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入紅城(1/2)
?古道上,大軍正浩浩蕩蕩前行。九十九面神黑色繡紅龍綴金邊的攝政王旗飄揚在整個隊伍的上空。最前端是先鋒官帶領手下先鋒營開路,再往后是步兵,木撞兵、弓箭手、騎兵。
在弓箭手和騎兵中間有數十輛馬車,為首一輛呈方形,有八個碩大的木輪,由十六匹馬拉著,車身紋金雕龍,綴著大紅的絲絨幔帳,金色的流蘇,一看便知是攝政王的坐駕。相比之下,余下的就小些,專門運送物資糧草。而在這其中有一輛馬車,混雜在大隊車駕中,顯得十分不起眼,但是仔細一看就知道這是一輛載人的馬車,里面坐的正是笑不歸和柳玉啼。
“王爺。”岳成歌不知道第幾次去看那輛馬車,然后策馬來到宗政澄淵身邊,叫了一聲。
“有事?”除了處理必須的政事,宗政澄淵是決不呆在悶熱的馬車里的。此刻他正騎那匹通身烏黑發亮的駿馬--黑曜身上,正悠閑地撫著愛駒柔軟的棕毛,隨聲答。
“我總覺得這幾日,似乎有人一直在跟著隊伍。但是讓松影去查,卻什么都沒查到。”岳成歌說。
“大概兩三個人。其中有一個,我也不是很確定。”宗政澄淵說,一拎韁繩,讓馬踱著小步,“因為沒什么殺意,我也就一直沒去在意。大概,是為她而來的吧。”
“王爺是說白姑娘?”
“柳玉啼似乎還沒這個本事。也罷,橫豎無事,京城也快到了。就來一場貓抓老鼠的小游戲吧。”宗政澄淵撫頤而笑,余光掃了眼那輛小馬車。笑不歸,如果沒了左膀右臂,你會如何接招呢?本王真是很期待啊。
是夜,一向惜兵如子的攝政王在晚飯后下令連夜兼程。這個舉動,就連跟隨攝政王多年的老兵也百思不解,不過出于對自家主子的絕對信任,雖然,夜間行軍十分困難,他們依然整齊劃一地全速前進,毫無怨言。
經過通涵關之后,就是一片蜿蜒的山路,曲曲彎彎,有些拐角處還連著不同的岔路。
在夜幕的掩映下,在整個大軍的邊緣,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地方,一人一騎,還有輛小小的馬車好象自成一隊,正混雜其中,跟著隊伍三轉兩轉地前行。
風安靜地吹著,月亮忽地被飄過的浮云掩住,時候瞬間一暗。大軍卻不受影響,仍在繼續。片刻之后,銀白的月光重灑大地,一切看起來似乎與剛才并無不同。只有非常接近非常仔細地觀察過,才能發現剛剛那小馬車,車轍略深了些,身邊的騎士也似乎單薄了些。不過這差別微小得幾乎看不出來,更何況是在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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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破馬車。我嘀咕著扶著腰在搖晃的車廂里坐起來,感覺今天晚上的馬車特殊的不穩當。古代沒有柏油路,最平坦的大路也是坑坑洼洼的,車輪子又沒有橡膠輪胎,總是顛簸的不得了。但今天幾個時辰下來,我就覺得吃不消了。
我這邊不停地揉腰,驚醒了那邊的柳玉啼。她睡眼惺忪地坐起來看著我,說:“白姑娘?”
“沒事,你繼續睡。”我對她擺擺手,有些同情地看著她,十三歲之前是金枝玉葉的相府小姐,十三歲之后是貴不可言的后宮寵妃,如今居然受得住這樣的顛簸,大概在流亡的兩年中,真的吃了不小的苦吧。
“王爺派我來伺候白姑娘。主子不睡,下人哪里能睡。”柳玉啼似怨似嗔地說著,坐在一邊,“白姑娘有事盡管吩咐。”
我覺得我真冤枉,她的意思好象是我在找她的麻煩一樣。看來剛才我還是高看她了,雖然身體上變得清苦了,骨子里還是那個不辨是非的大小姐,也難怪宗政澄淵會利用她。
給了她一個你隨便的眼神,我隨手挑開車簾,想看看月色。不想,車外的景色卻讓我瞠目結舌地愣了好久,直到柳玉啼挪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才喚醒失神的我。
嘆口氣,我對窗外那個矯健的騎士說道:“不知道,京城文武百官出來恭迎攝政王回朝,只見到大軍,而不見王爺時,會是個什么表情。”
我說怎么從醒來開始就覺得氣氛詭異,原來是太安靜了。試想,千軍萬馬夜行,怎么會一點聲響也無?原來是身著便裝、只帶岳成歌一人隨侍的宗政澄淵,不知使了什么方法,將我們的馬車抽將出來,脫離了大隊人馬,正不知道去向哪里。
“國事繁重,好容易得個閑出來,舍不得這么早就回去。秋兒盡管放心,我使了個調包計,除了少數幾個親信,沒人知道我們出來了。你看,”宗政澄淵拍了拍身下的坐騎,說:“為了隱藏身份,我連黑曜都沒騎。此時,我的替身可能正在馬車里睡覺,而你們的馬車,也好好的跟在后面呢。”
原來如此,我迅速在心中盤算了一下,這人鐵了心的要瞞人,大概清肅也會中計,一路跟到京城去了吧。畢竟他們只能遠遠跟蹤,無法靠近。現在,就只能我獨自與他周旋了?
想到這,不覺一陣心慌,只好強自穩住。復又轉念一想,事有兩面,這樣一來,調查我的事大概會延后,看他的意思,也沒生出殺我之心。罷了,總之,見招拆招也就是了,不必在這庸人自擾。于是我淺淺一笑,說:“不知我們此行將去哪里呢?”
“秋兒不可著急。這次,我定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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