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喪席(1/2)
我問聶晨怎么了,聶晨說,她擔心那些人會找過這里來,畢竟高涼知道這地方。
我說:“這個世界是講法律的,諒他們也不敢明著過別人家來抓我們,再說,高大爺和我張叔或許還在這里,那就更不怕他們了,走…”
“嗯…”
在那地窖里面關久了,猛一出來,我有一種空間上的錯亂感,感覺外面的這個世界很陌生。
老孫頭家大門上貼著兩張‘喪’字,月光下慘白慘白的,被風吹的一翹一翹。
目光越過低矮的院墻,只見正屋里有燭光透出來。
敲了幾下門,院子里亮起燈,老孫頭的兒子,那個叫孫立民的,穿著一身孝衣,頭上綁著根繩子,從屋里面出來,打開大門。
見到我們,孫立民就像見到鬼一樣,我推了他好幾下,他才緩過神,問我去了哪里,又問聶晨是誰。我反問他,張叔和我高大爺在不在家里。
“他們…”
聶晨朝四處看了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走,進去說…”
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擺在屋子的正中,棺材頭放著一碗倒頭飯。
棺尾正對的靈桌上,鑲著兩根白蠟燭,燭火把棺材的影子投射在墻上,特別巨大,整個屋里感覺陰森森的。
聶晨有點怕,緊靠著我。
孫立民說我前晚出去尋找嚇死他爹的那東西,一去就沒回來,到今天晚上,已經整整兩天了。張叔和高老頭兒兩個一直在村里村外尋找我,始終沒找到。下午的時候他們又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下午的時候,高老…高大爺和我叔一起出去的么?”我問。
“嗯。”孫立民說。
我問他,在我失蹤的這兩天里,有沒有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來過這里。孫立民搖頭,說沒有。
我松了口氣,心說,高涼雖然被貪念所控制,但良知并沒有完全泯滅。他抓我和聶晨是為了得到錢。高老頭兒畢竟養育了他這么多年,還供他讀書。雖然知道高老頭兒在這老孫頭家,并且在尋找我們,但他沒有過來對高老頭兒怎么樣…
“大叔,你家里有沒電話?”聶晨問。
孫立民搖頭,聶晨又問他這村上有沒有公話。孫立民說,往東的小賣部里面有。聶晨便讓他過去喊開賣部的門,打電話幫我們報警。
“我這…”孫立民指指自己,又指指那棺材,“守著靈呢,披麻戴孝的,咋去?”
“你把孝衣脫了嘛,我幫你拿著,我爸還在那些人手里,人命關天,拜托你了,好大叔…”
燭光照著聶晨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樣子,是人都沒法拒絕她的要求。孫立民咬了咬牙,把孝衣一脫,走了出去。
聶晨說,那些人肯定知道我們會報警,所以肯定都會跑掉,警察來了估計一個也抓不到…
我點了點頭,朝院子里看了看,忽然想到一件事。
“你干嘛去?”聶晨問我。
“我…”我手往上指了指,說:“我去房上看看情況…”
“有什么可看的?老老實實在屋里待著,萬一那些人就在附近怎么辦?”
“沒事,我看看就回來。”
“那我跟你一起去…”聶晨看向那棺材,“我一個人待在這屋子里,怕…”
來到房頂,我放沉香木的那地方,沒看到那塊沉香木。當初是高老頭兒讓我拿上來的,我估計可能是他怕有什么閃失,所以收走了。
在那地窖里被關了兩天,感覺好像過了很久,我很想夏星。
望向這宅院附近,沒見有人,那些人沒找過來。
從房上下來,回到屋里沒一會兒,孫立民回來了,說他已經報警。
我們問他村東那座老宅子的宅主是誰,他說,那宅子是解放以前一個外地來的姓王的在那里蓋的,據說那人住了不到一年就走了,那宅子就一直空在那里。解放以后,那宅子成了村子里囤糧食的地方,后來不吃大鍋飯了,搞生產責任制,各家糧食囤在各家,那宅子就又空關了,一直歸村里所有。一年多以前,一個外地人過來村里,把那宅子買了下來,那人說,解放以前建宅的那個姓王的,是他的爺爺,他是來收回那宅子的…
我問孫立民,知不知道那后院里有口地窖,孫立民說不知道,看來,那地窖以前一直被封埋在那里,那人買下宅子以后被挖出來的…
一年多以前…當初我們在那個農家樂附近,打聽關于那農家樂的事,據那個茶館老板說,一年多以前,一個外地過來的人買下那處大院子,改建成了農家樂…
孫立民問我們餓不餓,他說他爹明天下葬,廚屋里備好了擺喪席用的各種席面菜,我們要是餓的話,就盛一些給我們吃,我和聶晨兩個雙雙點頭。
孫立民給我們給我們盛了一碗蒸肉,一條炸魚,還有一些其它的肉菜,另外又給我們拿了幾個大白饅頭。那幾個西紅柿早已消化完,我們兩個確實餓了,一口氣把菜肉魚刨了個干干凈凈…
聶晨說她要讓高涼怎么把我們關起來的,就怎么放我們出來,她做到了。聶晨說,高涼把我扔下去,致使我受傷,她要讓高涼也受傷,她也做到了…我真的很佩服她,僅憑一張嘴,就使我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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