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請值使神(1/2)
我和聶晨兩個從朱常發家里面出來,隨手帶住了大門。
雪從吃了午飯就開始下,一直下到現在,還沒有要停的跡象。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樹上,屋頂上,到處都是雪,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我朝朱常發家那間廚屋看了一眼說,走。兩人踩著路面的積雪,‘咯咯吱吱’的往北走去。
“冷雨,要走多遠?”聶晨問。
“要去一個有水的地方…”
值使神在休門那里值班,休門五行是屬水的,落于坎宮北方,想要把值使神請出來,必須要往北走,到一個有水的地方。
聶晨說:“天寒地凍的,又這么大雪,到哪里去找有水的地方?”
我心里也沒底了,說:“走到哪里算哪里吧,但愿這村子這村外有小河什么的…”
“那要是沒有呢?”
“要是沒有…那就只能繼續走…”
這個叫三里鋪的村子挺大,南北走向,往北走了挺長一段路,前方望去,村子還望不到頭。看看表,就快十二點了,我心里焦急起來,那些個鬼東西,也不知從陣圈里沖出來沒有。
“晨晨,咱走快點兒…”
我悶著頭往前走,走沒幾步,聶晨把我一拉。
“冷雨你別急,凡事都不是絕對的,萬一這村子里就有有水的地方,悶著頭走,被我們錯過去了怎么辦?”聶晨說。
我聽從聶晨的,放慢了腳步,邊走邊往四下里看。
路過一個小操場的時候,聶晨忽然道:“冷雨,快看那里!”
操場邊上有座低矮的小房子,那房子旁邊,好像是一口井。
“過去看看!”我說。
來到跟前一看,果然是口井,看著年頭不小了。
我一拍后腦勺,“哎呀,這應該就是你二爺爺當年過來打水的那口井了,怎么把它給忘了!”
“怎么樣,不聽姐姐言,找水去天邊吧?”聶晨說。
我咧咧嘴,趴在井臺上往下看,底下一汪水光。井水根深,所以并不上凍,雪落進去,立馬就化了。
“這里可以請那什么值使神嗎?”聶晨問。
“嗯…”
我心里有點緊張,跟白天向九天玄女問測不同,眼下是要請神出來,不光要把值使神請出來,還要帶去朱常發家里。高老頭子曾經跟我說過,請神一定要切切小心,萬一一個不慎被神給上身了,那就麻煩大了。很多神,其實跟鬼性質差不多,好比那些陰神…
我掏出一疊八門符,從里面選了一張休門符出來,用朱砂在背面寫了‘值使’兩個字。淋了些雞血在上面。點著以后,圍著這井走了一圈。值使神雖然在朱常發家北邊方位,但不在這井里。我首先要做的是要使它過來,依靠符的力場。符紙燃盡,我朝井里看了看,也不知值使神過來沒有。
請不同的神,所用的方法是不同的,就算請同一種神,地理環境不同,方法也不一樣。高老頭兒說,到時要靠我自己隨機應變。
我朝左右四處看了看,離這井不遠有棵梨樹。我伸手往包里一摸,摸了卷紅繩出來,把紅繩一端拴在樹身上,拉伸紅繩,橫過井口上方。用牙把紅繩咬下一截,我把繩頭遞到聶晨手里,命她拉直。
我將咬下的那一截,一頭系在整條繩子的中段,井口正上方的位置,折疊一道神符系在另一頭,垂入井中。弄好這一切,我起身看看時間,就快十二點半了。
目前是冬季,水旺,水居坎位北方,朝北吸了一口旺氣,我從聶晨手里接過繩子,命她遠遠站開。
我左手捏了個劍指,指向井口,用望氣那種方式,目光不對焦,看著井口。排除所有雜念,我念起了請神咒。
念著念著,我就感覺繩子好像緊了一下,隨后,我恍惚看到,有個東西順著繩子,從井里爬了上來…
我來不及分辨那東西的樣子,急忙用左手蘸過朱砂和之前燒的那道符的符灰的中指,往眉心點了一下。松開繩子,我猛的一個轉身,還沒站穩,后背就一熱。那種感覺就像,有人把一個熱乎乎的墊子,忽然一下蓋到了我背上…
我知道,是值使神被我請出來了,順著繩子過來,‘貼’在了我背上。我不敢回頭去看,稍微不慎,可能就會被它給上身。
聶晨正站在那里,呆呆的朝我看。她肯定不知道,我此刻正‘背’著一個東西。
我盡量把情緒放平靜,不敢開口說話,朝她做了走的手勢。她很聰明,應該看我樣子不對勁,一句話也沒說,扭身便走。
兩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趕,一路上,我身上的汗一股股的往外冒,腦子里總是幻想我背著個‘人’走路的畫面。可能是心里作用,我有一種負重感,越走,負重感越強烈,漸漸有種邁不開步子的感覺。同時背上發癢,像是有螞蟻爬來爬去,我真想把手伸進衣服里撓一撓…
終于來到朱常發家,聶晨‘咯咯呀呀’的推開大門,扭頭朝我看了看,走進院子。
當我進到院兒里一看,聶晨正站在朱常發放自行車的那棵樹后面。我一言不發的來到廚屋門口,往里一看,萬幸,那些鬼東西沒把陣圈給沖破。
灶底的火早就熄了,可鍋上方那‘煙球’還是原來那般大,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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