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想勒索我?我不怕!(1/2)
?臨洮全境陷落的消息傳到大興府,可就沒那么好了。完顏守緒氣得暴跳如雷,一把撕爛了關于臨洮路失陷的折子,怒道:“這幫回鶻的蠻夷果然不可信,真是氣煞我也!”
生氣歸生氣,金鑾殿內,這些大臣們除了干瞪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一個面容白皙的老臣進諫道:“西夏人,蠻夷也。此番出兵不過趁著我大金兩線作戰的空檔,趁機占點便宜——”
老臣絮絮叨叨,分析起目前的形勢:
眼下金國已經屯兵二十多萬枕戈漠北,防備休養了幾個月,又開始蠢蠢欲動的蒙古人。
之前會寧老巢被蒙古人端掉的慘痛教訓瀝瀝在目,金人對蒙古實在不敢掉以輕心,這些軍隊動不得。
又有將近三十萬大軍在淮南、揚州一線與大宋主力鏖戰不休,還有七萬人在唐州、蔡州與襄樊宋軍相斗。
與臨洮路相隔的鳳翔府兵力不過四五萬,正與利州東路的宋軍打得不可開交,若夏軍此時從臨洮攻入鳳翔,別說收復臨洮,便是鳳翔也保不住了。
鳳翔一丟,平涼、河中、京兆等地均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這樣一來整個南方戰局都要被夏人攪亂,所以眼下只能安撫,不能輕言開戰!
完顏守緒也不是蠢材,他平息怒火,冷靜下來后道:“如此說來,我大金非但不能收回臨洮路,還要以此為餌,安撫住西夏?”
那老臣答道:“臨洮本就與西夏、南宋、吐蕃三國接壤,水草不生、部落糾纏,矛盾頻頻,歷來就是不服管教的混亂之地。暫時留給西夏也沒什么損失,待我軍擊敗宋人再發兵收回即可。”
完顏守緒微微一思索,一拍桌子定了調:“那好,就按你說的辦!”
在夏軍侵占臨洮路之際,侯青云輕裝便行,半個月的功夫穿行一千多里地,回到了汴梁城。
汴梁依舊是一副繁華景象,長街上燈紅酒綠,人流攢動,吆喝買賣聲不絕于耳,熱鬧非凡,似乎并未受到數百里外的宋金大戰的影響。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侯青云牽著馬匹緩緩行走在汴梁街頭,還是能夠感受到那緊張氣息,有不少自南方交戰地區為避戰禍的人流浪在汴梁街頭,凄凄慘慘。
他甚至看到幾個衣不蔽體,瘦的只剩一層皮的幼兒,在凜冽寒風中瑟瑟發抖,侯青云心中雖不忍,但也沒有去理會這些人。
只要天下一日不實現大一統,就會有源源不絕的戰禍,就會產生成千上萬的難民。與其救一兩人以求心安,不如去想辦法從根源上解決!
所以金國當滅、蒙古當滅,本來西夏也要滅掉,可西夏已在李依琪的掌控中,不但不需要滅,反而成了一股助力!
侯青云高興了一陣,隨即又想到李依琪的狀況:李秋水的人品實在太差,師姐畢竟和李秋水同出一源,她會不會也和李秋水那般不堪?
就在侯青云在汴梁街頭閑逛之際,風云酒樓三樓貴賓席,正團座著一大桌人。
坐主位的是一個面容蕭肅的將軍,其余諸人有江湖人,有大腹便便的商賈,也有尖嘴猴腮的掌柜,甚至還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胡人,總之各不相同。
那個江湖人模樣的正是‘喪門斧’錢青健,此刻他正陪伴著大金國南京路統兵副將——范志義與一干商人談判,討論資助軍費的事宜。
南京路統兵大將是個金人,奉旨領兵在淮南與宋軍大戰,范志義本是南宋京西轄制,后來投降了金人,靠著虛溜拍馬坐上了副將職位。
范志義趁著主將不在的機會,巧立名目,征收各種費用,什么印花費、撫軍費、橋梁費、喪葬費等等,無所不盡其極。
范志義和黃河幫沆瀣一氣,他做這些事帶著的護衛并非是女真武士,大多都是黃河幫弟子喬裝易容,以作幫襯,討來的銀錢與黃河幫對半分。
這一次同樣如此,范志義一開口,眾商人大多敢怒不敢言,畢竟這些人能賺的那么多也是靠些不正當手段得來的。
錢青健充當東道主,當即表示黃河幫第一個響應,眾商人人老成精,大多是認了,什么金兵過境費、支援前線戰事費之類照交不誤。
唯有那個金發碧眼的年輕胡商不服,他怒道:“小民世代在汴梁經營珠寶生意,從未聽過征收這莫名其妙的過境費、治安費、撫軍費?范將軍請將律法條紋拿出來,白紙黑字的文契,讓小民瞧個明白吧!”
范志義刀削一般的面龐看不出有何變化,年輕胡人頸懸明珠,腕帶玉鐲,珠光寶氣,顯然身價豐厚,范志義兩眼一轉,問道:“你是何人,尹天仇與你是什么關系?”
年輕的波斯胡商道:“我叫尹克西,尹天仇正是家父,他前些日子染了風寒,眼下不能下床,珠寶生意暫時由我來打點?!?
范志義面色儼然,他點點頭,忽然重重的一拍桌子,驚的一干商人心神一跳,只聽范志義喝道:“大膽刁民尹克西,竟敢質疑本大將軍的言辭?”
“南方戰事激烈,亂民涌入汴梁,流寇橫行,沒有大金國軍隊的保護,哪來的安穩生意給你們這群奸商做?”
尹克西年輕氣盛,他惱道:“咱們做的是正經生意!小民不才,也練得一身武藝,即便是沒有范大將軍的護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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