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明爭暗斗(1/2)
楊成宗一眼便看見了張擇方和他身旁的吳志遠及盛晚香,他曾將盛晚香軟禁在茅山,所有自然也認得她。
“今天刮的是什么風,居然把張師兄吹來了。”楊成宗先是一臉驚愕,瞬間又堆滿了微笑,向張擇方迎了幾步,站在了幾米開外的位置。
“楊師弟,別來無恙。”張擇方微微一笑,拱了拱手。
“混賬,見了掌教還不行禮?”楊成宗身后一人伸手一指張擇方,怒道。
吳志遠定睛一看,說話之人竟是周煥章,想起這姓周的對自己做過的種種行為,頓時心頭火起,正要發作,又想起師父上山時的囑咐,便強壓怒火,不動聲色。
“哎?煥章,怎么能用這種語氣跟你張師伯說話呢,你張師伯雖然已經不在茅山了,但始終還是你的師伯,亂了輩分,可就失了禮數了。”楊成宗佯裝惱怒的轉頭瞪了周煥章一眼。
他這番話飽含隱喻,吳志遠聽得出來,張擇方自然也十分明白。
楊成宗說張擇方不在茅山了,是打了個馬虎眼,張擇方平素的確不在茅山,而是游歷四方,但這話聽起來卻像是在聲明張擇方已經不是茅山弟子了,這是無形之中剔除了張擇方茅山弟子的名分。
他的話中斥責周煥章亂了輩分失了禮數,其實是在暗指張擇方見了他這個茅山掌教不行大禮,實際上他非常介意張擇方對自己的不恭態度。
張擇方不慍不怒,正色說道:“我向來都是四處游歷,為民除害,廣交善緣,但無論走到哪里,茅山派都是我的家,我想回隨時可以回。如果有人敢在我家喧賓奪主,別說是見面行禮,就是寒暄半句我都覺得是多余的。”
楊成宗聞言嘴角撇過一抹詭笑,說道:“張師兄說得哪里話,別說是你,就是這句容金壇兩城的百姓上山,我們也同樣歡迎。”說著,他伸手指了指殿外廣場上等候的眾人。
楊成宗這番話,自然是將張擇方與殿外的百姓們的身份等同,還是將他排斥在茅山弟子之外。
張擇方不屑于和楊成宗做口舌之爭,他正色道:“楊成宗,今天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何必打啞語呢?”
“好啊好啊。”楊成宗撫掌笑道,“本座說的一直都是亮話,絕不像某些奸邪之人,喜歡背地里做暗事。”
“楊成宗,你不要太過分!”吳志遠忍無可忍,怒指楊成宗,高聲斥道。
“你是什么輩分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師父沒教過你嗎?沒大沒小的不懂規矩!”楊成宗故作惱怒的看著吳志遠,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
吳志遠心里明白,其實楊成宗是一個城府極深之人,他雖崇尚權力地位,但絕少會表露得如此明顯,今天這般表現只是為了氣張擇方,畢竟兩人是同門師兄弟,輩分上是平起平坐的。
此時,殿外廣場上的眾百姓全都轉頭看向殿內,眾人只能看到張擇方、吳志遠及楊成宗等人在交談著什么,因為距離較遠,并不能聽清交談的內容。
張擇方向殿門外走了兩步,刻意提高聲音說道:“楊成宗,你暗中指使門下弟子在句容城放出陰魂,然后嫁禍給我的徒弟吳志遠,并牽連你的師伯谷神,你這般行徑,怎配得上做一名茅山弟子?”
楊成宗聞言怔了怔,旋即哈哈一笑道:“張擇方,我念你我曾有同門之誼,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你留了個面子,沒想到你卻倒打一耙。句容城鬧鬼一事人贓并獲,你的好徒弟吳志遠被我們當場捉住,他先養鬼后放鬼,將句容城鬧得雞犬不寧,更是引起了數例死傷,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你竟然跑來反咬一口!”
說著,他走到殿門外,伸手一指殿外廣場上的眾百姓,朗聲道,“這在場的眾人皆是句容金壇兩城的百姓,大家都可以為我作證,你的徒弟吳志遠就是句容城鬧鬼的元兇首惡!”楊成宗伸手指著吳志遠,怒氣沖沖的說道。
“你”吳志遠見狀怒不可遏,就要與楊成宗理論,被張擇方伸手攔了下來。
此時,廣場上的眾人全都聽明白了楊成宗和張擇方爭論的事情原委,有的人對楊成宗指指點點,投來懷疑的目光,但更多的人依然選擇相信他,而對張擇方和吳志遠怒目而視。
一時間,廣場上眾人竊聲私語,議論紛紛。
“諸位鄉親,大家聽我說!”張擇方見狀并不急躁,而是沉穩的轉向廣場中的眾人,高聲道,“我是茅山派掌教谷神的大弟子張擇方,關于前幾日句容城鬧鬼一事,相信大家都記憶猶新,如今我的師弟楊成宗聲稱抓到了鬧鬼一事的真正兇手,并帶著這名所謂的兇手在句容城里游街示眾,相信這件事大家也都清楚明了,可是我想說的是,你們只看到他抓到了人,卻根本沒有看到其他任何的證據,甚至沒有給這個所謂的兇手一個辯駁的機會,你們就不覺得這太過武斷嗎?萬一冤枉了好人,各位是否能夠心安?”
話音一落,眾人紛紛再次低聲耳語,不少人點頭稱是。
這時,一個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高聲說道:“這個張道長我認識,頭幾年我們家鬧黃大仙,攪得家里是雞犬不寧,虧得這位張道長,只在我家門樓上貼了一道符,從那以后黃大仙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當時我還給這位道長一些錢物,可他根本沒要,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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