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殘靈(1/2)
在我看的時候,高涼將一張很薄的白紙鋪在剛才羅盤指針跳動的那位置的瓦片上,然后打開一個包有灰色粉末的紙包。
“這又是什么?”我問。
“骨灰。”
“哦哦…什么?!”
高涼不再理會我,從我手里抓過那什么雷公印,用刻有圖案的那一面,輕輕沾了一下紙包里的粉末。然后,他拿著那印,就像拿把刷子一樣,在那白紙上來回刷了幾下,拿起白紙,湊在眼前看了看,朝我遞過來。
“看…”
我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么來。
“傾斜一點。”高涼說。
就這么斜著一看,我差點把紙給扔了,如果不是高涼把我拉住,我人都掉下去了。我看到什么?…腳印!白紙上,有一個模模糊糊的腳印…
“看到了吧?”高涼問。
“這…”
高涼表情冷冷淡淡的,他把雷公印跟那粉末收起來,再次拿起羅盤,四下里探測,指針沒再跳動過。
“有東西,昨晚越過這瓦棚,進(jìn)到了廁所里。”高涼說。
“越過瓦棚?”
“嗯。”
我看向白紙,“你是說,那東西在這瓦棚上踩了一下,然后跳廁所里了?”
“嗯。”
“那…它是從哪里過來的?這底下么?”我往下面看。
高涼抬起頭,目光落在不遠(yuǎn)的老城墻上,用手指了指,“應(yīng)該是這上面。”
我幻想昨晚的情景…豬哥當(dāng)時正在女廁所里站著撒尿,忽然間,一個東西‘嗖嗖’的順著城墻而來,一躍而下,落在女廁的瓦棚上,隨后跳進(jìn)廁所…我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
這城墻早就沒有了城墻的樣子,倒像是一座南北走向的土山,上面長有樹和草,經(jīng)常會有學(xué)生爬上去玩兒。這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了,城墻頂上黑乎乎的,那些樹看著張牙舞爪的,讓人瘆的慌…
我正幻想著,高涼碰了我一下,“走。”
“去哪兒?”我問。
他指指城墻,“上去看看。”
雖然我心里發(fā)怵,但這高木頭看樣子有點本事,他能用紙把那東西的‘腳印’給弄來,應(yīng)該就有辦法對付那東西。
高涼把羅盤收起來,我隨著他一步步往東來到瓦檐邊,朝下看了看問,“怎么下去?”
高涼指指這女廁所后面的一窩草,“跳。”
我兩手扳著瓦檐,右腿一點點往下伸,伸下去,縮上來,連續(xù)幾次,猶豫道,“這太高了呀。”
“我?guī)湍恪!备邲稣f。
我以為像先前一樣,他用那布條把我放下去的,點點頭,“行。”
我話音都還沒落,高涼腰一弓,兩手伸進(jìn)我胳肢窩里,往上一托就把我扔了下去。當(dāng)我從草窩里爬起來時,高涼落在了我旁邊。
“你就這樣幫我的?”我道。
高涼看了看我,“我見你不敢跳。”
“我…”
“走吧。”
兩人往北走了一段,順著一條學(xué)生踩出的小路,來到城墻頂上。我緊張的跟著高涼,眼睛往四處看。來到正對女廁所那位置,高涼停下來,像之前一樣,蹲下身子,兩手平端著羅盤,測來測去的。我像練蛤蟆功一樣撅著屁股,兩手撐地,他測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忽然,羅盤的磁針再次上下抖動起來。
我朝底下的女廁所看了看,“那東西果然是從這城墻上下去的!”
高涼點下頭。
“它到底是個什么?”我問。
高涼起身站了起來,“是陰靈。”
“陰靈?那就是鬼嘍?”
“嗯。”
“那這東西是從哪里過來的?”我問,“要不要順著這城墻再測一測?”
高涼不答,往四下里望了一圈,說道,“你懂風(fēng)水嗎?”
我搖了搖頭。
“聽我爹說,你那個張叔挺厲害的,他沒教你么?”
“沒有,我小時候纏著他教,他說我太小,不肯教我…”
“你們這學(xué)校風(fēng)水有問題,所以會鬧鬼…”
我后背涼颼颼的,往四處看,“那鬼現(xiàn)在在哪兒?”
“先不找它。”高涼說,“走,下去。”
下了城墻,我問高涼去哪兒,他說去學(xué)校大門口。穿過空蕩蕩的校區(qū),我們出了學(xué)校。校門外是一條瀝青路,很冷清。
“幫我拿著。”
高涼把羅盤遞給我,站在學(xué)校大門口的正中,往兩邊看了看,然后就像練功一樣,吸了口氣,抬腳往北走,走了七步,他停住腳,轉(zhuǎn)身面對校門。
“羅盤給我。”
跟我要過羅盤,高涼平端在手里,兩手的大拇指推動羅盤上那個圓形的東西,中間那磁針就轉(zhuǎn)動起來。
磁針停止轉(zhuǎn)動以后,高涼盯著羅盤看了一會兒,收起羅盤,抬頭跟我說,“你們學(xué)校往南是什么地方?”
“往南?路啊!”
“再往南呢?是不是有洗澡堂什么的?”
我驚訝的看著他,“你以前來過這里?”
“沒。”
“那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個澡堂子?那澡堂挺大的,去年我剛轉(zhuǎn)校過來那時開的,門就隔著路沖著我們學(xué)校南墻,我還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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