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巨大的網(1/2)
劉歪脖子跟隨陳連長,以及那大師,進入山寨的寨門,順著石階往山上走。看著那些殘肢斷體、心肝內臟,聞著沖人欲嘔的血腥味兒,劉歪脖子出了一背的冷汗。
劉歪脖子雖然為人殘酷、狠辣,殺人如麻,但也沒見過這么慘烈,可怖的情景。真不敢想象,這寨子里到底發生了什么,這些人居然死成這樣…
劉歪脖子很好奇那個‘東西’是個什么,陳連長沒法回答他。不只是陳連長,連那個大師都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也形容不出它的樣子。總之,那東西不屬于人間…
從山腳到山頂,他們沒看到一個活口,寨子里的人全部都死了。山頂的大院子里,到處都是子彈殼。
院子正中那座磨盤上,放置著一口大箱子,那箱子的樣子,就像是一口特大號的骨灰盒子。應該是為了防止腐朽,箱子的表層被火燒過,眼下被槍打的千瘡百孔的。
陳連長用手指著說,這就是裝那東西的箱子。
看著遍地的殘骸,滿院的血跡,劉歪脖子問陳連長后面打算怎么辦,那東西不知道還會不會跑過來,要不逃走算了。
陳連長說根本沒地方可逃,他們殺的人太多,出山要是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條。怎么都是死,他寧可死在山里。他讓劉歪脖子回去,叫些人過來,把尸骸處理掉,把山寨清洗干凈。到時候,那個大師會施法超度他那些死去兄弟的亡靈。如果過一段時日平安無事,那東西沒有作亂,陳連長說他就重整旗鼓,出山再召集人進寨子。
劉歪脖子點頭說好,轉身正要走,頭一低,他發現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踩到一截人腸子,沾在了鞋底上。
劉歪脖子把腳抬起來,來回的踢騰,那腸子在他鞋底蕩來蕩去的,怎么都不掉…
(我幻想那種情景,感覺既可怖又可笑)
劉歪脖子無奈了,罵罵咧咧把腳放下去,目光往四處掃,他看到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塊形狀古里古怪,像是石頭一樣的東西,于是便一弓腰撿了起來,正要用那東西刮鞋底的腸子,那大師叫住了他。
大師接過那‘石頭’,仔細看了一番,上面一條一條的古怪紋路。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大師說,是從那東西身上掉下來的,可能是被槍打下來的…
后面,那東西一直沒出來作亂,陳連長出山重新召集了一批人,重整山寨的旗鼓。
不知出自什么原因,那大師鼓動陳連長建了一座廟在山寨的半山腰,以那塊‘石頭’為頭,給它鑲了個身子,做成一尊塑像,放在神龕上,供在了廟里。那之后,那大師便住在了那廟里,誰也不準打擾,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解決。七七四十九天以后,那大師留了一張紙在塑像的底下,出廟離開了山寨,從此不知所蹤。
后面的一天,中央政府派兵來攻打山寨,陳連長好像有預知一樣,說他眼皮老是跳,提前把他的家眷轉移到了劉歪脖子那里。
慘烈的戰斗過后,陳連長那些兵匪們死的死,逃的逃,他的寨子被中央軍一把大火給燒了。陳連長不是命大,而是蔣介石說他得知一個關于韓復榘的秘密,下達指令要活捉他,所以他沒死。
本來把他給捉住了,他仗著身手了得,再加上有上面的命令壓著,那些人不敢殺他,被他給逃脫了。
從劉歪脖子那里帶了家眷,陳連長說要往北,去被八路軍占領的那縣城。臨走的時候,陳連長對劉歪脖子說,他要是想在山里多快活幾年,就一定不要動野狼嶺那一帶的那些樹,一棵也別動,這是那個大師臨走的時候交待的。還有就是,如果他不想成為中央政府的目標,就不要把關于那東西的事,講給任何人…
那之后,劉歪脖子就再也沒見過陳連長。劉歪脖子認為,陳連長攜帶著家眷,各種不方便不說,外面還查他查的那么嚴,估計出山后還沒到那縣城就被抓了。
劉歪脖子謹記陳連長的那些話,在他人生的最后那幾年里,吃喝嫖賭,殺人綁票,他什么都干,就是不準人砍樹,這也成了他的怪癖之一…
(解放前夕,劉歪脖子死了。高老頭兒和他父親被他那些土匪抓去看風水選墳址。回程的時候,高老頭兒的爹發現野狼嶺那里的樹異常生長,從而得知那里有某種東西的存在…)
“沒了嗎?”我問。
“嗯。”張叔說,“劉歪脖子說他只知道這些。”
我朝外看了看,天色已經大亮了。
真沒想到,這其中居然會有這么復雜的內情。原來,山里的那‘東西’,是日本關東軍從大興安嶺挖出來的。幾經周折,被弄到了豫西。陳連長打開封困它的那箱子,它跑了出來,隱匿在了野狼嶺那一帶…那么,它現在呢,還在那里嗎?還有,它到底是個什么?…那個‘大師’又是誰?他為什么在幾十年前就有高涼的八字,并且寫在那張紙上,壓在那尊塑像的底下?…
各種的謎團,在我腦海里面盤繞。
高老頭兒和張叔都沒進過那鬼寨,由于沒親見那尊像,以及寫有高涼八字的那張黃紙,他們沒法判斷那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至于那個大師,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他在洛陽改動宅子的風水,并且住進去,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養邪靈…難道說,他讓陳連長建一座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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