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拋錨的軍車(1/2)
我問聶晨讓我看什么,她說看那里。
我順著她手指看過去,這墳地里除了墳頭就是荒草,我沒看到有什么其它東西。
我疑惑的用五指插了插被雨水淋的濕漉漉的頭發,“晨晨,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聶晨說,你看那些墳,看出有什么不同沒?
“沒什么不同啊…”我皺眉說。
“難道你就沒注意,那些墳都沒有墓碑嗎?”聶晨說。
被她一說,我才發現這一點,“是哦…”
聶晨白了我一眼。
“可是…”
“你是想說,這墳地里很多墳都沒有墓碑,是嗎?”聶晨問。
我愣怔怔點了點頭。
聶晨用手劃了一圈說,是有很多墳都沒有墓碑,可是你看,這些沒有墓碑的墳是分散開的,這里一座那里一座,但你看那些墳,挨在一起,全部都沒有墓碑…
我點點頭,嘟囔道:“怎么會這樣…”
聶晨說,那些墳不僅沒有墓碑,連大小都差不多,她覺得,墳里面的死者,可能是同一時間被埋葬的…
我聽的后背一涼,那些墳頭一座座挨在一起,細數不下二十座,要真是同一時間埋的,怎么會一下子死了這么多人?…
聶晨說,走,過去看看。
來到那片墳區,在里面轉了一圈,我們發現,這些墳不止沒有墓碑,連人為祭祀的痕跡也沒有!
別的墳,除了有數一些墓碑傾倒,早已荒掉的老墳以外,墳前都有七月十五燒的紙灰。可是,這里的近二十座墳,墳前卻沒有紙灰,只有幾張被雨水打的濕漉漉的紙錢,散落在墳間,應該是風從別處刮過來的…
這些墳看起來應該也沒幾十年,怎么全部都成了荒墳?我很好奇,不知道里面葬的是些什么人。
聶晨指向遠處站在那里指揮村民填埋墳坑的孫貴川說,到時候問他就能問出來…
墳坑填完,豎起一座墳頭,孫立民和他母親兩個趴在墳前嚎哭了一通,最終被孫貴川勸說著從地上扶起來,我們隨同眾人一起,挨個在墳前拜了幾拜。
孫貴川之前見天要下雨,命人把那些紙扎物全部扛進了屋里,說到時候圓墳再弄過來燒。
回去的路上,孫貴川和孫立民走在一起,一路也不知說著什么,不方便向他詢問關于那些墳的事。
路過那座倒塌的破房子的時候,已將近傍晚,村民們戰戰兢兢從倒塌堆旁邊繞了過去。
先前要不是張叔,孫立民母子兩個就埋死在底下了。
進到村里,那些村民各自回家,孫立民家的親戚也分頭走了。就只有我們,還有那個孫貴川,去了孫立民家。
院里的殘席被幾個留守在家的村民給收拾了,我們問那幾個村民,有沒見高老頭兒回來,都說沒有。
天眼看就要黑了,高老頭兒出去了一天多,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張叔、聶晨,三個人都很擔心。
“這樣吧…”
張叔看了看天說,他在這村子四近轉轉,找找高老頭兒,我和聶晨兩個待在家里。
“大師啊,你這么一走,萬一再有個什么意外發生可咋整?”孫立民問。
張叔說,陰差既然走了,說明今天應該不會再發生什么意外了,不然它們不會走。不過為防萬一,張叔讓孫立民不要到處去跑,盡量就在家待著…
交待完,張叔起身要走,忽然間停住了。
“怎么了叔?”我問。
“對了孫哥…”張叔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聶晨,指著我們,問孫立民,“你家有沒衣服?給這倆孩子換一換,免得濕衣服裹在身上生病。”
孫立民說沒有,不過,他可以向鄰居家去借…
張叔走后,聶晨笑了笑說,你叔真好。
村子里停電了,屋子里黑咕隆咚。孫立民借來兩套衣服,給我們燒了一鍋熱水,端進偏屋,然后便去弄菜了。我和聶晨分別摸著黑,洗了個澡。
天全黑時,正屋里點起蠟燭,孫立民做了不少的菜,擺的八仙桌上滿滿當當。
張叔還沒回來,外面望去,遠空不時有電光閃動,潮濕的風透進屋子,吹的蠟燭的火苗兒一晃一晃的。
孫立民陪著孫貴川喝酒,至于我和聶晨,他從小賣部里給我們買了一大瓶雪碧。
一杯酒下肚,孫貴川用瘦手摸了摸胡茬子,心滿意足的點上煙。
“吃菜你兩個,甭見外?!睂O立民說。
聶晨給我夾了片蓮藕,“來,吃藕補藕。”
我一愣,“補藕?”
“對啊,補的你成為少女們的藕(偶)像…”
“你兩個是…呃…”孫貴川打了個酒嗝,“是小夫妻吧?”
聶晨臉一紅:“當然不是,我們還是學生呢。”
“哦…”
“對了,村東頭老宅里的人抓你們干什么?”孫立民問。
“這個,說起來就復雜了…川大爺,你和那老宅的宅主熟嗎?”聶晨問孫貴川。
孫貴川搖頭說:“那我咋熟?那人啥來頭我都不知道…”
孫貴川說,不止是他,村里人,包括村長都不知道那宅主的具體來頭,只知道是個做生意的。
“連來頭都不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