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送不出去的圍巾(1/2)
這么些年家里大小事孟清河做主的次數很少,掰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但只要他做主的,誰反對也沒用。
年輕時候分家,送大兒子當兵,讓小兒子進機械廠···
老頭子不說話,邢翠心里也大概有數了,“你覺得不合適?”
“老伴,你這個思想就不對!”孟清河思索著或許是那家愛管閑事的在老伴跟前調撥了,“小歡跟擇言那是什么關系?倆人年紀差著八歲呢!人家是嫁給擇語,不是賣身到咱們家。”
他們成啥人了?嘴上說著拿小歡當親閨女,實際上打著把她變成大兒媳婦的念頭。
不說別人戳不戳他們脊梁骨,孟清河自己都覺得他們家無恥。
沒有這么辦事的!
再說那些個嘴上沒個把門的,萬一瞎編排是小歡勾引孟擇言,那得多難聽。
這些道理邢翠都懂,現在的問題不是她思想不對,而是孟擇言思想跑偏了!
她這預防針還是得打,“唉~,要是他倆能自己愿意,那就好了!”
剛才這話算是白說了,孟清河搖頭,“不可能,擇言人品我信得過,他為人正派著呢。”
邢翠一肚子反駁的話,硬是忍住了。
是不是正派不知道?不要臉是真的!
家里唐歡洗碗出來,老兩口還沒回來,她關上灶房門回了自己屋。
寫字臺上放著她放下的東西,毛線還有一個木盒子。
木盒子從拿到到現在她都沒打開,坐在寫字臺邊上定定的看著木盒子。
不知過了多久,才伸手打開。
盒子里靜靜躺著一串紅色瑪瑙手串,顏色清透潤澤,每顆珠子都圓潤無瑕。
好看又精致,唐歡拿起手串一顆顆細細撫摸過又放了回去。
站起身,拿著盒子放進衣柜里。
她衣柜里還有一個盒子,是上次買工作的那個人送來的孟擇語的東西。
日記孟擇言看過,這個盒子他沒打開看,唐歡拿回來也沒打開,一直放在衣柜里。
本來想把兩個盒子放在一起,猶豫過后唐歡把孟擇語的那個盒子取了出來。
放到了柜子最底下的角落里落灰,這個盒子等清明節燒給他得了,還有日記本。
都是孟擇語的隱私,燒了最好。
之后去學校,唐歡就戴上了毛線跟織針,跟著馮思思學習織圍巾。
圍巾比較好織,只要把握好寬度就行。
剛開始班里一到休息時間只有馮思思跟唐歡織圍巾,后來不少女同學跟著也買了毛線。
現在一到休息時間,都從桌斗里拿出毛線開始織,還能互相教對方樣式,班里氣氛倒是前所未有的和諧。
唐歡最先開始織的是黑色,老孟同志每天上班,路上冷。
黑色圍巾織完,接著是紅色。
兩條圍巾送給老兩口后,唐歡才開始織灰色的。
其實灰色她第一眼就覺得很適合孟擇言,說是給自己織都是言不由衷罷了。
從電影院離開后,第四天孟擇言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最近不回來,就開始失聯。
有了前車之鑒,邢翠也沒有那么惦記,天氣越來越涼,她忙著屯菜屯柴屯煤球。
入冬了,這次孟擇言一個月沒跟家里聯系,唐歡的灰色圍巾早就系上了。
她的衣柜里還有一條比她這條大一號的圍巾還沒有主人。
冬天上學是真難捱,那么大的教室只有一個煤球爐子,還不敢放開了燒,每天的煤球都是定量的。
唐歡買了最厚的手套戴著,老師讓寫字的時候才從手套里伸出來,寫完字趕緊塞進去。
即便是這樣,她的小拇指都變得圓鼓鼓的。
邢翠同志說是凍了,每天給她煮水泡手,說是不能凍下根,不然以后年年凍。
效果暫時沒看出來,小拇指還是圓鼓鼓的,每天早上起來都又漲又癢。
孫啟陽給她打電話,說是他被省隊選上了,以后就要轉成滑冰運動員。
不是旱冰,是那種腳底下穿冰刀鞋的滑冰運動員。
自從那次喝醉錯過,孫啟陽很久都沒有聯系上唐歡。
他臨走前也聯系過唐歡,不過唐歡去上學不在家,接電話的是邢翠。
后來他就學聰明了,周日上午準時打電話,唐歡次次都能接到。
也沒有特別多的話說,孫啟陽絮絮叨叨的說著溜冰隊的事情,說著他的困惑焦慮。
唐歡也不需要給他出主意,只要安靜聽著就行。
他沒有跟唐歡說過半分越界的話,唐歡也把他當普通朋友。也不能說是普通朋友,應該比普通朋友更高一層。
或許在孫啟陽看來唐歡是知己,但在唐歡看來孫啟陽是榜樣。
一個人奔赴其他城市,在那里一己之力闖進省隊,成為滑冰專業運動員。
從輪滑鞋換成冰刀鞋聽起來容易,做起來豈是那么簡單的。
唐歡也想像他一樣,朝著一個目標一步步走過去。
她想成為一名醫生,是受上輩子的影響,她被那么多人全力以赴的救過,她也想試著救別人。
剛開始邢翠還接過周日上午的電話,次次發現都是孫啟陽。接過幾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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