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拍賣大會(1/2)
在我們邊說話,邊聊天的過程中,拍賣會在一片歡呼聲中開始了,像旅館男子說的那樣,兩位負責人在臺上分別用兩種語言說了一些開場白之后,馬上就有人拿出一件東西交給服務員遞了上去。負責展示的女服務員把東西托的高高的,以方便大家觀看,另外也可以根據下面人的要求,讓有意向的人近距離查看,但是絕對拒絕對方伸手觸摸東西。整個拍賣過程最有特色的就是沒有鑒定師,一切憑自身的閱歷。
女服務員手里拿著的是蹲銅香爐,陳色很舊,每個凹角出有很明顯的銅綠,三根龍鱗外形的支點支撐著爐肚,爐肚下面看起來要鮮艷一點,上半部分卻有點泛灰,外圍前后各雕了一條龍,老實說龍雕的很潦草,反正我也不懂,不知道這是有意造成的一種抽象雕刻意境,還是雕的人水平不行,另外爐壁兩側還有兩只用來端手的耳朵。
看樣子這應該是個古董,對于古董,我跟大頭,劉旭都是一竅不通,既然不懂,自然也就沒什么購買興趣。但是在座的很多人對這個香爐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在看完香爐后發表自己的個人觀點,提出個人的見解。這讓我有點郁悶,本想聽聽那些有道行的專家談談自己對香爐的看法,以及它的真偽??墒沁@些人觀摩完香爐后就坐在那里緘口不語了。這點很讓我費解,不得已我只好請教身邊的男子。他笑著回答:“這是這里的行業規矩,所有的人在這里只能選擇買或者不買,絕不可以對拍賣品評頭論足,以免影響別人的判斷力,同時這也是對物品提供者的尊重?!?
“哦,原來是這樣?!闭媸遣怀鲩T不知道江湖規矩多,不涉水不知道海有多深。很快這個香爐讓人用三千塊給買走了。接著臺上的負責人又展現了幾樣物件,除了一件沒讓人買走,其余的都讓下面的人買走了。大頭看著有趣,也想弄一樣東西上去玩玩,照他的說法,“就算沒人買,自己也沒啥損失,好玩的事情錯過了多可惜?!笨墒谴箢^翻遍了全身上下也沒找到一樣東西能拿的出手的。他就是這種人,想到什么就馬上來勁。翻了自己的口袋,又開始掏我的口袋,找了一圈,把那把金鑰匙跟劉旭的那顆珍珠給找了出來,大頭把鑰匙重新塞回我的口袋,拿著珍珠讓男子去通知服務員,說自己有東西要賣。
服務員來后,看了看珍珠,問大頭:“你準備低價要多少?”
大頭撓撓頭皮,反問:“你說要多少比較合適?”
服務員宛然一笑,說:“這個我們無法給你評估,還是先生你自己拿主意吧?!?
大頭想了想,拿不定主意,對劉旭說:“小劉同志,這個東西是你找到了,我這個人一貫是很民主的,既然是你發現的,那這個底價理當由你出比較好。”
劉旭也不知道這個底價怎么出,把眼看我,我又比他們懂多少,看我們猶豫不決,男子提議:“只要東西好,底價有時候也不是至關重要,一塊錢的底價賣到上萬的也不稀奇,但是底價要是過高的話,恐怕會讓有些對他有興趣的人放棄購買念頭,按照我的經驗,你們還是先往偏低一點報報吧。”
對于這顆珍珠到底能值多少錢,其實我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至于大頭在船上向劉旭保證說它絕對能過上萬,也不過信口開河,亂蓋的。商量一下,最后我們聽從了男子的建議,把底價報了個三千塊人民幣。服務員給我們開了張據條,然后很禮貌的預祝我們能賣給好價錢。
從旁觀者變成參與者,這個角度轉換讓我們三人很興奮,我們既新奇,又覺得很刺激,尤其大頭,把抱在大腿上的小恩交給劉旭看管,酒也不喝了,椅子也不坐了,一直伸長脖子關注著場外場內。直到第一個人請示拿珠子的服務員,要求近距離光看,大頭緊緊抓著我的胳膊,緊張的氣都不喘一聲。要求看珍珠的男人大約有四十來歲,長著一顆亮堂堂的禿腦袋。他先是端詳了一下珍珠,然后又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微型的手電筒,照著珍珠看了很長時間,等他驗收完畢,他對服務員伸出了一只手,岔開五個指頭,“五千。”
見有人出價錢了,大頭興奮的跳了起來,指著這個出價的男子說:“這個人絕對有眼觀?!倍d頭男似乎也聽到了大頭的贊譽,朝他微微一笑。接著又有幾人要求觀看,一輪輪下來,珍珠的價格節節高升,當超過一萬的時候,大頭掩飾不住喜悅,對劉旭自詡:“上次我說的沒錯吧,這顆珍珠絕對上萬。”
劉旭也緊張的滿臉通紅,拼命的沖大頭猛點頭。可是價格并沒有在一萬關口停止下來,還有人在繼續的往上加錢,每加一次,大頭就“呦!”的大喊一聲。我知道大頭不是拜金的人,他只是在享受這個過程。在大頭一次又一次的“呦,呦?!甭暲锩嬲渲榈膬r格已經達到了兩萬。這完全出乎我們的想象。最終還是讓第一次要求看珍珠的那位禿頭男用了兩萬三千塊把珍珠給買走了。
當服務員把扣除十個點后剩下的兩萬零七百交到大頭手里的時候,大頭早已笑的合不攏嘴,兩萬多啊,十塊一張,那需要多厚的人民幣,我們仨的口袋全加起來都塞不下。服務員見我們毛里毛糙的滑稽樣,忍不住捂嘴偷笑。笑過之后,她提了個小建議,“要不要我們幫你換成同等價值的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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