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別有深意(1/2)
眾人聞聲轉過頭去,見銀發(fā)如霜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們后面,左手還掐住了一個人的脖子。
“丹東長老!”
姚氏與左護法齊齊失聲驚呼。
那位略微年長的男子,也就是丹東長老,早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已經被鄢列悄然無息地制服了。
挽兮睜開眼睛,里頭有喜色劃過,看來今天逃脫有望了。
丹東長老不愧為長老,性命被人拿捏在手上,還能保持鎮(zhèn)靜,沉聲開口,“鄢列,你竟然一直在裝睡,十幾年不見,你迷惑人的本領見長啊。”
“不這樣,怎能如此順利地和丹東大哥,不,現(xiàn)在是長老了,說上話呢?”鄢列笑了笑,淡色的鳳眼里卻沒有半點溫度,他還道設下圈套的人是為陰陽花而來,沒想到竟然是明王谷的人。
看來他沒被某人出賣得徹底。
“我看你這樣才是不想好好說話吧?”左護法冷笑,半點沒想到今夜這一出,到底是誰先對誰出的手。
左護法走到挽兮身邊,將她拽起,對鄢列道:“趕緊把丹東長老放了。”
鄢列抬眼看了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姑娘一眼,手指掐著丹東長老的力度絲毫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縮緊了兩分,“威脅我?”
丹東長老頓時被捏得臉色通紅,囁囁不能言。
“那我們打個商量如何?”見鄢列的態(tài)度不肯松動,姚氏無法,只得皺著眉上前,“我們把這位姑娘放了,你也把丹東長老放了。”
挽兮屏住了呼吸,清亮的眸子盯著鄢列,想看看他要怎么抉擇。
鄢列聽罷眉梢微動,漫不經心道:“我把丹東放了,好讓你們留在外頭的人重開陣法?”
姚氏的臉色微微一僵,他居然知道他們在陣法外頭還留有人手。
的確,他們這次非常謹慎,在進來前就先跟外頭的人說好了,一有變動,馬上重開陣法,務必要將鄢列困住。
鄢列還未說完,臉朝著挽兮的所在,“至于她,婢女而已,能救則救,不能救也沒什么,和我談條件,也不看看手里的斤兩。”最后兩句,語調尤為輕慢。
這果然開始秋后算賬了么?挽兮苦瓜臉,她雖然在夢境世界里耍了他,可要不是她,他現(xiàn)在還在夢里待著呢。
“那你想要如何?”姚氏沉著氣問。
“讓我們走,過后自會把丹東放回來。”鄢列淡淡道。
姚氏臉上神色變幻,還未說什么,一旁的左護法搶先道:“不可,他盜取了血梧桐!”
“這就要看哪一樣在你們心目中更重要了。”鄢列也不著急,好整以暇地等著。
可惡!姚氏在心中暗恨,盜取血梧桐是族中的大罪,誰也沒想到叛逃明王谷十多年的鄢列,竟會在四個月前悄悄潛回谷內,趁人不備截下了一段枝葉。
當時他們就沒能把他留住,讓他負傷而逃,如今再不把他帶回明王谷,族長知道了必然震怒。
可是,丹東的命難道就可以不顧了么?再怎么說他也剛剛被提拔為長老,若出了事,族里也必然責怪她辦事不力。
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了許久,姚氏才下了決心,“讓他們走。”
“可......”
左護法還想阻止,姚氏一抬手。
“不要再說了,丹東長老的性命要緊。”
左護法心有不甘,但無可奈何,只能把纏在挽兮身上的五彩絲線解了開來。
挽兮伸展著僵硬的身體,慢慢走到了鄢列身邊。
“別耍滑頭。”離開前,鄢列警告地盯了在場眾人一眼,“否則我不保證這一路上,你們的丹東長老會不會有什么意外。”
“那你又要如何保證,一定會放丹東長老平安歸來?”左護法陰陽怪氣地反問。
鄢列只對他露出了一個頗有深意的眼神,“我一向守諾,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那個?”
這話聽著,好有內情,挽兮八卦的視線在這兩人間來回移動。
若她在夢境世界里看到的一切,都是鄢列真實的過去,那么左護法當年欺負了鄢列,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呢?看到左護法臉上那么精彩的表情,一定有大事!
“走。”
鄢列淡淡對她說了句,與她一起挾持著丹東長老,不緊不慢地離開了這個折磨了他們大半晚的地方。
他們在迷陣中看似兜兜轉轉了這么久,其實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姚氏的那座宅子,此時出了大門,輕易地便找回了他們來時駕的那架馬車。
丹東長老被挽兮用紅綾五花大綁著,直接丟到了馬車后頭。
“姑娘家家,怎的如此粗暴。”丹東長老皺著眉看她,目光中滿是不認同。
挽兮雙手環(huán)胸,“呵”了一聲道:“囚犯,沒資格談禮遇。”剛才她被左護法綁住的時候,怎么沒見他們對她溫柔了?
清晨開城門時,他們的馬車是第一個出的周城,鄢列馬不停蹄地向江南而去,整一天的中間再沒有停下來休整過。
“這個人我們怎么處置?”晌午,她在馬車外的另一邊坐下,指了指車里頭的丹東長老。
“前面找個地方丟下。”鄢列的聲音聽著有幾分喑啞,挽兮訝然抬頭,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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