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說為什么(1/2)
驛館。
齊巍剛睡醒,穿好衣裳去樓下吃飯,卻見齊巔氣宇軒昂從外面回來。
“皇兄早啊。”齊巍笑呵呵迎上前。
齊巔看看他,問:“這幾日睡得可慣?”
齊巍摸摸腦袋,呆呆道:“說來也怪了,驛館比流云觀陳設要精致許多,可我怎么覺得這幾日睡得不如在流云觀好?”
齊巔淡淡撇他一眼,“那你可真不是會享福的命。”
齊巍笑道:“怎么會呢,有皇兄在,我最是能享福的人了,皇兄,你這些日子同那槐王交涉得如何?”
“大部分已經談妥,咱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齊巔飲了一口茶。
“啊?那我是不是還有要進宮赴宴的時候?得讓下人給我將衣裳熨好。”齊巍自顧自打算起來,抬頭張望自己的侍婢。
“你說的是,也許很快就可以進宮赴宴了,到時興許能見到那位十二歲就繼位的小皇帝。”
齊巍怔了一下,“咦?小皇帝要露面了?槐王會讓他露面嗎?”
齊巔笑了一下,“到時候他讓不讓已經不重要了。”
齊巍隱隱覺得周身發冷,卻不敢再問。
齊巔動作斯文地吃了幾口東西,站起來往外走,吩咐道:“你好生待在驛館,本宮出去一趟。”
齊巍乖乖應下,吃了兩口東西便嚷嚷:“這早膳也太油膩了些,不吃了不吃了,撤下去吧,本王上樓去了。”
他也不用旁人服侍,三兩步便跨進屋里,嘭一聲關上門,搗鼓道典去了。
下人們都奇怪,羽王最是聰明卻不肯好學,也不知怎么了,自來了長安,倒是對修道上心起來,不過眾人也不在意,只當他三分鐘熱度。
且說齊巔出了驛館,在街巷間左拐后拐,穿墻進了一間茶樓,街市上的喧囂一下子就被隔絕在外。
屋內,一個姿容清絕的女子端坐在桌前等他,一襲淺淡道袍也遮不住她婉麗動人的氣質,反而平添三分神韻。
“太子殿下來了。”丹鶴睜眼看他,頷首行禮。
齊巔一展衣袍,在她面前大方落座,問:“思由可還安全?”
“當然,她已被關入修行塔,那里機關重重,誰也救不出她去。”
“很好,宮觀做事本宮很放心,看來與你們合作的確沒錯。”
丹鶴道:“太子殿下修為莫測,想必也能看出云印逼思由露出馬腳那日,有些古怪吧?真的不會露出破綻么?”
云印裝作被思由殺害而死,思由的修為在一瞬間突然暴漲,眾目睽睽之下簡直辯無可辯,可思由當時也一臉不可置信,這樁事怎么看都有些古怪,丹鶴是擔心流云觀找到其他線索,順利翻供。
齊巔淡淡道:“真真假假原也不重要,只要讓長安大部分人相信流云觀才是操縱妖道的幕后黑手便好,他們若是反駁,就得找到有力證據,可云印已死是事實,死人比什么證據都有力。”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么?”丹鶴問。
“接下來便是你想看到的,讓槐王背了這口黑鍋。”
丹鶴的目光里劃過一抹痛楚,沒有言語。
“怎么?道長后悔了?你若后悔大可以直說,不過你不要忘了,他原本是想借這樁事打壓你李家的,你對他心軟,他可未必會對你的家族手下留情。”
丹鶴的拳頭倏然緊握,目光冷下來,“我當然不會后悔,否則如何對得起師父與祖父。”
“很好,思由是在奪取了云印的靈力之后才修為暴漲,這其中一定有秘法,你將其盡快找出來,再找幾個道士,把他們弄成跟思由的情形差不多后,送到流云觀,我聽聞槐王在長安有個道觀,想辦法制造點沖突,將槐王牽扯進來就行了。”
“只這樣?”丹鶴沉吟片刻,有點懷疑,“槐王很少親自打理凈塵觀,都是方海道長在管,長安都知槐王不喜修界又身無修行,就算凈塵觀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一定能算到他頭上。”
“他若是作壁上觀,那自然算不到他頭上,不過本宮瞧著,他是不會與修界劃清界限的。”
丹鶴瞇起眼睛,聲音不自覺寒了幾分,“為什么?”
“槐王力排眾議,將墨容觀主關入府衙大牢,你說是為什么?”
丹鶴緊緊盯著齊巔,下意識咬住嘴唇。
“你只照我說的做就是,其他的不用多想,反正再過幾日,無論是他還是你厭惡之人,都統統不會出現在你眼前了。”齊巔說著站起身,“多謝道長的好茶款待。”
——
幾日后,就在起火事件造成的恐慌慢慢沉寂下去的時候,眾人的心又再次被高高吊了起來。
長安因符咒作祟起火損毀了無數房屋殿宇,還傷及許多無辜百姓,情況嚴重的甚至整條街都被燒毀,于是朝廷派下許多人手物資,將受傷的百姓集中到長安的各大醫館救治,并臨時搭建了許多帳篷。
然而就在昨日,其中有一處醫館的百姓突然被一批自稱禁軍的人帶走,等到大夫出診回來,眾人覺得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
沿路打聽才知,這些人被帶去了流云觀,但是流云觀的道士卻矢口否認這一點,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卻有凈塵觀附近的百姓去府衙報案,說是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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