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郡王危途 雅菲定謀(1/2)
京都,安樂皇子府。
只聽得一聲嚎哭,驚醒了樹上鳥兒無數,只見郡王林霄的貼身廝串兒踉蹌著奔向主院。
安樂皇子尚未起床,就聽得門外串兒的哭泣,心里猛的一驚,批了衣服就沖了出來,只見串兒跪在門外,眼見自己出來,不由大哭起來“皇子,主子他,他不見了。”
安樂皇子大驚“什么叫不見了,昨天不還好好的么”
串兒將一張紙遞上來,哭著到“主子留了封信。”
安樂皇子忙忙的打開,只看了一眼,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癱了下去。
府里眾人忙成一團,還是林霄素來老實的母親有辦法,雖然她也憂心兒子,可見了安樂皇子暈了過去,心里更害怕夫君出事,見眾人忙亂不得法,急忙用力按住他的人中,好半天,安樂皇子才悠悠醒轉過來,只見他掃了一眼下人們,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吶,還不快去找郡王。”
管家急忙帶了眾人忙忙奔了出去,找讓他們素來頭疼不已的郡王去了。
安樂皇子靠在妻子的懷里,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我的兒啊,萬一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要活了。”
林霄的娘更是難過,她忍不住埋怨夫君道“還不是你慣的,這孩子素來驕縱,哪里知道外面世道的險惡,我都了,你莫要逼他,可是,你不聽,非逼他嫁給那個什么破郡主,這下好了,連兒子都沒了。”
安樂皇子又是愧又是惱,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好,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怨我,我難道想害他么”他哭著“我這就去給你找兒子,找不來,我也不活了。”
林霄的娘見夫君哭的梨花帶雨,心里心疼不已,怎么舍得再多埋怨他,只得哄道“好了,別哭了,我也不是怨你,我們兩個吵什么,還嫌不夠亂么,還是想想怎么找回兒子要緊。”
安樂皇子哭道“要到哪里去找啊,我只怕這傻孩子想不開,跑到外鄉去。”
林霄的娘想了下,嘆道“不得,反正臉面都已經丟過了,不怕再丟,我這就去找京兆尹,讓她幫忙找找客棧、碼頭、車行,反正只要是出京的地方都問問,總能有些線,你也不要光哭了,你現在就進宮面見圣上,最好是給各州郡下個通牒,都幫忙找找。”
“嗯。”安樂皇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覺得自己素來老實懦弱的妻子像個頂天立地的大女人,不由對她刮目相看。
林霄的娘起身,抖抖衣服,準備出去,見夫君還呆著,不由道“你還坐著干什么抓緊收拾收拾進宮去。”
看著妻子昂然邁出的身影,安樂皇子一時有些恍惚。
且不安樂皇子府第如今如何忙亂,卻咱們的郡王林霄,此時,還真的離了京都,現下正坐在一條船上。
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在離家之前,他都是很茫然的,出了皇宮,回了府第,他根連門不敢出,更連客人也不敢見了,他很怕他們臉上那種混合了同情憐憫和暗暗譏笑的目光。
其實,他也更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就會見到死去的云想容的那雙飽含了怨毒的目光,他當日的怨懟仿佛噩夢糾纏在他的夢里,不,不是我,我根就沒有想過爭你的位置,害你的人不是我。
林霄奮力搖了搖頭,希望把他殘留的影子給甩掉,他雖然貴為金枝玉葉,從錦衣玉食,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殺過人,他是驕縱蠻橫,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視人命如草芥,就連安樂皇子,他的父親,雖然貴為女帝的舅舅,總是飛揚跋扈慣了的,可他也從來沒有罔顧過下人們的性命,他們兩個人看上去性格高傲、目中無人,其實內里都是很善良的男子,不然,女帝不會一再縱容他們家到如今。
可是現在,他卻要背負云想容的一條性命,林霄情何以堪呢。
劃船的艄公夫妻兩個不住的打量著艙內那個看似普通的公子,雖然他打扮樸素,可是衣服的料子卻出賣了他的身份,平常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也買不起他身上這件月白長衫。
那艄婆眼珠轉了兩轉,低低的對艄公道“如此一只肥羊,賣的好,夠得上花銷一年的了。”
那艄公有些害怕,不由道“你莫、莫歪想啊,我看這人穿著不凡,莫不是那家大戶公子跑了出來,你不怕日后人家來算后賬啊。”
那艄婆啐了他一口“膽沒用的,一看他就是偷跑出來的,要真是大戶人家出行,怎么會不帶上十個八個的隨從,但是要是偷跑出來的,我們又怕他做甚。”
艄公還要再什么,被自己家妻主狠狠一瞪,嚇的也不敢多言,只是心里暗暗可憐那相貌俊俏的公子。
林霄此時正雙目無神的看向艙外流水,哪里想得到,自己如今已經危在旦夕。
邊城桐城郡,江雅菲此時正在屋子里踱步,心里憤怒不已,朝廷用來安置遷移住戶的專用撥款被扣在了松洲府,就是不下撥,松洲府尹何雨冰根就不見江雅菲,推脫稱自己生了病。江雅菲一連三次去見她都被她擋在了門外,恨的都想踹爛了她府第的大門。
顏如玉坐在椅子上,見愛徒焦急不已,不由淡淡笑道“雅菲,你光生氣也沒有用,你放心,朝廷專款她還不至于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全部中飽私囊,此人是恨你越級上報,又得了這么一個差事,不管怎么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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