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輾轉出虎口(1/2)
?溪月皓百感交集。一時猶豫不決,帝王的尊嚴令他無法就此逃離,然而心底卻十分清楚此時不趁機離開,再晚上一時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探春何嘗不明白他猶豫的是什么,任自己淚流滿面露出嬌弱的模樣,凄苦卻決絕地道:
“皓,想想母后,想想涵兒,想想天下百姓!就算這些都不重要,你想想我,若你有事,我絕不獨活!如果你執意要留下來,我就是自絕于此也絕不讓虞兮帶我先走!”
他恨恨地看一眼自顧逗弄懷中孩子,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衛忠,口中艱難地吐出三個字:
“我們走!”
他攬住探春,德保和侍書一左一右含淚護在身側,夏虞兮走在最后,一行五人迅速朝殿外撤走。
衛忠仍未抬頭,只是遠遠冷哼一聲,便有四人從戰團中抽身撲向門口,齊文杰見了一腳踢開眼前之人。奮力追上去纏住四人。
幾名侍衛見狀也忙趕過去支援,那四人急于追殺溪月皓等人,出手毫不留情,轉瞬便將圍上來的眾人砍得七零八落,留下兩人拖住齊文杰,另外兩人又追了上去。
齊文杰急得雙眼血紅,見對方一劍刺向自己胸口,竟是直迎上去,直到劍尖已刺破前襟方微微側身,對方的劍便“噗”地一生洞穿他的左肩,卻被他一劍刺穿胸口,頹然倒地。
另一人見同伴橫死在眼前卻似毫不在意,依舊不疾不徐地挽著劍花欺上來,與他甫一相接便又退開,似乎只想纏住他。
齊文杰大急之下卻是無奈,每每要追出去對方便纏上來,要盡數解決眼前戰斗更是無門,心急之下終于露出一個破綻,對方眼中亮光一閃即逝,抓住破綻直刺過來。
就在他的劍將要刺中齊文杰的瞬間,卻聽到衛忠冰冷的喊道:
“山鬼!不許傷他性命!”
齊文杰眼前的人身形一滯,他來不及多想,就勢一劍削向對方前胸,那人微微一愣,隨即側身想躲,他嘴角一牽,露出一個不屑地微笑。劍尖上挑,那人的喉間便多了一個窟窿,汩汩冒出鮮血。
衛忠見狀也有些懊惱,卻并未多說什么,只是示意其他人上前將齊文杰纏住,不可放他出去協助溪月皓。
就在眾人纏斗之際,沒人注意到早已昏闕的流蘇微微睜開雙眸,一點點爬向衛忠,后者一心逗弄這出生的孩子,仿佛這真是自己的外孫一般。
察覺到衣擺被人扯動,低頭便看見流蘇滿面淚痕地望著自己,哀求道:
“把孩子……還……給我……”
衛忠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心里猛然一痛,不覺便妨軟了聲音:
“珊兒,爹爹替你抱著孩子呢,噓……別吵著他……”
流蘇一怔,卻仍是苦求道:
“我的孩子……還我……”
衛忠微微不耐地挑了挑眉,卻終是彎身將她扶到床上,柔聲道:
“珊兒累壞了,先歇會兒罷。”
流蘇張了張口,見他神情已冷下來。不敢再多言,只得流著淚乖乖在床上躺了。
屋中戰局此時卻已然明朗,一眾侍衛盡皆橫尸當場,衛忠帶來的人也倒下不少,卻都只是負傷,除了被齊文杰斬殺的幾人外都并無大礙。
齊文杰仍被幾人圍住,眼見大勢已去,他忽然心灰意冷,不想再做無謂抵抗,將手中長劍哐啷一聲丟在地上,仰天大笑起來。
圍戰他的幾人見狀也收住飽勢,并不趁機擊殺他,只將他層層圍住,衛忠緩緩走到近前,溫言道:
“文杰,你是這世上除了老夫外,唯一真心對待珊兒的人,她泉下有知必不愿看到你死在老夫手上,所以老夫不會殺你,可是也不能就此放了你,你就跟隨老夫左右罷……”
齊文杰看他一眼,又看看襁褓中的孩子,目中露出真切的憐愛和不舍,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流蘇身上,口中卻是對衛忠說話:
“她是這孩子的親母,衛相既有心收養這孩子,便留她一命罷。”
衛忠以為他這是答應了自己的提議,欣喜道:
“自然,便是看在她那張臉的份兒上。老夫也會留著她。”
齊文杰朝流蘇微微一笑,笑容里盡是柔情,也不知是對她還是對那早已香消玉殞的衛怡珊,就在所有人都為這如沐春風的微笑愣神之際,他搶過離自己最近之人的佩劍在項間一抹,竟是學當初衛怡珊自盡的法子自刎當場。
衛忠眸中閃過一抹真切的哀傷和不忍,淡淡地吩咐一聲“厚葬”便不再看他,大步走出去,一眾黑衣人都跟在他身后,只留下幾人收斂同伴和齊文杰的尸首。
流蘇在看見齊文杰身死之時,慘叫一聲“不”便再次昏闕過去,一名黑衣人走過來將她打橫抱起,便朝衛忠等人離去的方向追上去。
溪月皓幾人自不知這番變故,剛走出彤云館不遠后面便有兩名黑衣人追了上來,夏虞兮不待溪月皓反應過來已從腰間抽出軟鞭迎戰上去。
探春毫不猶豫從懷中掏出一直隨身攜帶的手槍,趁著月色摸索著略微檢查一下,警惕地望著戰局。
眼角余光瞥見溪月皓正注視自己的動作,勉強一笑解釋道:
“這是聽聰手札上記載的防身利器,我也沒用過。”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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