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我有這么嚇人嗎?(1/2)
......
陳飛羽和俞晚晚的第一次見面,還是在一周多以前,上一次他把俞晚晚的內心撩撥的七上八下后,故意裝完逼就跑。
那時候陳飛羽說她的聲音好聽,俞晚晚其實知道是假的。
但越是渴望的東西,就越容易抱有一點僥幸的想法。
“萬一是真的呢?”
于是俞晚晚稀里糊涂的在自己的心理暗示中,不自覺的微微相信了陳飛羽的鬼話。
后來陳飛羽沒來的幾天時間里,每次有人坐下畫畫。
俞晚晚就不再用紙張示意,而是繃著身子,漲紅著臉結結巴巴的鼓起勇氣和客人交流。
得到的結果可想而知......
往往是一道怪異而憐憫的眼神,或者“你在說什么,我聽不太懂”的回答。
然后俞晚晚傻眼的發現,原本該只賣5元的肖像畫。
變成了20元、50元、100元。
最多硬生生能翻上二十倍。
簡直堪稱致富之路。
可惜俞晚晚堅持沒有要,她雖然貧窮,但并沒有丟掉尊嚴。
甚至面對這種被差別對待的行為,自尊心的堤壩被一次又一次的捶打,她會感到很痛苦。
打擊的次數多了,俞晚晚又開始自閉了。
比原來還不愿意和別人開口說話。
然后每天低眉順眼的緊閉著嘴巴,眼神茫然的跪坐在人民廣場,整個人呆呆的冒著傻氣。
有人來畫肖像素描,就像原來一樣把寫好字的紙張捧在胸前。
這一天,俞晚晚啃著一個夾著咸菜的饅頭,慢慢的咀嚼。
眼神茫然的看著人潮來了又去,似乎想找到點什么。
或許是一周以前那個看起來不太像好人,讓她有點害怕,一直刁難她卻偏偏又讓她鼓起勇氣說話的男生。
找他干什么?
俞晚晚也不知道,可能他是唯一一個會對她說“聲音好聽”的人吧。
在俞晚晚的心里,那個男生大概只是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甚至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
但是很遺憾,這個想法并沒有實現。
時隔八天,俞晚晚又見到了陳飛羽。
他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煙,從人民廣場的階梯上走了過來。
等陳飛羽真來了,俞晚晚腦子里莫名又開始回放上一次他不斷刁難自己的種種,心里又是一慌。
腦子一害怕,身體就應激反應似的慌慌張張站起身,想拎著畫板落荒而逃。
…………
陳飛羽本以為這一次來見俞晚晚,最起碼她已經對自己產生了一點好感。
結果他在工廠里做了這么多天的牛馬,好不容易解放的第一天就來找俞晚晚。
俞晚晚竟然看見了他想直接逃跑。
這可把陳飛羽郁悶壞了,心想老子有這么嚇人嗎?
沒辦法,陳飛羽一臉不爽的快步走了過來,把她的畫板按在了原地。
“你跑什么?”陳飛羽沒好氣道。
俞晚晚傻眼的看著陳飛羽兇巴巴的樣子,囁嚅著嘴唇不知道怎么解釋,局促不安的像個被罰站的小學生。
陳飛羽眼神落到了俞晚晚白皙的脖頸,每天在人民廣場曬太陽,她愣是沒被曬黑。
但她本就沒什么肉的下顎,又清瘦了一點。
實在不能怪俞晚晚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她的家庭實在太貧困了。
俞晚晚的父親失蹤,母親一個人要養活她和她妹妹。
還要供她們讀書,想辦法治療俞晚晚的耳朵和提高說話音準。
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女人還帶著兩個拖油瓶,生活質量可想而知。
陳飛羽沒有再欺負她,不露聲色的自己拿報紙,坐下道:“給我畫一張。”
俞晚晚忸怩了一會兒,夾著肩膀蔫兒吧唧的坐下,把手里的咸菜饅頭放在塑料袋里,默默的開始作畫。
陳飛羽把視線瞟到一旁還沒他拳頭大的咸菜饅頭上。
他想了想,便心思活絡道:“你這咸菜饅頭好吃不?”
俞晚晚愣愣的看了眼身邊的饅頭,又看著陳飛羽。
其實她覺得還可以,但是曾經念中學的時候,有同學嘲笑過她吃的咸菜饅頭。
她覺得陳飛羽這樣有錢讓她畫肖像畫的人應該會覺得難吃,于是便微微有些自卑的搖了搖頭。
陳飛羽根本不在意好不好吃,說時遲那時快,他迅速的伸手去搶俞晚晚的饅頭,嘴上還分散著她的注意道。
“我看你剛才吃的挺香的,我也嘗嘗。”
哪想到陳飛羽快,俞晚晚比他更快。
看到陳飛羽的動作,警覺的俞晚晚大吃一驚,一下子扔下了手中畫筆,把饅頭拿了起來,慌慌張張的三兩口的硬塞進了嘴里。
結果把眼淚都給噎出來了,不斷的輕輕咳嗽。
陳飛羽驚呆了,和鼓著兩只腮幫子,像只兔子一樣眼神無辜的俞晚晚對視。
“不就一個饅頭,你至于嗎?”陳飛羽一臉懵逼道。
俞晚晚臉蛋微微有點紅,怯生生的看著陳飛羽,悄悄挪著小碎步,把自己和他的距離拉的更遠了一點。
她心里覺得陳飛羽是在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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