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表演與警察(1/2)
正當張亦馳還說什么時,莫測又趴在了桌子上:“啊不聊了不聊了,我快要困死了,有空說。”
“……好。”半天,張亦馳憋出了一個字。
莫測再次睡死了過去,這家伙幾乎是那種一躺下就能睡著的人,曾幾何時,覺得人生毫無意義的張亦馳對這種人很是羨慕。
十點半,第四節課語文課上課了。
上課上到一半的時候許老師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和任課老師打了聲招呼后指著講臺下的同學叫道:“王爍、徐東言。”最后她指向了張亦馳,“張亦馳,你們三個出來。”
張亦馳看得出來班主任目前有些著急了,他站了起來,和其余兩個同學走了出去。
來到辦公室許老師直接切入正題:“這幾天……我指周五晚上到今天上午,你們有誰見過陸濤?”
王爍和另一名同學徐東言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許老師撓了撓頭,更急了。
“我見了。”張亦馳道。
許老師猛地抬起了頭:“什么時候?在哪?他在干什么?現在哪去了?”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許老師一口氣問了很多個問題。
張亦馳心臟跳動頻率加快了一點,這點他自己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明白,現在是第一次提供證詞,非常重要。
“他在我家,星期日半夜走的。”張亦馳制造了陸濤離開的假象,但他并不知道陸濤是何時來的他家,因此故意避開了這個問題。
“去了你家?我剛剛好不容易聯系到了陸濤的媽媽,他媽媽說他周五就沒回家,她還以為陸濤去打工了。嗯……陸濤家里出了些狀況,這些事情我就不和你們細說了。”關于陸濤家的情況許老師并沒有告訴他們。
張亦馳心里一喜,自己原本正愁不知道陸濤是什么時候去的呢,現在可以確定了,周五放學后陸濤就去了他家:“他確實是去了我家,他家的事我也知道,他在我家喝了幾天的酒,周日半夜我睡著后他就走了,走的時候也沒有和我打聲招呼。”
“你知道他去哪了嗎?”許老師問道。
“我之前以為他回家了或者出去散散心什么的,但現在顯然情況不是這樣。”張亦馳搖搖頭。
“還有什么嗎?把你知道的都說一下。”許老師道。
“他一直被家里的事情搞得很苦惱,我們喝酒也是這個原因,其他的沒什么了。”張亦馳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樣說道。
許老師心煩意亂的擺了擺手:“你們回去上課吧。”
張亦馳三人嗯了一聲走出來辦公室。
“啊呀,陸濤離家出走啦。”徐東言一出辦公室就不再是原本乖乖的模樣了,咋咋呼呼的說道。
“你知道他家發生了什么事兒不?”王爍問道。
徐東言撇撇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
倆人說著的時候看了張亦馳一眼,卻是沒敢和張亦馳搭話獲取一些有趣的八卦。
不搭話最好,張亦馳本來也沒有要和他們接觸的打算。回憶起自己剛剛的表現,一點一點認真排查,看看自己有沒有出什么紕漏。
還好,基本沒什么問題,只是沒表現出陸濤失蹤自己的焦急,下次注意就好。
對自己的初次表現頗為滿意的張亦馳再次看了看莫測,莫測還是熟睡的模樣,這讓張亦馳有點好奇這個同桌昨天究竟做了些什么,今天居然累成這樣。
旋即,他心里苦笑了一聲,他再累能有自己累嗎?
最后一節課是體育課。
原本熟睡的莫測發現體育老師是一個身材還算不錯的年輕實習女老師時,瞬間恢復了活力,老師怎么指示他便怎么做,一節課一直圍著體育老師轉,根本看不出他前四節課是那種衰樣兒,最后還顯擺自己要到了體育老師的手機號碼。
不合群的張亦馳并沒有和其他同學一起打鬧,而是自己一個人坐在了綠茵草地上,他看著自己左手手背上的傷口,萌生了一個想法。
咬了咬牙,他走向跑道,開始跑步。
一圈,兩圈,三圈……
在第四圈的時候張亦馳默默跑到了最接近自班同學的地方,心里默數三,二,一,然后雙腿一拌,故意撐起左手摔在了地上。
左手手背與膠皮跑道發生摩擦,結痂的傷口再次被磨開。
那痛徹心扉的痛感讓張亦馳叫都叫不出來,只能干張開嘴倒在地上。
最先發現的是體育老師,然后是莫測。
“啊!好大的傷口!怎么辦怎么辦……”一個實習老師顯然沒見過這陣仗,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缺乏表現機會的莫測一把將張亦馳拉起,然后扶著他打量了一眼傷口,瞇著眼睛道:“情況還好,只是擦破了皮,我帶他去醫務室處理一下。”
“好好好。”體育老師也攙扶著張亦馳,扶著他走向醫務室。
“誒,他摔倒了。”
“活該,誰讓他裝逼。”
“就他那身板兒,只是看上去不錯,真跑起來不行的,第一圈兒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他不行了。”
幾位同學的小聲議論被張亦馳聽到。
他不清楚同學們為什么對他抱有如此大的惡意,但那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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