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風水線(1/2)
“冷雨啊。”
“嗯?”
“把那啥,煙絲,從包里頭取出來給我…”
老頭兒捏了一撮煙絲,揉進煙鍋里,點燃‘吧嗒’吸了一口,長長吐出一口氣說,“你們不覺得怪哩?”
“什么怪?”三人同聲問。
高老頭兒指指那死老鼠,“這老鼠,為啥往房頂上住?”
我們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這老鼠不是蓋房子被和進泥里,蓬進房頂里的,而是它自己跑進去的。我只聽說過老鼠在地上打洞,從沒聽說過老鼠在房頂上打洞…
我跟聶晨面面相覷。
高老頭兒用煙袋劃了一圈,說出一句讓我們毛骨悚然的話,“因為這老宅子里,住著一種我們看不見哩東西,老鼠害怕那東西,不敢住地洞,所以就跑房頂了…”
聶天義的臉色一下子白了,“看不見的東西?”
高老頭子沒吭聲,‘吧嗒’又吸了一口旱煙。
我跟聶晨,聶天義,三個人朝外面看去。雖然正午的太陽挺烈,把這院子照的白花花的,但是心理作用下,我仍然覺得這院子有點陰森,墻角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動一樣…
高老頭子一聲咳嗽,三人都是一震,把目光收了回來。
“大爺…”聶晨不知想說什么。
高老頭子把煙袋磕了磕說,聶天義之前回來祭祖,不知道沖撞到了什么,加上這阻宅里老鼠把窩挪到屋頂的反常行為,他感覺,這宅子里住著某種東西,聶天義正是由于沖撞到了那東西,所以之前命數只剩下了兩天…
老頭兒說他也只是推測,這宅子里住沒住東西,那東西此刻在還不在宅子里,要鑒定了才知道。
“要怎么鑒定?”聶天義問,“在這宅子里到處找么?”
高老頭兒把頭一搖,“那太危險嘞…”
說著,老頭兒把目光往四下里看。這高老頭兒平常看起來很蔫兒,沒精打采的,可是,一遇到事情的時候,就像換了個人,眼睛變的賊亮。
看了一圈,高老頭兒目光一抬,落在門口正上方,屋頂的一根椽子上。我也跟著往那兒一看,只見那根椽子上隱約寫的有字。
“那是寫的啥哩?”老頭兒問。
“建這宅子的日期。”聶天義說。
“瞧瞧來…”老頭兒揮下手。
來到那椽子正下方抬頭往上看,只見那椽子上寫著,民國某年某月某日,由于時間太久,看不很清了。不過,年月日的后面,寫著一個‘子’字和一個‘午’字,卻可以分辨的出來…
“你家這宅子當年建的時候,是不是請風水先生看過哩?”高老頭兒問。
“是,我老爹在的時候,很迷信風水之類的東西。當年建這宅子的時候,他找風水先生看的。不過,那時候還沒我呢。聽我爹說,這根椽子上的字,就是那風水先生寫的。”聶天義說。
“那你懂不懂,‘子’‘午’這倆字啥意思?”高老頭兒問。
聶天義把花鏡往上推了推,“不懂。”
“這是那啥,風水二十四山里的山向…”
在這里,我給大家講講什么是‘二十四山’,其實很容易理解。我們知道,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總共有八個空間方向:東、南、西、北、東北、西南、東南、西北。這八個方向,就是所謂的八卦。風水學把這八個方向,每個方向又分成了三份,三八二十四,總共二十四個方向。這二十四個方向,就是所謂的‘二十四山’。以‘北方’為例,北方三個方向,也就是三個山,分別是‘壬山’‘子山’和‘癸山’。所對應的南方三個方向,分別是‘丙山’‘午山’和‘丁山’…
聶天義家房椽上的‘子’‘午’,意思就是,他家的這座老宅子,背朝‘子山’面向‘午山’,也就是‘子山午向’…如果這樣說你還是理解不了,我換種說法,你就懂了,這便是所謂的‘子午線’,風水學中最佳的一條風水線,北京故宮就是建在子午線上的…
“我有辦法知道,你家這祖宅里頭,有沒有住進那啥,不干凈的東西嘞。”高老頭兒說。
“什么辦法?”聶天義問。
“你仨跟我來。”
雖然現在是白天,太陽還挺大,但高老頭子仍然很警惕,生怕有東西趁我們不備,忽然從某個地方撲出來。他把煙袋攥在手里,命我們緊緊跟在他后面。
從北邊這屋子里出去以后,每走一步,我們都十分小心翼翼。終于來到大門口,出了大門,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聶晨跟聶天義兩個,也分別用手抹了抹臉。
“冷雨啊,把那羅盤給我哩。”
“哦。”
我從包里取出羅盤,遞給高老頭兒。老頭兒蹲在地上,用衣襟把羅盤擦了又擦,擦完之后,平端著羅盤站起來,老頭兒往后退了幾步,盯著宅門上下打量了一番,老頭兒調整了站姿,推動羅盤中間的那圓盤。
磁針停轉以后,老頭兒盯著羅盤看了看說,“這宅子里頭,果然有東西嘞!”
“真有東西?”聶晨往我身后一縮,驚恐的看向宅院里。
“你們來看…”高老頭兒說。
湊到跟前,我看向羅盤,只見羅盤中間正沖著宅門的那條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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