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鏡頭里的下一刻，那便是婁澈從那雙眼鏡片上望見的一幕
    “我這一生果然是失敗的，失敗的愛情，失敗的家庭，失敗的事業，我婁澈，我能死在你手上，算是兩清了。”
    死死地握著婁澈的手，盛顏心口上插著一把鋒利的足有半截手臂那么長的尖刀，一滴滴的鮮血從后背，胸口涌出。
    無論是現場的人，還是屏幕這邊的人，都愣住了。
    “啊天啊盛顏盛顏”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慌亂的婁澈明知道她遲早是個死，可卻是會驚慌失措，還帶著隱隱的失落和難過。
    外面的人很快涌入，整個現場被控制，婁澈反而被擠到了后面，趙衍風親自將盛顏的尸體運回，一場持久戰的紛爭，終于落幕。
    但，尚善卻是一點喜悅都沒有。
    就好像一個一直與你做對的人，突然毫無預警的認輸了，而又毫無預警的死了，自己的心里竟然沒能滿足那種被戰勝的感覺。
    “盛總”
    很快，外面傳來了派克的聲音，尚善這才驚神般的回頭，看見盛晟正跟自己對視的目光，隨后
    一場場的事情公事公辦，盛顏在曼頓造成了所有事情都足以讓她死上千百回了。
    此刻，更是直截了當的處理后世，什么都沒有，唯一按照家族的姓氏下葬而已。
    從書房混沌般出來的時候，尚善也沒想到會碰見婁澈。
    他是來跟盛晟道別的，或者說，是拿屬于他的酬勞的。
    “善小姐”
    迎面看見尚善，婁澈的眼神里還沒來得及掩藏悲傷，但尚善卻是蹙眉上前道。
    “盛顏跟你說什么了。”
    她很清楚，在盛顏自殺前，在婁澈的耳邊說過話，但是什么，唯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
    沒想到會被尚善問及這個，婁澈有一絲的猶豫，也有一絲的后悔。
    “她說她曾經愛過我。”
    幾乎是不敢置信會是這樣的話，尚善一眼便看穿了他在撒謊。
    “不她一定說，她死，你活。”
    尚善很清楚，盛顏暗中跟婁澈勾結的事情，必須以一個人死亡而終結，這是必須的。
    也不是自己心軟，而是自己終于看清楚這游戲的規則。
    被尚善一語中的，婁澈的臉色瞬間煞白，竟是落荒而逃般的連跟盛晟要承諾都沒有般的離開了，仿佛這里是什么地獄一般。
    可始終站在原地的尚善，卻是一邊顫抖著，一邊冷冷的注視著。
    用生命換來的愛情，真的值得嗎
    “小善你怎么了”
    身后擁上來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尚善下意識的靠在盛晟的懷里，卻是說不出心里的恐懼，也許是本能，也許是命運的釋然。
    “哥哥，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了，我就親手殺了你，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你了，你就親手殺了我，好嗎”
    緊緊摟著盛晟，將這句誓言說完的尚善，一點玩笑話都沒有，可眼淚卻是在他的脖頸里一點點的濕潤了。
    “小善，她不值得你這樣，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我們有那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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