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孽重難自贖(2/4)
己,之所以肯為自己背棄自幼刻在骨子里的忠義,不過是因為自己與那人酷似的面容罷了。
思及此她又煩躁起來,沒好氣地對齊文杰道:
“如今這彤云館被層層圍住,處處是陛下的眼線,你來得如此之勤,是生怕陛下不知道你我的關系么?”
齊文杰一怔,旋即苦笑道:
“陛下的確下旨不許任何人出入此處,可平日里出入的人還少么?不過將形跡藏匿得好些不被人發現就好,對我來說也并非難事?!?
流蘇被他噎得一時無語,齊文杰也不知當再說些什么,兩人就那么四目相對良久,流蘇終是喟^56書庫,妨軟聲調道:
“你過來……”
溪月皎無日無夜地守在林無塵身邊,鎮南王府只遣人知會了一聲。其父號稱茜羅國第一風流王爺,對獨子守護心愛女子連家也不回之事表示了充分的理解乃至支持。
鎮南王府珍藏的靈芝山參源源不斷地送入宮中,就連溪月皎都覺得父王做得過于夸張,對送東西來的內侍道:
“這么多珍貴的藥材無塵哪用的了?還是留著父王保養身子用罷?!?
那內侍卻似早知道他會這般說,不假思索便答道:
“臨來時王爺就吩咐奴才,要是小王爺嫌東西太多一時用不了也不必再拿回去,留在此處讓御醫給配些保養和養顏用的藥丸,待長公主醒來后慢慢兒地用……”
溪月皎驚得張大了嘴巴,這么多珍貴的藥材用來配養顏的藥丸?父王的手筆委實不小,那內侍又湊上前略微小聲道:
“王爺還說了,小王爺好容易有了心儀之人。萬萬不能有失,有任何需要都可讓人回府告知一聲,他老人家一定辦到?!?
溪月皎心中一熱,母妃去得早,自幼父王便將自個兒捧在手心兒,連一句重話也不曾說過,當日自己對嫂嫂探春表現出極大的欣賞和過多的維護時,父王曾憂心得難以入眠。
如今自己好容易與無塵兩心相許,偏她又身份特殊,名義上的兄妹倒還無妨,誰都知道她這個長公主頭銜的來歷。
這古往今來的第一位女狀元,女侍郎,又在瓊林宴上當眾休夫,卻是何等的驚世駭俗?要與她成就姻緣雙宿雙棲只怕還得過個一兩年,待世人淡忘此事才好。
原想就這般靜待兩年倒也沒什么,畢竟平日見面相處的機會都不少,可是此番以外著實讓他心中大痛,恨不能以后都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再讓她受到半分傷害!
正自感慨,溪月皓走了進來,一眾人忙跪下見禮,溪月皓抬手示意平身,走到林無塵床前,看了看那蒼白如紙的面容,憂心道:
“無塵還是這樣子,也不知何時方能醒來?”
溪月皎神情一黯,謝過他的關心,又遣退眾人,低聲道:
“皇兄,彤云館近日可有動靜?”
溪月皓微微點頭,平靜道:
“有些身份不明的人出入,朕讓孟乾佯作不知,朕倒要瞧瞧她還想做什么。”
見溪月皎不語,他又道:
“你放心,朕不會讓傷害無塵的人逍遙法外,更不會讓玉嬪和腹中骨肉死得不明不白,何況還有涵兒……也不知他是否安然無恙了。若是真有閃失,朕定讓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溪月皎心知他還顧念敬妃腹中孩兒,暫時不忍將她如何,也不相逼,只懇切道:
“臣弟相信皇兄!”
溪月皓心中一動,溪月皇室一向子息單薄,自己與溪月皎更是這一代僅有的血脈,自己雖自小“欺負”著他玩兒,兄弟間的感情卻遠比一般的堂兄弟親厚得多。
他還想再安慰堂弟幾句,外面卻想起德保的聲音:
“啟稟陛下,工部尚書裴世基裴大人求見?!?
裴世基是自己宣進宮議事的,他只得輕輕拍了拍堂弟的肩,抬步走了出去。
裴世基抱著一摞布匹在外候著,見他出來忙上前見禮,溪月皓領著他到了書房,賜了坐又命人奉了茶方道:
“裴愛卿,那蒸汽機可堪實用?”(!)
第一百二十九章孽重難自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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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孽重難自贖
南山村是一個遠離京師的小村落。一條清澈的溪流緩緩淌過村前,為小小村莊平添了幾分嫻靜安詳。
一彎新月灑落幾許昏暗的月光,幾名黑衣人疾速飛奔在僻靜的小路上,在路的盡頭是一座低矮的茅舍,搭建得頗為簡陋,似乎建造得十分匆忙。
距離茅舍三丈開外,幾人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火折點燃隨身備好的火把,遠遠擲向茅屋,奇準的手法彰顯了幾人不俗的身手。
轉瞬之間,干燥的茅屋已嗶嗶啵啵地燃起熊熊大火,一名女子尖叫著從屋內沖出來,卻在踏出房門的瞬間被一道寒光擊中,她身形一滯,隨即軟倒下去,再未發出任何聲音。
一名黑衣者上前撥開女子散亂的頭發,借著熊熊火光看清女子的面龐,從容地拔出女子胸前的飛刀,將尸身投進烈火之中,向同伴發出確認的信號。
隨即幾人毫不遲疑地轉身離去,一如來時的迅疾和悄無聲息。女子身亡的地方留下一灘殷紅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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