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高嶺之花的惡墮37(1/2)
甚至不給任何人求饒的時間,錦衣衛(wèi)直接抽刀動手,“噗呲”一聲,周正明夫婦的頭顱雙雙滾落。
驚懼的眼睛甚至還在死死瞪著,濺出來的鮮血讓旁邊的牡丹花都紅了一大片。
這里的王公貴族大多數(shù)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見過這種場面,一時之間尖叫不已,臉色煞白,有的甚至癱軟在地,嚇得站都站不起來。
青挽似乎也被撲鼻的血腥味驚到,下意識的后退兩步,要掀開帽檐時,被周應(yīng)淮輕輕壓住了。
后者隔著兜帽安撫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回頭正對上雍澈難看到極致的臉色。
“這番處置結(jié)果,陛下可滿意?”
寒涼散漫的聲音聽得雍澈嗤笑一聲,他接過近衛(wèi)遞過來的長劍,踩在血水中,滿懷惡意道:“在太后壽宴上處置,血煞滔天,周應(yīng)淮,如此肆無忌憚,不懷好意,你是在挑釁朕嗎?”
“并未。”
應(yīng)聲的人仍舊清冷得像是覆著霜輝的圓月,面對咄咄逼人的雍澈,他始終淡定得像是置身事外。
真是裝腔作勢!他就是靠著這副惡心的模樣去勾引他小娘的嗎?!
這種下賤的人,就應(yīng)該死掉才對!
雍澈眼尾掙出血絲,嫉妒如毒汁般燒心燎肺,拔高聲音道:“首輔蔑視皇權(quán),以下犯上,禍亂朝綱,玩弄權(quán)術(shù),當(dāng)殺!!”
他話音落下那一瞬間,無數(shù)死侍如同螞蟻一般蜂擁而上。
進宮時有規(guī)定,所有朝臣帶著的侍衛(wèi)不得超過五個。
而且眾人直到現(xiàn)在才驚覺,跟過來的,大部分都是無權(quán)無勢的閑散貴族,以及一些朝臣的妻兒子女。
那些真正握著大權(quán),并且效忠于周應(yīng)淮的文臣武將,沒有一個在這里。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政變。
青挽鼻尖上全都是血腥氣,在驚恐的尖叫中,她眸底一片淡漠,面上卻像是害怕得不斷捂住兜帽,生怕見到什么血腥的場景。
血肉撕裂的聲音不斷響起,她被嚇得哇哇大哭,扯著嗓子的罵雍澈。
“你這個昏君!事情還沒分個青紅皂白呢就開始殺人,還說周應(yīng)淮犯了血煞,你呢?!”
雍澈翻身躲開周應(yīng)淮砍到面前的繡春刀,撩開沾血的眼睫,看了一眼站在血泊中的青挽。
她被捂得嚴嚴實實的,雪白的鶴氅披在身上,像是一個圓滾滾的雪球。
還是一個會罵人的雪球。
雍澈唇邊扯開一個笑,卻在下一秒察覺到一股涼透脊骨的殺意急速襲來。
動作快過思考,他猛地提刀格擋住側(cè)邊襲來的刀刃,“錚”的一聲,震蕩開的聲音刺得雍澈耳膜像是要裂開一般。
轉(zhuǎn)而迅速側(cè)身躲開時,周圍撲上來的死侍立刻擋在了雍澈面前,繼續(xù)拖著周應(yīng)淮的步伐。
隔著無數(shù)刀光劍影,眉尾沾血的雍澈和周應(yīng)淮對上目光。
同樣殺意橫生,戾氣四溢,在血腥的廝殺中,像極了兩頭野獸不讓分寸的爭斗。
但周應(yīng)淮帶的人畢竟有限,而皇宮又是雍澈絕對的地盤,源源不斷的死侍一波接一波,明顯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把他解決掉。
沒過多久,周府所有錦衣衛(wèi)全都倒在了血泊中,周應(yīng)淮也被纏得逐漸體力不支。
雍澈看著這一幕,唇邊勾出來的笑快意無比,轉(zhuǎn)而扔掉長劍,一步一步邁向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的青挽。
她一直很聽話,沒有把兜帽掀開,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小兔子般,挨近了還能聽到嗚嗚咽咽的哭聲。
很可憐。
卻也嬌媚得不成樣子。
若是在床榻上這樣哭,那就更可憐了。
雍澈眸光晦暗,真如抓兔子那般把青挽拎起來,好笑道:“哭什么?不是罵我罵得很大聲嗎?”
青挽死死扯住帽檐下方,不讓自己正眼看到尸山血海,哭腔濃重的回他。
“……小氣鬼。”
雍澈瞇了瞇眼,“你再罵?”
言語似是危險,但那語調(diào),就跟逗弄小孩一樣,在一片血腥廝殺中,怪異又突兀。
聽得青挽打了個哆嗦,顫著聲音問他:“周,周應(yīng)淮呢?”
“死了。”
青挽聽到這兩個字眼,嚇得猛地掀開兜帽,卻和站在面前笑盈盈看她的雍澈對上了目光。
她雙眼泛紅,濕漉漉的,瞪著面前的少年,“你殺了周應(yīng)淮?!”
陡然拔高的聲音讓雍澈面上笑意微頓,他眼神陰沉下來,伸手猛地掐住青挽的臉頰,聲音散漫危險。
“就算我殺了他又怎樣呢?”
他彎著眉眼笑笑,忽然湊近,咫尺之距,呼吸交纏,曖昧橫生。
“與其委屈地跟著周應(yīng)淮偷偷摸摸,倒不如和我在一起,做這大雍光明正大的皇后。”
青挽又怕又怒,漲紅的小臉像是個包子一樣被雍澈好笑的揉來揉去。
許是她掙扎的模樣太好笑,雍澈先前翻涌的嫉妒又被歡喜掩蓋下去。
對著心上人,他總算有了一點少年該有的驕矜和羞赫,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青挽,哄弄道:“和我在一起吧,沈輕雨。”
然而他話音才落,沾血的長刀便擦著他的耳邊直直插入樹干中,帶血的刀刃甚至割斷了他的一縷發(fā)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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