨晚被你打散的那只惡鬼，說不定就是這個(gè)牛三兒…”
    我想了想說，走，我們也去瞧瞧。
    從這家出來，來到村道上，我們看到有不少村民都從家里面出來了，朝著一個(gè)方向奔走。天陰的更厲害了，黑沉沉的烏云壓在遠(yuǎn)處的山頭。
    我們跟在村民后面，來到村里的一戶人家。隔老遠(yuǎn)，就聽到院子里有女人的哭聲。
    進(jìn)到院中，只見院子里擠滿了人，院角落里躺著一具用被子蓋著的尸體。兩個(gè)女人，應(yīng)該是死者牛三兒的娘和他老婆，坐在尸體旁邊，嚎啕大哭。
    山民不像城里人那么講究，不大的院落里，充斥著他們身上的各種體味兒。
    “湊近點(diǎn)去看看。”聶晨低聲說。
    我沖聶晨伸出手，她猶豫了一下，握住了。我拉著聶晨，穿過人叢的間隙，將到跟前的時(shí)候，隱隱約約聞到有股腐臭味兒，從那被子里透出來。
    就聽旁邊兩個(gè)年紀(jì)大的村民小聲議論說，都這么些年啦，又出來了…我同聶晨對視一眼，心說，什么又出來了？
    就在此時(shí)，那個(gè)老女人可能是悲傷過度，突然昏厥了過去，村民一下亂了群，幾個(gè)人七手八腳的把那老女人抬起來，年輕女人在一旁幫扶著，往屋里抬。
    趁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老女人身上，我俯身把被子掀開一角，聶晨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