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山神的懲罰(1/2)
那些人在后面叫囂著,窮追不舍。出了農(nóng)家樂,一直跑到停車的地方,往車?yán)镆汇@,剛把車門關(guān)住,那些人就追上來了,其中一個一棍子打在了車門上。
聶晨父親猛一松離合,商務(wù)車刮倒一個人,搖搖晃晃往前駛?cè)ィK于,那些人的叫罵聲聽不到了。
“我艸,這些人怎么這么狠…”聶晨父親驚魂未定的說。
“你沒事吧?”聶晨關(guān)切的問我。
我搖搖頭,摸摸身上,那根煙袋沒跑丟,那塊沉香木也還在。我終于松了口氣,問高涼他怎么跑過去了。
聶晨搶著說:“是高大爺,他好像感知到你有危險,突然醒了一下,讓高涼去協(xié)助你,然后又昏睡了過去…”
高涼耷拉著頭,一言不發(fā)。看著昏睡的高老頭兒,我心里一陣難過。
出了鎮(zhèn)子,很快就進(jìn)山了,順著公路彎彎轉(zhuǎn)轉(zhuǎn)行駛了十幾里,聶晨父親把車靠邊停住。
“冷雨,這到底怎么回事啊?”聶晨父親問。
“那是一家黑店。”
“黑店?這都什么年代了,他們還敢劫財害命不成?”
“不劫財害命,那農(nóng)家樂里,應(yīng)該有不干凈的東西,他們依靠那東西,不知道想要我們什么。我們晚飯吃的那只雞,是用加了骨灰的飼料喂大的。他們先把那只雞殺了祭祀那臟東西,然后又給我們吃。如果我們不走,留在那里,那臟東西肯定會過去那間客房害我們…”
我們這幫人里,聶晨父女兩個不會秘術(shù),外帶一個昏迷不醒的高老頭兒。如果只我跟高涼兩個的話,我倒挺想見識見識那是個什么東西,跟它斗上一斗。
那農(nóng)家樂依靠超自然的東西害人,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像我們這樣,吃了他們的雞,卻沒被害,半夜三更離開的,我估計他們應(yīng)該是頭一次遇到。
我有預(yù)感,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應(yīng)該還會同他們遭遇。
聽我說那雞是吃骨灰長大的,聶晨父女兩個都跑下車去吐。一直折騰到天蒙蒙亮,才緩過勁來。聶晨父親喝了些我們自帶的牛奶,發(fā)動車?yán)^續(xù)趕路。
越走路越險,左邊是峭壁,右邊是懸崖,透過車窗往下看,根本看不到路面。望著底下的深淵,感覺車就像是在半空里飛,實令人心驚膽戰(zhàn)。每到轉(zhuǎn)彎的時候,我的心就提的高高的。聶晨父親也很緊張,開的十分小心翼翼。
一直開了近百里的盤山路,我們來到一條比較低的山間公路上,又走了十多里,在高涼的指揮下,車子左拐,駛上一條石頭路。
那路忽高忽低的,路上很多爛泥,飛濺的車窗玻璃上全是泥點子。
怕高老頭兒受不了顛簸,聶晨父親把車開的像蝸牛爬一樣,直到下午,我們來到一個山村,高涼說就是這里了。
聶晨已經(jīng)忍不住哭了,想到當(dāng)我們從這村子出來的時候,高老頭兒就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我眼淚也差點沒下來。
猶豫了好幾下,高涼輕輕推了推高老頭兒,哽咽說:“爹,到了。”
老頭兒的樣子看著特別可憐,臉頰凹癟著,一點兒活氣也沒有。要不是胡子和胸口微微的在動,會讓人以為是個死人。
高涼推他,叫他,老頭兒沒醒。可就在車來到村口,要往村里進(jìn)的時候,老頭兒忽然像是受到某種感召,醒了過來。
“大爺!…”
我們急忙聯(lián)手,將老頭兒扶坐起來。他用渾濁的目光了看我們,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容,干涸的嘴巴動了動,啞啞的,低聲問:“到…到嘞?”
“嗯…”
這村子雖然不大,但住房很分散。很多土做墻,瓦做頂?shù)姆孔樱簤σ泊蠖嗍峭翂镜摹?
雖然高老頭兒的老家是這里,但他已經(jīng)多年沒回來生活過了。多年前,他帶著高涼搬去了河北的一個山區(qū)縣里,只每年過年回來祭一下祖。具體原因,我沒問,以老頭兒的脾氣,我感覺可能是他在老家混不下去了。
多年沒人住,沒人打理的房子,肯定塌了。路過一座屋頂垮塌的破房子,我和聶晨都以為是老頭兒的家,高涼卻說不是,還要走。
直到來到一座相對比較氣派的青磚小院兒。高涼說,停吧,就是這里。
院門沒鎖,不是破敗,而是沒上鎖。高涼背著高老頭兒,我們在兩旁扶著,穿過長長的門洞,來到院中。
院子里,一個頭裹毛巾的村民正在呼啦呼啦的掃地。我和聶晨對視一眼,心說,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見有人進(jìn)來,那村民停住手,朝我們看了一眼,忽然把掃帚一扔,跑了出去。
“信義爺爺回來了!信義爺爺回來了!”
高老頭兒的本名,叫做高信義。
剛把高老頭兒扶坐在正屋的太師椅上,一眾村民便涌了進(jìn)來,男女老少都有。有的叫義大爺,有的喊義爺爺,還有喊太爺爺?shù)模瑧B(tài)度都特別恭敬。
我已經(jīng)呆了,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平常邋里邋遢,一分錢恨不得掰幾瓣花的高老頭兒,在這村里居然是個德高望重的人物。
見到自己村里的人,高老頭兒精神旺健了一些,眼睛也變的有神了,但說話仍然斷斷續(xù)續(xù)的。
其中一個村民見他不對勁,問他怎么了。老頭兒呵呵一笑,說他這趟回來,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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