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進宮(1/1)
那邊姚廣孝安排宋慈飛書通知張鈺,這邊也沒時間閑著,和黑齒常之以及屈突通商量完畢后收拾收拾準備進宮見那涼國的元興帝楊亦。
第三天楊亦遣來的使者過皇明寺前來迎接。而姚廣孝也衣著隆重,著九條以上的僧伽梨,赤黃之色。冰蠶造練抽絲,巧匠翻騰為線。四角上有夜明珠,攢頂間一顆祖母綠。方片之中有如意珠、摩尼珠、辟塵珠、定風珠。又有那紅瑪瑙、紫珊瑚、夜明珠、舍利子。偷月沁白,與日爭紅。不僅是那袈裟,姚廣孝左手還掐著六根、六塵、六識一十八粒念珠,右手握著雙輪十二環錫杖,那錫杖通體襯以纏枝蔓草,上面鏨刻十二僧,手持法鈴立于蓮花臺之上,個個憨憨可掬;下端綴飾蔓草、云氣和團花。筒體金光閃爍,熠熠生輝。使者一見姚廣孝那唬人造型,一時大驚,口中不斷唱誦真佛下界。而在行往皇宮的一路之上姚廣孝一面揮動錫杖,一面口唱梵唄。屈突通,黑齒常之二人也面目莊嚴,不茍言笑。那天京府的善男信女紛紛激動的雙目流淚,口誦經文,跪拜一路。
楊亦的使者看這情況,覺得這影響是越鬧越大了,自己也不敢做主怠慢。連忙派人去宮里給楊亦傳話。楊亦一聽也不淡定了,這哪行啊,這規格直接是活菩薩下凡啊。自己要不顯得虔誠尊重,準會讓民眾中的狂熱佛教徒憤怒的在都城之中鬧騰開來。
楊亦連忙臨時更改了接待規格,忙派人去大開皇城正門,又自己換上隆重的禮服,帶著全部儀仗,親自去那皇城內城的皇宮大門處相侯。
作為一個帝王,而且還是一個算得上雄才大略的帝王,楊亦其實根本不信任何宗教,在他看來哪有什么真正的大德高僧,那宗教也不過就是用來控制,麻痹百姓的最好手段而已。自己百無禁忌挺好,百姓還是在宗教之下當個順民才更為合適。但當他今天看到裝逼到無與倫比的姚廣孝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錯了。原來自己沒見過大德,大賢高僧是因為自己之前沒遇到過,但今天遇到了道衍大師他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高僧,難怪那皇明寺的住持要主動禪讓。這種佛陀在世的僧人在自己寺里掛單,誰還敢自稱自己是住持啊。這不是楊亦太過以貌視人,而是那姚廣孝無論裝備還是表情都偽裝的恰到好處,讓那楊亦不得不信。
“道衍大師,今日得見,朕才知這世上是真有真佛。”眼見那姚廣孝一路赤腳走來,楊亦連忙上前托著姚廣孝的手臂激動的感嘆道。
“陛下過譽了,貧僧本就一妄想參透佛理的苦行僧人,結果機緣巧合才得此袈裟,錫杖。聽說陛下想聽貧僧講一講佛理,貧僧才一改平時布衣,換上華服,以示對陛下的尊重。”姚廣孝念了一聲佛號后,才半闔著眼緩緩對楊亦說道。
“法師風采已然讓朕傾心不已。如若不是朕的愛妃突然想祈福還愿,朕還與法師失之交臂呢。”楊亦說道。
姚廣孝和顏一笑道:“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
楊亦一愣道:“那什么是緣?”
姚廣孝從容答道:“萬發緣生,皆系緣份!”
楊亦:“可朕還有執念,朕要為大涼革故鼎新,朕要給大涼一個萬事基業!請法師教朕。”
姚廣孝嘆道:“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陛下既有執念就要承擔痛苦……”
楊亦有些不喜:“朕能讓大涼成為佛國,佛難道不能為朕賜福大涼子民?”
姚廣孝:“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是諸佛教。”
楊亦聞言長嘆:“是朕想簡單了,法師請與朕處多盤桓幾日,朕想多聽法師教誨。”
姚廣孝:“陛下既然誠心禮佛,貧僧敢不從命。”
“哈哈哈……有法師這句話就夠了。今日與法師一見果然大妙,不過朕還得有一事麻煩法師……”楊亦大笑。
戲肉來了,姚廣孝心中一緊。臉上卻已然若無其事:“陛下請說,貧僧一定盡力。”
“是這樣的,朕有一愛妃,剛才也說過。因為也潛心禮佛,所以想麻煩法師給她制一盞蘭若燈,讓她一嘗心愿。”楊亦說道。
“阿彌陀佛……這倒不難,只需陛下找些材料給貧僧,最多一盞茶的功夫就可以完成,只是陛下的這位娘娘有什么要求嗎?”姚廣孝裝作不在意的問道。
“還有什么說法嗎?”楊亦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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