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韓復榘的遺物(2/2)
哦…”
“哦哦,哦你個頭!真被你這個木腦瓜子給氣死了!”
“怎么了?”
聶晨瞪我一眼,恨恨的出了一口氣,看向上方,幽幽的說:“也不知道我爸現在在哪里,人怎么樣了,早知道我就不跟他吵架了…”
我跟聶晨認識這么些年,她在我眼里一直就是個魔女,思維跳躍的極快,眼下這一會兒笑,一會兒怒,一會兒嗔,一會兒癡,這又憂傷…我都看呆了,很想哄一哄她,想到夏星,硬生生忍住了。
過了一陣,聶晨說:“冷雨,我還是擔心…”
“擔心什么?擔心你爸?”
“不只我爸,還有我…”
“你什么?”
聶晨把頭一低,揉著頭發說:”你真的不會因為我之前的放浪行為而討厭我嗎?”
“當然不會,我說了的。”
“那你…”聶晨胸口起伏了幾下,也不看我,咬了咬嘴唇,盯著那本子說:“那你喜,喜不喜…”
“喜什么?”
“哎呀,真是木腦瓜子!”
又一撩頭發,聶晨‘嘩啦啦’的翻那本子。
我不是傻瓜,當然知道聶晨想要表達什么,只是裝不知道罷了。親口聽一個女孩兒對我表白,還是個從初中到高中都是校花,學習成績一流,被眾多人視為夢中情人的女孩兒…一種莫名的感覺從我心底升了起來,但是想到夏星,我硬生生把那種感覺壓了下去…
翻著翻著,聶晨突然‘咦’了一聲,“冷雨快看…”
我看過去,只見紙張的另一面隱隱寫的有字。聶晨把本子翻過來,從后面翻開,只見這一面居然記的也有日記!
字跡很潦草,也是繁體字,內容很口語話,一眼就能看出,跟前面那些日記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我們仔細辨別內容,雖然寫日記的這人沒有署名,但仍能夠知道,這是那個姓陳的連長記的。
與其說這是日記,不如說是殺人紀錄,密密麻麻的。這個陳連長說,韓復榘是他一生的知己,他最崇敬的上司,韓復榘死后,他的遺物只有這個記事本在他手上。
他說血賬要用血來償,他要報復,把國民黨欠韓復榘的債,一筆一筆的討回來。所以,他每殺一個官員,或者跟中央政府有交集的人,便記在這個本子上,打算到時候燒給韓復榘…
致韓主席向方兄:今天殺了某某,如何如何殺的…全是這樣的內容,看著這些詳細的殺人記錄,我脊梁骨直冒涼氣,聶晨更是臉色發白,偎靠著我…
原來,這個本子雖然是韓復榘的,但他死后被陳連長所有了,這把駁殼槍以及金條,看來,也是陳連長的。那么,它們為什么會在這個地下的土室里?…
翻到后面的一頁,不再是殺人記錄了,而是真正的日記,其中有這么一則,唯一帶年份的一則,內容是這樣的:
“民國二十九年(1940年),×月×日…這是一個刻骨銘心的日子,我錯了,大錯特錯,我認為王道仁能夠制伏那東西,于是便把它從箱子里放了出來,結果,全寨子的兄弟都死了,他們是因我而死的…”
我和聶晨對視了一眼。
“晨晨,再往后翻翻看。”我說。
又翻了一頁,我們看到這么一則:
“第三天了,王道仁回來說,外面到處都在搜捕我,只有待在他這個地下室里,方可保無虞,等風頭過了,再做回山東的打算。牛兒一直高燒不退,無醫無藥,希望他能撐過去…”
聶晨突然手一松,本子‘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我忙問。
“牛兒…”
“牛兒是誰?”我問。
“是…是我爺爺的小名!…”
我把本子撿起來,再次的,仔細看這則日記:“王道仁說…只有待在他這個地下室里…”
難道指的就是我們處身的這個土室?它是‘王道仁’的?那么,王道仁又是誰?…是陳連長從洛陽請來的,沒能制伏箱子里的那個‘東西’的大師…因為他買下兇宅改動風水住進去,我們懷疑他養邪靈的那個人…
聶晨讓我再往后翻,我又翻了一頁,還有文字。正要看是什么內容,突然,上方的燈泡‘啪’一下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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