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愧意(1/2)
京都皇宮,東軒。
自打八皇子梁漓聽聞皇帝給他賜了婚,對象還是安府二小姐安月漣,便日日心煩氣躁,這段時日里東軒里的宮女和太監(jiān)常因伺候不到位,而被八皇子梁漓不是一番訓(xùn)斥便是一頓毒打,更有甚者便是既訓(xùn)斥又毒打,還扣光了當(dāng)月月俸。
“大膽!”
一聲怒吼響徹東軒。
東軒中給八皇子梁漓沏茶的宮女連忙跪地,嚇得渾身發(fā)抖,幾欲哭著求饒道:“奴婢不是有意的,是奴婢伺候不周,八皇子恕罪。”
“伺候不周還妄想本皇子恕你的罪?自己給自己掌嘴,若不到五十便停下,拖下去砍斷一只手。”
“是,八皇子,奴婢這就掌自己嘴。”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啪,啪,啪..........”
跪地上的宮女左手一巴掌右手一巴掌的往自己臉上扇,扇得滿臉紅色掌痕。
“打這么輕,沒吃飯?停下重打!”八皇子喝道。
“啪,啪,啪..........”
宮女又是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臉上打,怕被八皇子再罰,便越打越用力,拍打臉上的聲音越來越大。
此時身穿一襲黃色宮裝,頭上斜簪一支雀頭流蘇的已升至貴妃的余霜默從被宮女扶著手從門外步入,道:“阿漓,什么聲音?”
待余霜默走到八皇子梁漓身前,見一宮女正給自己掌嘴,微蹙眉頭道:“阿漓,你怎么又在懲罰下人?”
八皇子梁漓見貴妃娘娘來到,連忙福身道:“給額娘請安。”
宮女自扇的五十巴掌結(jié)束,余霜默微微動了動眼皮,見那宮女的臉都快要爛掉,皺眉道:“阿漓,你如實道來,這一次又因何而責(zé)罰婢女。”
八皇子頓了頓,回答道:“額娘,這奴婢端給兒臣的茶奇燙無比,燙傷了兒臣的舌頭,伺候不周,自然要責(zé)罰。”
余霜默對跪地上那宮女道:“這個月給你加三十兩月俸,退下吧。”
“謝貴妃娘娘,謝貴妃娘娘。”宮女連連磕頭感激道。
說罷,那宮女便匆匆退了下去。
“額娘,她犯了錯,您為何不責(zé)罰她,還要給她加月俸?”
余霜默讓貼身宮女扶著她走到茶桌前緩緩坐下,讓貼身宮女給她倒了一茶碗茶,緩緩道:“阿漓,那宮女是新來的宮女,一時伺候不周也屬正常,犯什么樣程度的錯誤就該責(zé)罰到什么樣的程度,你只不過是燙了燙嘴,數(shù)落兩句便是,你讓她給自己掌嘴掌到爛臉,責(zé)罰得確實太過,本宮給她加月俸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膹浹a。”
八皇子梁漓坐下了桌前,道:“額娘,您總是待人太好,九年前兒臣都已經(jīng)將安府大少爺告進了審刑院大牢,您還親自去了一趟審刑院救了他出來。”
余霜默端起了茶碗,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茶,假笑道:“額娘哪里算是救他,安府大少爺本就無罪,你老實說,當(dāng)年你為何要誣告他?”
八皇子梁漓一時不知該如何答復(fù),抓了抓頭發(fā)道:“額娘,其實兒臣也不知當(dāng)初是誰毆打的,只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兩個小孩也長大了,要兒臣再去認(rèn)也認(rèn)不出來。”
余霜默挑挑眉:“當(dāng)年你誣告安華,害得他被關(guān)進審刑院大牢,看在你當(dāng)年不懂事,這件事額娘也沒責(zé)罰過你,你還好意思跟額娘提安府少爺。”
八皇子心里微微一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余霜默接著道:“自從你父皇下旨讓你娶安華的妹妹,你便日日心煩氣躁,你跟額娘說,你為何不滿安月漣?”
“額娘,兒臣不喜歡她,自然就不愿娶她。”
“你為何不喜歡她?”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南岳國美女甚多,憑什么本皇子要娶她這么一個相貌平平之人。”
“你可曾見過她?怎知她相貌平平?”余霜默問道。
八皇子梁漓扯了扯嘴角,回答道:“不曾見過,只是兒臣不喜歡安華,便心里總覺得他妹妹就是個相貌平平之人。”
“荒唐,不曾見過便直言她的相貌。”
八皇子梁漓咬了咬嘴唇,一時不知所措,道:“反正兒臣不愿娶她。”
“阿漓,你可曾常進出風(fēng)流之地怡香樓?”
八皇子梁漓低下頭,扯了扯衣服,良久不知該如何答復(fù)。
余霜默站起身來,道:“好啊,你果然常常去怡香樓。”
“朔秋,去給本宮取棍子來。”余霜默道。
“是。”貼身宮女退了下去。
八皇子不知所措道:“額娘,您別打兒臣,兒臣知錯了,以后再也不去了。”
很快,宮女便把棍子取了過來,遞給了余霜默。
“額娘,您別打我.......別打我。”
余霜默裝作沒聽見,一棍橫打過去,打得八皇子摸著被打的屁股跑出房門,道:“額娘,不論如何,兒臣絕不娶安月漣。”
余霜默顧著貴妃身份,沒有追出去,放下棍子,生了一口悶氣,便覺身體發(fā)重,頭疼目脹,四肢火熱,有些站不穩(wěn)。
“娘娘,您怎么了?”宮女朔秋扶住她,擔(dān)憂問道。
余霜默神色自若,語氣平淡說道:“現(xiàn)下入了秋,興許是染了風(fēng)寒,還未傳醫(yī)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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