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雪融冰消日(1/2)
?溪月皓當然記得自己的書房內(nèi)曾經(jīng)有個叫玉兒的丫頭,說來還是當日不想讓靜妃知道自己并未吃下她送的桂花糕,才隨口叫那個知情的小丫頭留下。
此時和玉兒有什么關系?他一路疑惑,回到自己寢殿立即喚來德保,讓他查找玉兒如今的下落,一名宮人在旁聽見聽見,忙上前含笑回道:
“陛下近日怎么想起玉兒這丫頭了?奴婢倒是常與她來往的。”
溪月皓見說話的正是自己從府里帶入宮的熏月,暗罵自己關心則亂,自嘲一笑,遂道:
“正是呢,朕倒把你給忘了,你們一處出來的姐妹,當知她現(xiàn)在何處才是?!?
熏月跟在溪月皓身邊多年,自是十分乖覺,聞言笑回道:
“陛下操勞國事,這些小事原不必放在心上。”
溪月皓不理會她善意的恭維,問清了玉兒的下落,即孤身前往浣衣局尋人。
浣衣局總管慶喜這些日子十分納悶,這小小浣衣局原是宮里的冷衙門,別說帝后,就連幾位管事也難得來一回。
最近卻不知怎的,兩個月前小太監(jiān)訥敏一躍成了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兒,做了鳳鳴殿的總管不說,皇后還親自來了好幾回。
雖說最近來的少了,卻也不時有來自鳳鳴殿的賞賜,還都指明是給玉兒和流蘇兩個丫頭的。
說來那倆丫頭倒都是美人坯子,要說是圣上看上了也并不奇怪,可這皇后看上了算怎么回事?
他咂巴著嘴兒,瞅瞅已漸偏西的日頭,一邊在心里嘀咕一邊招呼著小爆女們加緊著干活兒,剛走到廊下準備喝口茶歇會兒,卻瞧見一個俊朗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這是……”
慶喜難以置信地柔柔自己的眼睛,怔了半晌,終于回過神來,忙放下手中茶杯迎上去堆笑打恭道:
“奴才見過陛下!”
溪月皓淡淡地“嗯”了一聲,目光早已被院里浣衣池邊一個正在勞作的身影所吸引。
“若漪……”
慶喜看著從天而降的君王失神的模樣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不知陛下今日……”
溪月皓瞥他一眼,指著不遠處的背影盡量平靜地問道:
“那是何人?”
慶喜一看他指的正式流蘇,諂媚地笑答道:
“那丫頭叫流蘇……”
“流蘇……”
溪月皓輕聲重復這個名字,呆立片刻,終是長嘆一聲,旋身而去,留下慶喜呆在原地莫名其妙,暗自腹誹今上是否看上了流蘇這丫頭。
難怪皇后對她那么好,原來早就有意將她獻給皇上啊,皇后真實賢惠大度,自己有孕不能服侍圣上,立馬就給無色美人兒,還特意“考查”了這么久……慶喜這日剩下的時光便在這樣對上位者無傷大雅的揣測中度過,倒也樂在其中。
回到騰龍殿,溪月皓才想起自己只顧沉浸在見到流蘇的巨大震驚中,忘記了前往浣衣局的初衷,想著再去一趟,看到書案上的奏折堆成了小山,只得無奈作罷。
鳳鳴殿中,侍書和雪兒正一左一右地跟探春陪著不是,只聽侍書懇切道:
“娘娘,陛下對您的心意咱們都是看在眼里的,就是玉兒那事兒,不也是在您對陛下敞開心扉之前么?”
雪兒也在一旁幫腔道:
“就是啊,再說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何況是陛下?如今皇室認定本就單薄,陛下只要心里疼您愛您,您有何必介意外在的形式呢?”
見探春仍不搭理,侍書又接過話頭道:
“陛下自登基以來一直就專寵娘娘一人,可沒在有別的心思,誰還沒有個青春年少血氣方剛的時候?”
探春再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伸出纖纖素手在侍書額頭輕輕一戳,嗔道:
“這也是個丫頭家該說的話?不知羞!”
侍書面上一紅,搖著她的手臂撒嬌道:
“娘娘能寬心,讓奴婢做什么都成,哪還顧得什么羞不羞的?”
“你啊……”
她一聲輕嘆,手指點向正朝侍書吐舌頭的雪兒道:
“還有你……好好地操這份兒心干嘛?管我理他不理呢?”
說著她又傷感起來,侍書見狀忙央她出門走走,雪兒則悄悄前往騰龍殿找溪月皓去了。
探春知道雪兒的小動作,并不點破,數(shù)月未見,說不思念那個人自是不可能,她也不是不知溪月皓明知見不到自己仍是每日都來。
想到上午他好容易闖進來自己卻視而不見,堂堂一國之君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吃癟的樣子還真是……很可愛。
侍書見她一時出神,一時輕笑,滿園的秋菊竟也留不住她的思緒,也覺好笑,不由望向門扉處,暗罵雪兒這蹄子怎么去了這么久?
直到暮色四合,溪月皓頎長的影子終于映在鳳鳴殿小花園的門邊,侍書早已識趣地退下,探春定定地凝視自己的丈夫,嘴角噙著久違的笑意。
溪月皓頓時沉醉了,幾步走到她身前,不確定地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直到探春佯作不耐地嗔道:
“陛下若無話可說,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有話!有話!”
溪月皓忙連聲說道,停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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