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十二支神將(2/2)
,便結賬離開了這酒樓。老頭兒說,我們到時去那座橋上等他。
“大爺,咱也走吧?”我說。
“還早哩,急個球…”高老頭兒朝桌上看了一眼,嘟囔說,“還這么多菜剩在這里,都白瞎了,等下要請神,不能把人吃的這些東西帶過去,咋整…那啥,冷雨,晨妮兒,吃,接著吃,這么多菜剩著,白瞎了可惜了…”
從酒樓出來,我跟聶晨兩個一路上連連打嗝,高老頭兒則不時的松自己的褲腰帶。來到那座橋上,三人靠著橋上的石欄桿,安靜的等待著。
這晚月亮挺大,月光把橋面照的白花花的。十點鐘過后,橋南那些商鋪,接二連三的開始打烊了。
將近十點半的時候,聶天義打面包車回來了。一起幫手把東西從車里提出來,高老頭兒看看天色,望望橋南那些商鋪說,再等會兒吧。
一直等到將近十二點的時候,最后一家商鋪終于打烊了。高老頭兒手一揮,“東西拿上,走哩…”
橋下面的草窩里,隨著人走動,不時有蟲子跳來跳去,窸窸簌簌的響,蛐蛐吱吱的叫。越靠近那宅子,我們走的越慢,越輕。距離宅子還有大約十米遠的時候,高老頭兒揮手示意我們停了下來。
月光下,那宅子顯得極為寧謐詭異,東進屋頂上的干草,躲在樹影里,像是人的亂頭發一樣…
高老頭兒從花布包袱里拿出符紙,數了十二張,用朱砂把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分別寫在每道符的背面,將十二道符,一一撕成人的形狀。
“天義,晨妮兒,你倆守在這里,看著咱哩東西,冷雨跟我來。”高老頭兒小聲說。
正要走時,高老頭兒指指那塑料桶,“哦,對了,把這桶提上…”
我提了那只塑料桶,跟高老頭子兩個,一點點來到那老宅子的門口處。
老頭兒朝那門的上下左右看了看,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比劃來比劃去,也不知量著什么,量著量著,老頭兒停住手,把煙袋柄的尖頭戳在地上,自北而南,畫了一條長約兩米的線。
“大爺,這該不會就是這宅子的風水線吧?”我小聲問。
“對嘍。”
老頭兒抽出一道符點燃,燃盡以后,捏起符灰,均勻的撒在那條線上。
“那啥,那桶里的水,澆在這條線上。”
我擰開桶蓋就要倒,被老頭兒一煙袋打在了屁股上,“木腦瓜子,哪是這樣倒哩?用手澆…”
我心說,你又沒說怎么澆,這能怪我么?…我把水倒在手心里順著老頭兒畫的線,從頭澆到尾。
“走哩。”老頭兒說。
繞過院墻,我們來到這宅子北進屋子的后面。像之前一樣,高老頭兒又比量了一番,然后畫線燒符澆水…
我把桶蓋擰上以后,高老頭兒說:“從包袱里把那只小鏟子拿出來…”
從那‘風水線‘起步,高老頭兒數著步子,來到靠近屋墻的一處位置,用鏟子刨了個小坑。從寫有地支的那十二道符里抽出一張,放進坑里點燃,命我澆了些水,填土埋了起來…就這樣,我跟隨高老頭兒,圍著宅子每走一段就燒埋一道符,所有符紙都燒埋完以后,我們回到放東西的那里。
高老頭兒指指那些供品,“把這些個東西嘞,都擺在供桌上吧…”
東西擺完,老頭兒掏出一大疊符紙,一張一張的擺在桌面上。沖著桌子拜了幾拜,撤去供品,命我把桶里的水倒進聶天義買的那只臉盆里,把盆子放在桌面正中。老頭兒點了道符,丟入盆中,用手攪拌幾下。命我和聶晨站在桌子兩端,分別用朱砂往我們眉心點了一下。
“你倆站著別動嘞,我請十二支神將。”老頭兒說。
我和聶晨各自點下頭。
老頭兒抽出三支香點燃,沖著那老宅子拜了幾拜,轉身把香插進桌面的香爐里。把褲腰帶一勒,圍著桌子走了起來。他這次走步,跟之前在聶天義家請那什么‘命神’時走步一點也不一樣,一腳高一腳低的,像是瘸了似的。
走著走著,老頭兒猛一下停住,拔出煙袋沖著那老宅子一揮,喊道:“十二神將下來嘞!”
說也怪,老頭兒這一聲喊完,老宅院墻外的那些樹,居然無風搖擺了起來,嘩嘩啦啦一陣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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