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緣妙不可言(1/2)
?聽見這一聲質(zhì)問,夏小姐循著聲音望去,見探春擒住自己的丫鬟,不明就里地訥訥道:
“這是我的丫鬟劍眉,姑娘你抓著她做什么……”
探春冷哼一聲,用力將那丫鬟的手舉高讓眾人看個(gè)分明,口中道:
“小姐看仔細(xì),這可是你府中丫鬟之手?”
夏小姐“呀”的一聲,驚叫道:
“你是何人?劍眉呢?你把劍眉如何了!”
溫言早上前朝那人面上一抹,一張人皮面具被他接下來擎在手中,原本清秀可人的小丫鬟瞬間變成一個(gè)精瘦猥瑣的中年男子。
那婆子見狀面上一慌,揣起手中玉佩就想走,卻又實(shí)在舍不下眼看就要到手的十塊美玉,一咬牙生生站定,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
“莫要多言,快賠老婆子十塊美玉來!”
探春冷笑著向夏小姐道:
“小姐還不讓人擒住那婆子去見官,這兩人分明是同伙,一起訛詐你呢!”
夏府眾人回過神來,不待小姐吩咐已一擁而上,將那婆子扭個(gè)結(jié)實(shí),一名家丁餅來欲將那冒充劍眉的男子扭住,探春正要松手卻忽覺手上一痛,不由微微松手,一把冰涼的匕首已瞬間抵在其脖間。
“你做什么!”
溫言和夏小姐同時(shí)叫道,侍書已急得要沖上前去,被鄭武死死拉住,生怕她一時(shí)沖動(dòng)亂沖亂闖令那人誤傷了探春。
“做什么?”那人的聲音如金屬刮過玻璃一般尖銳刺耳,“眼看十塊美玉就要到手,卻被這臭丫頭壞了好事!哼!說不得要拿她抵賬了!”
“抵賬?”夏小姐驚問,“抵什么帳?”
那人猥瑣一笑,道:
“你說抵什么帳?如此美人兒若是賣到醉紅樓也能得不少銀子哪,哈哈哈哈……”
溫言的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竟然讓她在自己眼前被人挾持甚至出言輕薄,他無法原諒自己的大意。
侍書早已急得掉線珠兒似的落淚,惹得鄭武又急又痛,一面安慰侍書一面痛斥那人,卻也是于事無補(bǔ)。
夏小姐急得原地轉(zhuǎn)圈兒,夏府眾人面面相覷,也想不出法兒來。
正相持著,探春忽地一笑,輕蔑道:
“唉,俗話說盜亦有道,都言強(qiáng)人最重義氣,你那同伙已被捆個(gè)結(jié)實(shí)就要被押去見官,眼看著面臨牢獄之災(zāi),你卻在這里想著如何捉我抵債,看來你們所謂的義氣也不過如此。”
那人溫言面上一紅,隨即呵斥道:
“你少挑撥離間!吧咱們這行的誰沒吃過幾年牢飯?不過在里面呆個(gè)三五年的,出來之后照樣是條好漢!”
探春又是一笑,嘖嘖道:
“好漢?就不知得罪了夏家小姐,還能不能從牢里出來呢……”
夏小姐聞言忙在一旁附和道:
“不錯(cuò)!你若不放開這位姑娘,本小姐定叫這婆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柳眉倒豎,咬牙切齒地說出這番話,那婆子早嚇得瑟瑟發(fā)抖,不禁連聲痛叫:
“哎喲喲,老婆子我可吃不了那個(gè)苦,師弟,你還是放了那姑娘吧!”
那男子聞言苦笑道:
“師姐,你好糊涂哇!我如此行事還不是為了逼他們放了你!”
那婆子忙道:
“我就知道師弟不會(huì)放著我老婆子不管的!”
言罷又向夏小姐道:
“不如你們便放了老婆子,我保證決不讓師弟為難那位姑娘!”
夏小姐忙點(diǎn)頭叫家人為婆子松綁,探春卻忽叫:
“住手!”
眾人不解地看著她,只聽她又道:
“怎能因?yàn)槲叶趴v了惡人呢?我看還是算了,你自劫了我去賣,讓你師姐自去坐牢好些?!?
此言一出眾人自然詫異不解,最著急的卻是那婆子,她心知夏家老爺和當(dāng)?shù)毓偌医磺榉藴\,只要他招呼一聲自己定然在牢中吃盡苦頭,有沒有命熬到刑滿之期實(shí)屬未知。
于是她顧不得別的,連連磕頭求探春就此作罷,探春卻堅(jiān)持不讓放人,僵持間那男子也被鬧得不知如何是好,抵在探春項(xiàng)間的手不由松了松。
這時(shí)探春忽哎喲一聲捂住骯部,連呼:
“好痛,定是吃壞了東西。”
那男子一愣,竟挪開匕首任她向地上蹲去,反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扶她。
溫言見此良機(jī)焉能放過?手中一點(diǎn)金光激射而出,那男子痛呼一聲,持刀的手腕已被一枚金銖穿透而過。
探春趁機(jī)往溫言身邊一撲,與搶上來的溫言撞在一處,被抱個(gè)滿懷,一時(shí)間兩人都有些尷尬。
見那男子已被夏府家丁拿住,探春忙抽身離開溫言的懷抱,干咳兩聲轉(zhuǎn)而安慰被嚇壞的侍書。
圍觀眾人見惡人俱被捆住,響起一片鼓掌較好之聲,幾名離得近的自愿跟著去府衙作證,夏小姐便命幾名老成的家人帶著疑犯和證人去府衙見官,尋回劍眉,自己則邀溫言和探春等人回夏府做客。
路上溫言和探春都對適才的尷尬無法釋懷,誰也不肯先開口,還是侍書見自家姑娘無礙便又回復(fù)了率真的模樣,追著問溫言怎會(huì)到此。
這本是探春關(guān)心的問題,她雖不肯出言相問,卻也十分好奇原該隨彥御去夏府飲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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