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聲音越小的盛善還不忘補充一句：“也不知道是會罵你，還是會罵我。”
    隔著后視鏡，盛晟時不時瞟一眼目光，唯有那被昏暗燈光照亮的眼眸里才能看清一絲絲溫柔：“到了。”
    耳邊的輕聲響起，可再沒有人回應。
    穩穩停下的車子里，盛善已經靠著座椅歪著腦袋貌似睡著了
    “小善小善”
    握著那發涼的手背，盛晟輕輕搖晃幾下卻已經不見反應，這時心里才慌神的驚駭起來，想著她之前才出了車禍就鬧騰整晚，定然是
    “馬上來我的公寓。”
    一手握著手機給私人醫生打電話，一手抱著盛善往臥室里走去，直到自己也被帶著躺在床上后，盛晟才有些不舍得摸著她的面頰神色復雜異常。
    半個小時后，醫生從臥房里出來，只見盛晟夾著一根細煙站在落地窗前吐一口煙圈問道：“怎么樣”
    “善小姐喝了一些酒精混合物，并且在發生車禍震蕩后沒有及時充分的休息，大腦有些疲憊，其它的到沒有什么大的問題。”
    “沒有其它什么安眠藥和咳咳，特殊藥物嗎”
    他不敢保證婁澈真的沒有對盛善做點什么，于是這問出的話倒也是直言不諱。
    “哦，那到沒有?！?
    “真的沒有”
    夾著細煙的動作微頓，盛晟這揚著尾音的腔調聽在醫生的耳里變成了另一種味道，隨即
    “少爺，我在盛家干了將近三十年的私人醫生，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就好，這件事情你先當做不知道，回頭要是萬一用上了，自然不會虧待你。”
    “知道了，我會按照少爺的吩咐做事的?！?
    “嗯，那是謝謝你大半夜來跑一趟的?！?
    閃亮的金卡就放在茶幾邊上，盛晟抬著微微傲嬌的下巴一指，接著轉身對著落地窗猛吸一口細煙，那星星般火點被月色照的澄亮，吐出的煙圈卻將他籠罩的越發模糊。
    耳邊的聲音全部散去，那茶幾上原本被反光的刺眼的金卡已經消失，就如同他布下的這一步棋局，早已開始上演。
    “咔?！?
    房門輕響，盛晟聞著自己身上這尚未消散的煙味不敢太靠近床邊，只是隔了數步淡淡的斂著眉眼凝視著，就像凝視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嘩啦啦”
    浴室的半透明玻璃里一道身影在花灑下沖刷，氤氳的蒸汽里盛晟一張泛著粉紅色的臉龐在浴缸里泡著，這樣的夜晚太過難熬，可他只能隔著距離看著模糊的影子發泄自己的。
    “嗯”
    低沉的聲音從嘴角流瀉，帶著特有的氣息充斥在鼻腔里，當盛晟再睜眼之際，里面的隱忍仿佛多了一層。
    夜，貌似還很長。
    睡夢中翻個身抱著一個“軟枕”的盛善覺得那東西摸起來溫涼又舒軟，隨即抱著胳膊，搭著長腿便睡得更香了，仿佛夢里正做著自己最奢求的一切
    “小善”
    摸著她嘴角處的一抹銀絲，盛晟笑得無聲卻又寵溺，興許在這樣的夢中，總有某些東西是真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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