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地下的土室(1/2)
“你覺得那人有點面熟?”我問。
“對…”聶晨說:“我覺得我在哪里見過他,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問。
聶晨說:“那人大概四十多歲年紀,中等身材,有點胖,挺白,是那種看著不怎么健康的,病態(tài)的白。這才農歷的七月份,孫廟村又不處于深山里,一點也不冷,可是,那人卻穿著一套西裝,還把上衣扣的嚴嚴實實,感覺怪怪的…”
我越聽越覺得奇。
“那人看著倒是挺面善的,可是,他一笑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大像好人,感覺笑的很虛偽,很假,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太敏感,太警惕了。那人把我們讓到屋里,沏上茶水,說等一下飯店就會送飯菜過來。我爸就說不用那么麻煩,那人說應該的,我們既然是高涼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他說之前我們過來的時候,他不在家,高涼也沒給他打電話,不然的話,怎么也得好好接待一下我們…”
“高涼呢,他當時在做什么?”我問。
“他就坐在一旁抽煙喝茶,一句話也不說。我很想問那人,他是怎么認識高涼的,什么時候成的朋友。但我爸一直跟他聊的很投機,我插不上話,而且也不知該怎么開口。后面,飯店送來了飯菜,六個菜一個湯。那人說湯不夠熱了,不好喝,他喜歡喝熱湯,高涼就說他拿去廚房熱一熱,讓我們先吃。
“那人就陪著我爸吃菜喝酒,我當時也沒那么警惕了,感覺可能是我太敏感了。高涼的老家既然是豫西的,認識些朋友在這里,很正常…幾杯酒下肚,那人臉就紅了,人變的興奮,話也多了起來。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吧,高涼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小鍋進來了。那人給我們親自盛的湯,我也沒看出那是什么湯,喝了幾口,感覺好像是排骨,里面加了藥材。
“那人說,這家飯店做的湯很不錯,讓我們務必多喝一點。我忽然覺得這話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我就抬頭看向那人,當時從鍋里上升的煙氣,把那人的臉包裹的朦朦朧朧的,我看著他,忽然知道,為什么初見時,我覺得他面熟了…”
聶晨講到這里,身子顫抖,往我懷里靠了靠,我隱隱的似乎感覺到有一種詭異的氣流,圍著我們旋轉。
“為什么?”我問。
“那個服務生,冷雨,你還記得那個服務生嗎?”聶晨問。
“服務生?”
“對,就是當時我們住在那農家樂里的時候,見到的那個服務生。”
“你是指,那個姓胡的?”
“我不知道他姓什么…總之,那個人,跟農家樂的那個服務生長的有點像。我想,那人如果不是那服務生的老爸,應該就是跟他有血親關系的,很近的親屬…”
我想起那個姓胡的服務生所說的,他的‘舅舅’,心說,難道聶晨所說的這個人,是那個姓胡的服務生的舅舅?說不定是的,我跟我舅舅長的就挺像…可是,高涼怎么會跟他們那些人走到了一起?
當時在那農家樂里,和那些人起沖突的時候,高老頭兒曾經質問過他們,聶晨是不是被他們給扣下了,從那服務生當時所說的話來分析,應該不是…
我感覺如墜云里霧里…
“晨晨你接著說,你發(fā)覺那人長的像那服務生,然后呢?”我問。
“然后我就知道,高涼把我們帶過去吃飯,沒安好心。我爸又要喝湯,我把他攔住了,他問我怎么了,高涼和那中年人則看著我。情急之下,我捂住肚子,說我肚子疼。我裝的很像,我爸信以為真,扶著我往外走,說要帶我去看醫(yī)生。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感覺天旋地轉的,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湯有問題。”我說。
“嗯…”
聶晨說,醒過來以后,她就在這里了。我問聶晨這是個什么地方,她說是個地窖。這些天,她一直被關在這地窖里,叫天不應,叫地也不靈,她爸也不知去了哪里。
這地窖里有一盞燈,開關應該在地窖的上面,每到吃飯的時候,那燈才會亮。然后過一會兒,就有人打開地窖口,把飯籃子垂下來。
聶晨說她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里多久了,這地窖的底下就像個地牢一樣,有兩間地室,除了我們處身的這間以外,還有一個供人洗漱和方便的小隔間,里面有水管,不知從哪里通過來的。
這些天以來,聶晨一直沒再見過高涼,每天過來送飯的另有其人。送飯的那人說她被高涼給賣了…
聶晨很害怕,她生怕哪一天,像電視里報導的那樣,被弄去深山里,嫁給一個又老又丑又臟的光棍為妻,每天用鐵鏈子鎖著,想逃都逃不掉…還好,這種可怕的事一直都沒有發(fā)生,可是,這些人卻關著她不放,不知道要干什么…
剛才我‘撲通’一下從上面掉下來,把聶晨嚇得不輕,直到聽見我有了動靜,她才敢開口向我問話…
“真沒想到,我居然能再見到你,冷雨,我是不是在做夢?”聶晨幽幽的問。
“不是,晨晨…”
突然,‘啪’一下子,燈亮了。強烈的光芒刺激的我兩眼一黑,急忙閉住眼睛。
好一陣,我才流著淚把眼睜開。
聶晨把頭從我懷里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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