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話桑篇60(1/1)
再不受寵,到底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王妃,兩人相互看了看,默契的不說話,不敢再摻和。
這個榮郡主有人撐腰,她們,可沒有!
“哼,瞧不上你們那德性!”榮郡主瞥了那二人一眼,很不屑。
“堰邦公主?呵”榮郡主冷笑:“早晚不得是個亡國奴,還妄談什么尊貴,豈不是笑話!”
聽她這種話也敢說,兩人偷偷看了看濮陽瑞,見他沒什么動靜,若無其事的樣子,心里放了心。
看來,這個堰邦公主真的不受寵,于是對自己早前開罪她的事情,也不那么擔(dān)心了。
千禧心頭突然一跳。亡國公主一詞刺的她心痛。她們隔得不遠(yuǎn),那人故意不避她,如何會聽不見!她什么都不在意,獨獨在意的就是她的國,這個真的能傷到她。聽到那話,臉都白了。
她明白堰邦的處境,自己來啟國,本就帶著拯救堰邦的使命。榮郡主那話沒有讓她傷心,只是讓她害怕,害怕那些話都成了真!
濮陽瑞看了一眼千禧,劍眉越皺越緊。
“很疼嗎?”
她這個樣子,讓他覺得心煩意亂!
千禧搖搖頭,心里痛得厲害。濮陽瑞嫌惡的轉(zhuǎn)過臉,很是厭惡。隱在袖里的手握得緊緊的。
他其實有點后悔,他不該逼她的!她如今這個樣子,雖讓他覺得又解恨,又痛快,卻也心疼她,她畢竟在他心上,痛恨的只是她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心一意裝的都是別人!
“呵,只這一句話就聽不得了,本郡主要多說兩句,還不得惹了她當(dāng)場送命?這般弱不經(jīng)風(fēng),如何伺候得好我啟國鼎鼎有名的瑞王爺!”榮郡主繼續(xù)說著,那最后一句話更讓周圍出嫁的,未出嫁的女子羞得抬不起臉,她一個人若無其事。
千禧臉色慘白,卻是盡量保持平靜。
“本身就是來和親的,說白了,也不就是來求人!”
“聽說炎宗夏智謀過人,文韜武略,可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堰邦舉國無能人,連東宮都出動,親自御敵。刀劍無眼,聽說,堰邦太子戰(zhàn)場上被敵軍亂箭傷了肺腑,命不久矣!東宮一亡,任憑他炎宗夏三頭六臂,又如何能保得住堰邦江山!堰邦氣數(shù),將盡!”
千禧全身控制不住瑟瑟發(fā)抖。心口里面,血涌翻騰。
榮郡主得意的瞧了她最后一眼,恩情浩蕩,不在說什么!該說的也都說完了。
千禧堅持到宴席散去。席間人一一離去,千禧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濮陽瑞問她:“可還能走?”
她反應(yīng)了很久才點點頭,卻沒有說話。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差點站不穩(wěn),默默跟在濮陽瑞身后,離席而去。
一路上,她像是丟了魂魄的傀儡,臉色煞白。馬車?yán)铮ш柸鹄氖郑辉砰_。到瑞王府門口,馬車停了半天千禧也都沒覺知。濮陽瑞手上一緊,千禧回過神來,呆呆的看向濮陽瑞,眼眶里落下淚來。
“到了。”濮陽瑞生硬道。
千禧半天不反應(yīng),一動也不動。濮陽瑞等在一旁,心頭不耐,卻是沒有發(fā)作。
許久,她幽幽起身,摸著下了馬車,走路顛顛簸簸的,濮陽瑞心頭莫名來了火,上前兩步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她太瘦,抱在懷里輕飄飄的,硌手得緊。濮陽瑞手上用勁,輕而易舉就捏得她骨頭發(fā)疼。千禧白著臉,卻是一聲不吭。濮陽瑞抱著她,直接去了他的院落。他就是想把她帶在身邊,不讓她回去。
濮陽瑞吩咐人打來水,丫鬟訓(xùn)練有素,看濮陽瑞臉色不對,更是不敢懈怠,甚至比平常快了許多。
“今夜,就留在本王這兒。”濮陽瑞直言。然后不管她說話與否,將她抱了起來,向浴桶邊走去。
“……”
她說什么,聲音太小,濮陽瑞沒有聽到,停了腳步:“你說什么?”
千禧抬首望著他,好不容易才攢足了力氣說得出話來。
“求求你……”
她心口疼的厲害,喉嚨里幾番涌上來腥甜。
她再次哀求:“求求你……”
這回濮陽瑞聽清楚了,其實她說第二遍的時候他就聽清楚了。她要求他什么?
他抱著她,站在那里,隔浴桶還有一段距離。千禧痛的厲害,臉色白的就像死人,額頭上有汗珠滲出來。濮陽瑞看著她,無動于衷的模樣,有些殘忍無情。
他突然就笑了,白森森的牙齒印著房里的昏黃燭燈,有些恐怖。他將她溫柔的放在地上,盯著看她她痛苦得生不如死,眼睛亮的嚇人。
“你要求本王什么?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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