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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踱了好一陣，厲戰飛停在南宮葉玫面前說：“我覺得有這種可能：你的父親和他是朋友，但已經過世了，他看到玉佩知道你是他朋友的女兒，激動得哭了，但因為剛見到你，他怕你傷心，不敢把你父親的情況如實相告，所以認了你做女兒，想以后再慢慢告訴你。”
    南宮葉玫懷疑地問：“是這樣嗎？”
    厲戰飛說：“這種解釋比較說得通，不然他為什么不提出做親子鑒定來確定你們的血緣關系？”
    南宮葉玫說：“也可能他太激動了，一時沒有想起。”
    “這也有可能，不過我懷疑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你父親確實過世了，陳寂川和你父親的死有關，突然得知你父親還有個女兒，他很吃驚。”
    南宮葉玫激動了，握拳說：“如果他害死了我父親，我不會放過他！”
    “這只是我們的猜測，”厲戰飛說：“也許他就是你父親。”
    “那我怎么辦？”南宮葉玫看著他問：“我要不要去查查他的情況？”
    厲戰飛說：“我向上級請示一下，你等候我的消息。”
    “是！”
    厲戰飛向戴志軍請示的時候說得更詳細，把陳寂川的異常表現和對他的懷疑都說了。
    戴志軍說：“邊山市這半年發生了幾起比較嚴重的刑事案件，幾個企業家被槍殺，經警方調查，被槍殺的這幾人沒什么特殊情況，家中財物也沒有被搶劫，警方懷疑和國際恐怖組織有關，所以向我們做了通報，現在聽你這樣分析，我感到這個陳寂川或許和邊山市的這幾起案子有關，有必要好好查查。”
    厲戰飛說：“如果警方在查，那我們是不是不適合派人插手？”
    戴志軍回答：“這件事，我們原本可以不插手，但南宮葉玫和陳寂川相認，這是很好的機會，如果讓她去，會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我決定派她去，不過我還要和邊山市警方溝通一下，稍后給你答復。”
    “是！”
    邊山市警方正對這幾個案子找不到頭緒，對方反偵察能力很強，每一次都做得干凈利落，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他們對陳寂川的確有懷疑，因為在邊山市的企業家中，他最干凈，幾乎查不出任何污點。
    能把生意做到這么大，應該說或多或少都有污點，越干凈越說明有人在刻意幫他處理，但警方沒有證據就拿他沒辦法。
    得知軍方打算派陳寂川剛剛相認的女兒前來協助調查，警方喜不自勝，立刻就同意了。
    厲戰飛把上級的命令轉達給南宮葉玫，說：“陳寂川的身份對我們來說是個謎，上級決定派你去調查他的情況，你覺得如何？”
    南宮葉玫說：“他知道我是當兵的，會不會對我很防范？”
    厲戰飛說：“我們那天穿軍服出現在他面前，就等于給他交了底，他不會再對你產生懷疑。”
    南宮葉玫覺得也對，如果他們那天穿便服，萬一被陳寂川查出他們是當兵的，那反倒成了他們撒謊了，陳寂川就會對他們提高警惕。
    “但是，”她又問：“我剛和他相認回來，現在就又去找他，他會不會對我產生懷疑？”
    厲戰飛說：“如果他沒有做虧心事，就不會對你有什么懷疑，如果他做過虧心事，就會對你產生懷疑，那他心慌之下，更容易露出破綻，你就很容易抓住他的狐貍尾巴了。”
    “哦，有道理。”
    “還有，”厲戰飛說：“如果陳寂川是一個多疑的人，我們就更要布下疑陣，你過一段時間才去，他必定會懷疑，但因為我們剛從他那里回來，你馬上又去找他，他反倒不會懷疑。”
    “還真的是這樣，”南宮葉玫又問：“我以什么借口去？”
    “養病，”厲戰飛說：“你把藥帶上，表面上休病假，暗中查清楚陳寂川倒底是什么人，他是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或者他是不是害死你父親的人，另外看他除了萬家汽車總裁這個身份外，還有沒有什么隱藏的背景。”
    “是！”
    厲戰飛叮囑：“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你可以懷疑他的一切，但不能打草驚蛇，尤其不能暴露你自己的身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厲戰飛又說：“這次行動，你不能帶任何武器，如果有情況，只能以拳腳保護自己，所以遇到不利情況，你首先要用智慧，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露真功夫。”
    “是！”
    厲戰飛幫她正了正軍帽，雙手扶著她的雙肩，擔憂地說：“你會保護好自己吧？”
    “我會！”南宮葉玫堅定地回答。
    厲戰飛向她敬了個禮：“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南宮葉玫也向他敬禮：“我保證完成任務！”
    南宮葉玫穿上那套普通軍服，提著一大堆藥出發。
    厲戰飛把她送出諧島，又叮囑：“你到了邊山市，給陳寂川買一些禮物，不需要多貴重，只要能表達出女兒對父親的那份心意就行了。”
    南宮葉玫說：“那我買什么禮物合適？”
    厲戰飛想了想，說：“買一個刮胡刀吧，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