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頭上。“媽的，不識好歹的東西！”萬華在成貴一背后恨恨的罵了一句。
    成貴一已經走到樓梯口，聽到萬華的叫罵聲停下腳步，回頭冷眼看著萬華道：“你算個什么東西？”
    萬華沒想到這個剛來沒幾天還在實習期的職員敢如此頂撞自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成貴一道：“你，你，你不想干了？”
    這時的營業部只剩工作人員在做結尾工作，兩人在二樓的爭執聲驚動了大家，樓下的工作人員跑到大廳中央抬頭往上看，樓上的從辦公室里跑到過道扶著攔桿往下看。寧曉倩正好出門，離萬華很近，忙上前拉了氣急敗壞的萬華一下，小聲叫了一聲：“老萬！”
    萬華也注意到自己失態，看著樓上的周波濤告狀道：“周經理，你來得正好，我從vip1室經過看見這個家伙在房間里鬼鬼祟祟，我說了他兩句，他就跟我大吵大鬧。現在公司里怎么盡招些素質這么低下的人呢？”
    周波濤揮了揮手大聲說道：“大家該干什么干什么。成貴一，老萬，你們倆到我辦公室來。”
    成貴一直視著萬華，說道：“不用了，周經理，跟這個東西沒法共事，我決定不干了。另外請你們把vip1室的衛生打掃一下，明天我要用。”說完再不看眾人一眼，拾階下樓。
    成貴一的話讓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李越卻捧著一打打印文件跑上樓，在周波濤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周波濤翻看著打印文件，臉色鐵青，指著萬華道：“所有中層干部馬上到我辦公室開會。”
    一樓大廳里的職員都領教過萬華訓人的態度，萬華見了誰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沒想到今天有人敢給萬華難堪讓他們心里都樂開了花。周波濤的辦公室里，萬華剛一坐定就怒氣沖沖地說道：“現在都是些什么人哪，身無長物還牛屁烘烘地，要我們營業部多幾個這種人，遲早會關門大吉……”
    楊秀娥坐在萬華旁邊，看見周波濤聽著萬華的話時雙手捏成拳頭，腦門上青筋直冒，她畢竟還是了解周波濤的，周波濤此時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她悄悄拐了一下萬華，打斷了萬華的話，示意萬華注意一下周波濤的情緒。
    周波濤強按下心里的怒火，沒有搭理萬華，抬眼看著大客戶經理白凱道：“白經理，想必剛才成貴一的話你也聽到了，現在你要做兩件事，一盡快聯系胡大海把vip1室里的東西騰出來搬到他指定的房間；二按最華標準重新布置vip1室，同時聯系成貴一，按他的要求添置辦公用具。這兩項工作必須今晚完成，你馬上去辦。”
    白凱答應著離開了。
    在座的眾人都驚掉了下巴，相互之間用眼神探尋周波濤這么做的原由。
    周波濤沒有給眾人太多尋找答案的時間，敲著桌上的資料語重心長地說道：“同志們，在座的都是我們攔江堤營業部的骨干，我們營業部的業績靠大家的努力才稍有起色，但今天這個事情讓我很寒心吶。你們知不知道成貴一同志到我們營業部來工作一周不到，為我們帶來了二十一萬多客戶資源，不算他自己，資金總量超過三百萬。而他自己的資金量達到了七千萬。不論是從員工還是從客戶的角度，他都值得我們重視再重視。可我們有些同志近段時間的工作毫無起色不說，卻總端著老員工的架子指東道西。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好好總結一下，如果這一少部分害群之馬想要砸我們營業部的飯碗，那么我首先就要砸他的飯碗！”
    周波濤的話擲地有聲，明顯針對的是萬華，把萬華說成了“害群之馬”。萬華坐直身子就想反駁，楊秀娥連忙用肩膀撞了一下他。寧曉倩早就覺察到周波濤桌面上文件是事情的根源，起身接過文件逐項查看，看著看著她的表情變幻極盡豐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