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死去的使徒，好像又回來。”
    黑暗中好像有人在說些什么。
    “好像是在你那里，虛無。”
    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聽起來給人一股冷酷的印象。
    “哦，是嗎？”
    好熟悉的聲音……
    “別裝糊涂了，你應該知道四年前他為什么會消失，而如今又出現的原因對吧。”
    很激動的聲音，似乎是另一個人，不是剛才那個冷酷的男人。
    “喂喂喂，四年前他消失的時候我可不在他身邊，我區區一個虛無怎么殺死吞噬使徒。如今出現在我的附近我可不知道是為什么，反正我是盡量與他保持距離，要是被吞噬就不好玩了。”
    晰的聲音？但是這種說話的方式……
    “哼，算了。先不說這些，身為虛無你為什么是這種人類少女的形態。”
    是剛才那個冷酷的聲音。
    “只是覺得有趣罷了。”
    聲音很簡潔地回答，果然是那黑發少女么…那么和她說話的人又是誰。
    “大家都是被神所賦予能力的使徒，何必爭吵呢？”
    有個人突然站了出來，我無法看到他的臉，只是看到一個閃著光亮的影子出現在前面。
    “我也不是想被賦予……”
    黑發少女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么？”
    那人話鋒一轉，語調兇惡起來。
    “我有說什么嗎？哈哈哈，你的錯覺。”
    “沒說什么嗎？那就好。”
    “話說回來，對于吞噬重回這件事我有個提案。”
    “為了搞清楚大家的疑問，同時表達我們對于吞噬使徒的回歸的喜悅之情，所以我決定親自帶人去探望吞噬使徒。各位意下如何。”
    “哼，一股偽善的味道。隨便你喜歡吧。”
    “哈哈哈，沒辦法，誰讓我就是偽善呢。”
    光影笑著，世界開始往一個中心旋轉，仿佛被扭成了一團。
    “呼哈呼哈呼哈。”
    我從夢中驚醒。
    滿頭的大漢，我看著自己的雙手，在顫抖著。每次做夢都相當的真實，讓我無法緩和過來。
    “還是深夜么。”
    我看著從窗外射進屋內的月光。
    “唉衣服濕透了。”
    嘆了口氣，我起身下床。
    使徒？夢中好像有提到過這個東西。
    我邊換著因為大汗而濕透的衣服，邊思考著。
    不管是晰還是村長，沒有人跟我提過這個世界有使徒這種東西。而且四年前…我記得四年前是晰的父母死的時候吧？
    大概只是我把在現實中聽過的內容放在了夢里，大腦再對此加工了些無用的內容吧。這么說，我挺會妄想的？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腦袋更清醒了一點。
    剛才夢里還有什么來著…黑發少女，虛無，偽善……
    啊啊啊，記不起來內容了。
    很奇怪，明明是剛做的夢，卻很快就能忘掉一些內容，好像是故意而為之的一樣。
    說到故意，我想到了那黑發少女的惡劣的性格。估計這場夢就是她搞出來的，她純粹只是想讓我陷入困擾吧？
    整理好穿上的衣服后，我往下看了看胸口。
    “……”
    果然不是說心里想著她出來就能出來的么。
    算了，反正我也不太想和她扯上關系，也不想和這股黑暗的力量扯上關系。
    就當這是一場她的惡作劇好了。
    “噗通，噗通，噗通”
    心臟在跳動。
    無法平靜下來，總覺得哪里不對，這真的只是一場惡作劇嗎？
    我打開了房門。
    “啊……”
    “晰？”
    打開房門的瞬間，我看到了側身站在門前的晰。
    沉默了一段時間后，我打破了寂靜。
    “那個，晰，你怎么也沒睡。”
    “嗯，感覺不是很能平靜下來。”
    她聲音低沉地回應。
    “嗯，這么巧，我也是呢。”
    “別說謊話了，你的臉色現在非常差。”
    她突然抬起頭，清澈的雙眼直視著我，我無法移開視線。
    我的臉色真的有這么差嗎？
    我回過頭，看著門旁衣柜上的鏡子。
    眼睛睜得特別大，臉色僵硬蒼白，這是…我嗎？
    不敢相信。
    為什么，那只是一場夢而已，一場惡作劇而已。
    為什么我會如此……
    背部一股柔軟的感覺。
    “平靜下來……”
    柔和的聲音傳進了耳里，將我從惡夢中拉回了現實。
    “晰……”
    我往下看，晰的手抱在了我的腰上。
    “我也很不安。但是生活要繼續，明天依舊會有太陽升起，你到現在為止不是克服了很多難關么。”
    她手抱得更緊了，我能聞到屬于她的香味。
    心臟的跳動開始平穩下來。
    世界，仿佛只有我們的存在。
    “我會，保護好你的。”
    “嗯。”
    ……
    眼前的木棍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